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息,唐卓召出修道鬼僕,讓修道鬼僕盯着王扒皮,任何反常信息要第一時間彙報。唐卓本能的認爲這是王扒皮搞出的事,從哪個方面王扒皮都有記恨自己的理由,王佑貴下了監獄和自己脫不了關係,王扒皮想競爭村長的位置也被自己截胡了,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王扒皮從心裡厭惡着自己。但是這個人沒什麼本事,要說是王扒皮把事情捅到網上,唐卓也不相信,連他這樣的年輕人都不懂電腦,王扒皮就更不可能懂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王扒皮和某個人達成了協議,一個是奪取政府的助款,另一個是給自己使個絆子。
採藥,修道,杏林三僕全數出動,爲自己的事業奔波競走,有這三名得力干將相助,唐卓基本不用擔心,他伸了伸懶腰,今天的信息量太龐大了,他感覺腦子有點不夠使了,迫切的需要吸取知識。他現在就像即將挑戰武林高手的菜鳥,雖然學習了傳習錄這樣的驚世鉅著,可惜太過深奧,瞭解的並不多,如果有九陰白骨爪那樣的速成功夫,就完美了。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六點多了,猶豫着要不要去見見李月如,恍然間似乎和李月如的距離越來越遠,猶如是兩個平行世界的人,再也不會有焦點,彷彿自己走上了一條絕對孤獨的道路,回不了頭,只能鼓起勇氣,一直走下去,漸行漸遠。
他很喜歡李月如,可緊緊是喜歡,達不到愛的程度,最重要的是初步創業,是和時間賽跑,相比起感情和事業,他似乎更傾向於事業的發展,就像某人說的那樣:不到一定的程度,就算說出了道理,別人也不會懂得什麼意思,更別指望感同身受了。一天一眨眼,一年一秋寒,一生,一嘆息。時間流逝的太快了,他有必要在歷史的軌跡上添加濃厚的一筆,不爲名垂,只爲不辜負大好青春和煉妖壺的認可。
“哥,做飯了嗎?”
恍然間,一把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唐卓愕然的看着門外站着的少女,分明是自己的寶貝妹妹唐佩,他疑惑道:“今天放學那麼早啊?你不會逃課吧?”
“至於嗎?”唐佩撇撇嘴說:“高三的學習壓力太重了,現在又是酷暑天氣,我們班主任特地爲我們班申請了兩天的休息時間,然後衝刺高考。”
唐卓不解的問道:“衝刺還放假?你們老師腦袋秀逗了。我只聽說過爭分奪秒加強備戰的。你們這不合常理呀。”
唐佩說:“我也覺得奇怪,聽說是北京某個知名高中提倡的勞逸結合學習法,讓高考學子全身心的放鬆精神,弛張有道才能考出更好的成績。我們班主任和那個知名高中的校領導是大學同學,人家是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才願意拿出來分享的,用人家的話說,叫磨刀不誤砍柴工,說的挺玄乎的,包括人體結構和分壓能力的支配,全方位的調查過,說是最適合高中生了。不過這個特例,只在我們班實行,別的班級還在苦哈哈的上自習呢。其實校長也不敢提倡全體高三實施,我們班就是個試驗品,如果可行,明年的高三就能從十八層地獄上調到一二層地獄了。”
唐卓啞然:“這有什麼區別嗎?”
“沒區別呀。”唐佩說:“反正都是地獄,只是相比起十八層地獄,一二層會好受一些。”
“那太好了,廚房道具齊全,你快去做飯吧。”唐卓指揮着唐佩,他現在還有一些事迷糊着呢,必須弄明白。實在抽不開身做飯,現成的做飯小能手出現了,總不能讓她閒着。
……唐佩帶着情緒走進了廚房,一通噼裡啪啦的切菜聲錚錚作響,唐卓打個哈欠轉身回了屋,太吵,影響學習呢。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大嗓門:“小唐在家嗎?我是邱大順,找你開個會。”
邱大順?正想找你呢,唐卓起身出了房門,應和道:“在家,馬上去村委會,您先過去。”說完又叮囑唐佩道:“晚上我就不回來吃了,可能回來的晚一些。”
“知道了。”唐佩不滿的說道:“早知道我就留在學校不回來了,回家還得給你當保姆。”
唐卓微微一笑,丫頭片子還帶着情緒呢,做個飯至於嗎,他衝唐佩揮揮手就往村委會走去,路上不停的琢磨着之前和邱大順的對白,邱大順明確說過,知道青光山詭異事件的沒有幾個人,如果是王扒皮把事情捅了出去,那王扒皮是從哪得知的?從邱大順嘴裡還是有一些特殊渠道?
來到村委會,邱大順照例抱着手機玩鬥地主,不過今天穿的很板正,西裝襯衣皮鞋西褲,看情況應該是從縣城開會剛回來。所料不差的話,助款泡湯的事,邱大順已經知道了。這是找自己商量對策呢。
唐卓默默的注視着邱大順,這是一個年過半百的村支書,一輩子窩在村子裡,根本得不到提幹的機會,仕途說是一片混沌也不爲過。他忽然懷疑指使王扒皮的人,就是邱大順。可瞬間又被推翻了,這樣對邱大順來說毫無意義,村子如果發展,第一個收益的就是村支書,沒道理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邱大順活動了一下脖子,餘光掃到了一個影子,轉頭一看是唐卓,失笑道:“來了怎麼不說話啊。”
唐卓不動聲色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笑着說:“這不是怕打擾你玩遊戲嗎,咋樣?今天掙了多少?”
邱大順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攤手說道:“掙個屁啊,輸兩百塊錢了。”
唐卓注意到邱大順攤手的瞬間,手腕上多了一塊金錶,他這個位置的人,注重形象,生怕別人看輕了他,所以帶的表都不會便宜。這個細節讓唐卓上了心,裝作不在意的問道:“村支書啥時候帶表了呀?還別說您帶上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就不一樣了,有鎮長的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