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秋白對母親說道:“孃親,我沒事的,我這不好好的嘛?孩兒下次定不會再胡鬧,惹孃親不開心啦,咱不哭了啊!”
代夫人情緒有所好轉,也揩了楷淚水,在四處打量兒子,見無什麼大礙,才放心的立起身。
她向旁邊的丫鬟吩咐道:“去請大夫給代兒瞧瞧,另外讓廚房熬一碗祛溼除寒的藥湯。”
代子軒將代秋白揹回屋內休息,代夫人愛子心切,囑咐了代秋白好幾個時辰,直到太陽西下,方纔離去,臨走之前還不望叫他好生歇息!
代秋白昏昏沉沉的睡去,姬月躡手躡腳地來到他的房中,爲他蓋好被子後,便在門前守了他整整一夜。
第二天,代夫人帶着一盒早點和煎好的藥湯來到代秋白的住處,看見依着門框睡着的小女孩,便詢問身旁的丫鬟她是誰?
丫鬟回答道:“好像是前些日,小少爺帶回來的流民。”
代夫人沒有言語,只是眼神寒氣逼人,在進屋前她瞥了一眼姬月。
代夫人在代秋白的牀邊守候多時,見代秋白遲遲沒有動靜,便輕輕呼喊:“代兒,醒醒,該起來喝藥了!”
還是毫無動靜。
代夫人才發現代秋白的臉頰像煤炭那樣燒的通紅,伸出手去摸孩兒的額頭,一摸不得了,像是在炙熱的灼熱。
代夫人着急的掉下一顆顆飽滿的淚珠,立刻譴人去請大夫。
屋內立刻炸了鍋,裡裡外外都慌慌張張。
姬月被吵鬧的人羣所驚醒,擡起頭,不知所措的望着屋內。
看見了正在哭泣的代夫人,和躺在牀榻上難受的代秋白。
姬月也爲代秋白捏了把汗。
楊大夫爲代秋白把了把脈,頓時慌了。
“請問大夫,我孩兒這是怎麼了,爲何中燒不退?”代夫人捏着手帕,擔憂的問道。
楊大夫,慌慌張張的說:“二少爺,一直高燒不退乃是得了傷寒,應立即用施針療治,還望夫人讓丫鬟們打幾盆熱水,再將這服藥材煎好。”
楊夫人連忙點點頭,吩咐道:“去,快去!按大夫說的去做!”
楊大夫在屋內爲二少爺施鍼灸,代夫人只好退到屋外,以免影響大夫診治。
代夫人退到屋外後,在屋前來回渡步,清晨涼爽的風並未使代夫人心情愉悅,她好像也患了風寒,臉頰微微發紅,額頭直冒冷汗,只能不時用帕子揩楷。
這時大哥代子軒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急忙詢問:“娘,二弟這是怎麼了?”
楊夫人見老大來了,心裡也稍稍安穩了一點:"爲娘也不知,只是大夫說代兒這是得了風寒,還施鍼灸”,“你說代兒昨個還好好的,今個咋就成這樣了呀!”說着說着楊夫人便又開始流淚。
代子軒安慰着孃親:“娘,你先彆着急。”
楊夫人捏着手帕說道:“你讓爲娘如何不着急?代兒現今就躺在屋內呢!我的代兒啊,重小就沒傷過分毫,這是怎麼就?!”
代子軒見孃親有些站不穩了,便關切滴詢問道:“娘,外面風大您還是回屋歇着吧,切莫着急,也切莫得了風寒,傷身啊!”
楊夫人搖搖頭,說道:“無礙,我要在這照顧代兒。”頭上還直冒冷汗。
代子軒見狀說道:“娘!你身體要緊,別累壞了,二弟知道你爲他如此操勞也會自責擔憂的啊!”,“有孩兒在這,孃親還不放心嘛?你就回屋歇息吧!”
代子軒吩咐張媽媽扶代夫人回屋歇息,代夫人近日多有操勞確有些不適,代老大也是一個做事靠譜的人,只好先回去歇息片刻。
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彩,風也不是很柔和,夜幕降臨,天地之間黑漆漆的一片,代秋白的屋子周圍的燈火最爲明亮熱烈,除此以外,到處都去黑漆漆,暗沉沉的。
姬月在屋門外站了一天一夜,腰痠背痛,最後再也站不穩了,昏倒過去,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午時。
姬月睜開疲憊的雙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眼前端坐着一位夫人----代夫人。
姬月還很疑惑,代夫人便端過碧綠沏好的茶水,輕輕的抿了抿,許久纔開口誰道:“你便是代兒帶回來的流民?”
姬月微微點了點頭,代夫人扶着碧綠的手,移步走到姬月跟前,氣勢逼人。
代夫人用纖細的手指勾起姬月的下巴,姬月微微昂起腦袋那一瞬間,才覺她似曾相識。
代夫人眉毛緊鎖,有些詫異,她長得可真像那個小賤人!
“我說代兒爲何會患風寒,原來是因爲你呀,長了這麼一張攝人心魂的妖豔臉,果真是狐狸精上了身,中了邪!”代夫人帶着輕蔑的口氣說着,說完後,便扇了姬月一個巴掌,這一聲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姬月被這猝不及防的巴掌打到在地,她用手肘撐着,頭微微側着,臉傷是醒目的手印,紅了一整塊。
姬月的頭髮被代夫人扯着,代夫人逼近,用目光上下打量着,那雙狐媚矯情的眼睛和當年她一模一樣。
代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是陰魂不散啊!來人!把她拖下去仗責二十板!”
碧綠欲言又止,旁邊的張媽媽怯怯地說道:“夫人,恐怕這不妥吧?”
代夫人輕蔑地說道:“有何不妥?如今我兒還躺在那牀上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全拜這狐狸精所賜!”
“可是夫人,這二十大板當真會要了這小姑娘的命呀!”張媽媽懇求道。
代夫人毫不理會,只是衝着那幾個傻愣着的人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木板便從空中揮下重重地打在姬月的臀部,第一板便叫姬月疼的叫出了聲,姬月的眼眶裡盈滿了淚水,但是那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掉落。
周圍的丫鬟侍衛都撇過腦袋,不忍直視,她們都心疼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但再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這個姑娘求情,因爲她們從未見過夫人如此氣憤,如此殘暴,如此無情!
只有她身旁的碧綠明白,這個小姑娘不慎觸碰了夫人最不願回想的不堪過往,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