瀟知情似懂非懂的點着頭,尉遲初九打了個噴嚏,鼻涕泡都出來了。瀟知情看了看飯桌上卻沒看見紙巾盒,只好站起來摸了摸尉遲初九的腦袋:“你先在這裡待會兒,我去給你弄點紙巾來。”
尉遲初九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結果又打了個噴嚏,瀟知情皺着眉頭走到了另一處,心裡想着是不是還要給尉遲初九買盒感冒藥回來。
“額,老闆你這裡有沒有衛生紙啊?”瀟知情站在櫃檯前敲了敲,櫃檯比較高從瀟知情的這個角度往下看去,只看見一個女的坐在裡面打哈欠,似乎沒聽到瀟知情的話。瀟知情再次敲了敲櫃檯,可是卻遭到了女人的白眼:“沒有,紙巾盒用完了,你自己去對面超市買一包吧,又花不了幾塊錢。”
瀟知情心裡鬱悶了一下,但是也不願意和這種人計較,只好回去。尉遲初九掛着鼻涕泡也不用袖子擦,瀟知情看不下去了:“初九你在這裡等等哦,媽媽給你去對面超市買紙巾。”
尉遲初九擺了擺手瀟知情才走了出去,飯館的對面的確有個超市,也是個小超市。
瀟知情走進去轉了個彎在貨架上找衛生紙,順便拿了幾包零食。轉過這層的貨架卻沒有看見衛生紙,瀟知情只好去了另一邊。
哎?衛生紙。
轉到另一邊瀟知情總算找到了衛生紙,她擡手去拿卻不小心把夾在胳膊下的零食給掉落了。瀟知情拿了包衛生紙低頭去撿零食,正巧和一個人頭碰頭不小心碰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瀟知情尷尬的摸着頭和那個人道歉,那人在超市裡面還戴着墨鏡,墨鏡很大看不清楚臉,戴着一頂兜帽把腦袋遮的嚴嚴實實的,但是看得出是個女人。
女人將手中的零食遞給瀟知情,瀟知情隨手接過看了一眼女人。儘管隔着個墨鏡瀟知情不能看清楚女人的視線,但是她仍然覺得女人是望着自己的。
瀟知情頓時感覺不舒服,但是她只能衝着女人笑笑轉身抱着零食就去了老闆那裡付錢。
付完錢瀟知情從超市裡出來,身後的女人跟在瀟知情的後面轉身走了,瀟知情轉頭看着女人的背影被女人發現了。瀟知情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急忙低下了頭,幾秒之後瀟知情又朝着女人望去,女人身高不是很高但屬於正常範圍,背影有些消瘦,莫名的給了瀟知情一種熟悉的錯覺。
瀟知情甩了甩頭把這個莫名的想法甩到了腦子後面,她往前面走了一步忽然一個人衝了過來撞到了瀟知情。瀟知情被她撞倒在地上,東西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瀟知情皺着眉頭蹲在地上撿起東西,撞到她的人在旁邊腳滑了好幾下都沒站起來。瀟知情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撞到她的是個女人,但是身上全都是血。瀟知情瞪大了眼睛,手裡拿的東西又全都落在了地上。
“你、你沒事吧。”瀟知情伸出手捂着女人的肚子,女人蒼白着臉看着瀟知情,嘴脣抖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瀟知情趕緊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手指剛剛接觸到手機的鍵盤,就被女人推了一下。瀟知情還什麼都沒說,一抹亮色就從眼前劃了過去。
瀟知情錯愕的張着嘴望去,只看見一個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拿着一把小刀,亮色的光芒就是從小刀上反射下來的。
女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男人轉頭看了一眼瀟知情。瀟知情手撐在地上往後退着,男人的眼睛比較小盯着瀟知情看了幾秒就邁開步子去追那個女人去了。
瀟知情拿起手機報了警,慌亂的在電話裡說明了情況後掛斷了電話。那邊男人扯着女人進了一個巷子口,街上沒有多少人,有的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瀟知情咬了咬嘴脣給尉遲邵一打了個電話,電話剛剛接通瀟知情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還不等那邊尉遲邵一說什麼,瀟知情就一邊說着話一邊朝着巷子口跑去:“你趕緊過來,我現在去看看。”
那可是條活生生的生命啊,瀟知情沒辦法做到坐視不管,雖然她已經報警了。
尉遲邵一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你在外面乖乖等着,我這就過來。”急促的呼吸聲出賣了尉遲邵一的心情,瀟知情不敢掛斷電話,安撫着尉遲邵一的情緒:“沒事的,我就在外面不進去……啊!”
嘟嘟嘟——
瀟知情的手機忽然被大手給拍掉了,瀟知情也顧不得去撿手機,直接往後跑着。男人拽着瀟知情的手將她拉了回來,瀟知情擡起腿高跟鞋的鞋尖準確無誤的踢中了男人的下面,男人疼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這也幸虧瀟知情身高矮小,男人伸長胳膊卻沒有直接勒住瀟知情。瀟知情往外跑去,男人捂着下半身朝着她追了過來。
瀟知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男人手上拿着的可不是玩具而是真的刀,一不小心就是一條命。
啪。
就在男人的手指擦着瀟知情的頭髮眼看着就要抓住的時候,瀟知情聽到身後傳來了巨大的聲響還伴隨着男人的悶哼聲。
瀟知情轉頭望去,剛剛還一臉猙獰的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還抽搐了幾下。而在男人的身後被男人追殺的女人高高的舉着手還沒有放下來,她的腳邊凌亂的散着一些轉頭的碎塊,可見打的有多兇。
瀟知情走了過去女人總算回過神來,她身體搖晃了幾下被瀟知情抱住了。瀟知情捂着她的肚子看着她呼吸都不均勻的樣子嚇的要死:“快靠着牆壁休息下,我撥了急救電話的,沒事的。”
瀟知情急的滿頭大汗,可是女人卻比瀟知情還要冷靜。她眨巴了下眼睛或許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連笑容都有了幾分苦澀:“她……”
“什麼?”瀟知情湊到她耳邊想聽女人說的話,可是斷斷續續的話依然不清楚,不管瀟知情靠的多近都聽不清楚,只能隱約的猜測女人說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