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兒口中得知,我叫白桃夭,這裡是天朝帝國,剛剛那位身姿曼妙的窈窕淑女是我的母親,她是慶安王府的二小姐,當朝皇后的親妹妹,長安城內數一數二的絕世美女。
她出身高貴,博覽羣書,曾以一手琵琶冠絕天下。當初前來求親的男子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從長安城一直排到了蒙古邊緣,像一條涌動的長龍。
她宛若一位天仙降臨於凡塵之中,卻出淤泥而不染,是上天遺落人間的一顆通透的明珠。
面對成千上萬男子的求親,她不屑一顧,甚至拒絕過權勢滔天,家財萬貫的恭王。但卻嫁給了一個常年征戰於沙場,命懸一線的南王。長安城中有一句傳言,說的是我的孃親和父親。
“你若得勝歸來,與君長相廝守,如若不然,絕不獨活!”妙哉,妙哉,聽聞我孃親的愛情故事,心裡油然而生了一股敬畏之情。真是羨煞旁人呀!果然靚女就要配英雄,小說裡面的情節竟然讓我親耳目睹。我竟還成了這段佳偶的女兒。阿西吧,這是出門踩到狗屎的節奏呀!
不一會兒,孫姑姑端來了一瓷碗雞湯,也就是小雞頓蘑菇。我用手將碗中銷魂的霧氣扇到鼻尖哪兒,深吸一口氣,撲鼻而入的是濃醇甘美的香氣。
我兩眼發亮,像一頭飢餓的黃鼠狼急不可耐的奔向這案板上的小雞。我狼吞虎嚥的將鮮嫩可口的雞肉送進口中,用湯勺貪婪的吸取着所以的精華。還未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只剩下一個乾淨的空瓷碗,我這猛獸的模樣就差把婉啃了。
孫姑姑不但沒有指責我那不成體統的模樣,還教我慢點吃,小心噎着。眼中卻已有點溼潤,還對我說:“小姐受苦了,小姐定是餓着了,可憐我們家小姐,從小到大都沒有擦着一絲皮,這次竟落下懸崖,受了重傷。”她越是說越傷心,白桃夭見狀乖巧露出微笑,說道:“哎呀,孫姑姑,小女不是好好的嘛?你看,不哭不哭,哭花了就不好看啦。”
孫姑姑用手帕揩了楷眼淚,調整了一下情緒,便莊重嚴肅地對身後的婢女吩咐道:“快,快,再去準備一桌佳餚,記得再把小姐午後的藥煎好,仔細着點。”在婢女匆匆退去時,孫姑姑又揚聲說道:“對了,記得把小姐愛吃的糕點備着”剛囑咐完,又轉過身來叫靈兒端來了一碗冒着苦澀的湯藥。
我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但那股要命的苦澀藥味逐漸逼近。孫姑姑溫和的詢問:“小姐,小姐?喝完藥再歇息?”我搖搖頭,全身上下都在抗拒,我平生最討厭喝中藥!喝這玩意,還不如要了我的小命。
靈兒也在一旁苦苦相勸。最後我只能妥協,只能用既來之則安之來安慰自己。
我用那雙芊芊素手捏住我的筆直挺立的俏鼻,極不情願的喝下那碗“毒藥”,喝完之後,情不自禁的向上翻了個白眼,渾身打了哆嗦。孫姑姑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我輕聲說道:“小姐好生休息,老身去後廚看看。”又轉身對靈兒千叮嚀萬囑咐才緩緩離去。
我整個繃緊的狀態才慢慢放鬆,隨後躺下升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好久沒有這樣舒坦了!太棒啦吧!”隨後忍不住樂滋滋的傻笑。
然後像傻子一樣,一個激靈起身,拍打自己吹彈可破的臉龐,啪啪,有點疼。不像在做夢呀,但爲保萬無一失,我便急忙讓靈兒掐我的胳膊肘。
靈兒立刻驚恐的撲通跪在地上,哆嗦着嬌小的身軀,帶着哭腔的說:“小姐不可,靈兒萬萬不能以下犯上!小姐,靈兒知錯了!”
我丟,這咋還跪上了?“你別這樣呀!集美,快起來,萬萬不敢當呀!快起來,快起來!”我趕忙下臥榻,光着腳丫子,前去扶起靈兒。“傻靈兒,我又不是老虎,難不成還能吃了你?剛剛就與你開個玩笑話,你莫要當真呀!”,“以後可不要一言不合,就跪下呀,嚇得我心臟都蹦的老高。傻靈兒,別哭了。”
靈兒這才止住了哆嗦,怯怯的說道:“小姐,以後你可不要嚇靈兒了,靈兒膽子小。”我連忙瘋狂地點頭。
此時我的腦殼又開始一陣疼痛,我將沉重的腦袋靠在靈兒的肩上,摸着我的腦殼,斯,好疼還有點昏。
靈兒慌慌張張的詢問我:“小姐,你那裡不適?我去叫大夫!”說着便要往門外百里衝刺。我腦袋騰了個空,撲通,隨着一聲巨響,我倒在了地上。額……,這聲響聲換回了傻子一樣的靈兒,她又慌亂的竄到了我身旁,搖着我的身軀,呼喊着:“小姐,小姐!“”
我顫顫巍巍的舉起一隻手,生無可戀的說道:“我還活着。”
經過一陣艱難的爬起,我無奈的哀嘆道:“靈兒,誰這麼憨?給你取這名字呀?”
靈兒呆呆的回道:“不是小姐你嗎?你說希望我以後做事靈敏一點,所以賜名爲靈兒,靈兒很喜歡這個名字呀?怎麼了嘛?”我撫平了驚鄂的臉,用笑容掩蓋自己的尷尬,隨後坐在木凳上,故作淡定的喝了一杯茶。“這是什麼東西呀,怎麼這麼酸?”靈兒收回那雙剛準備阻止的手,向我解釋道:“這,這,是用來漱口的水。
”吐!“我丟,你怎麼不早說?”
靈兒委屈巴巴的低估道:“我剛準備說……”
我託着腮幫子說:“我的頭是怎麼了?聽孫姑姑說我好像摔下了懸崖,受了很重的傷?”靈兒抓了抓腦袋,良久才說道:“小姐因爲要去找書中所說的一種血紅豔麗的花朵,據說世間只有一株花,且有花無葉,生於懸崖峭壁之中,隱於雲霧之中,居於幽深的谷底。小姐四處打探,卻無人知曉它的蹤跡。小姐便經常上山尋找,從天曉找到日暮,卻一無所獲。然後……”
我聽得出神,迫切的追問道:“然後呢?”
靈兒又閉目凝神思索了一陣,才徐徐道來:“然後,有一次,你去書院取畫,途中遇見一位瘦骨伶仃的老婦人,昏倒在路邊,從她身旁走過的人,卻都不肯釋以援手。小姐透過車窗瞧見,便叫住車伕,下了嬌子。向老婦人的方向一路小跑去,吩咐隨行的侍從,小心將老婦人扶上轎子。並叫車伕掉轉車頭向附件的醫館駛去。
醫者爲老婦人診脈,並用銀針扎着她的耳朵,手指,腳趾,又開了幾貼藥。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老婦人才醒來。
老婦人遲疑的望着周圍,小姐便耐心的向她解釋由來。
老婦人聽完很感激小姐,並懇求道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小姐。但小姐只是微微一笑,並柔聲說道只是舉手之勞。但是老婦人卻內疚起來,小姐爲了不讓老婦人憂心忡忡,便詢問老婦人可否知道書中的那種花?”
靈兒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沙啞,我便起身給她沏了一碗茶。殷切地拍了拍她的背,並說道:“來跟我一起做生呼吸,吸氣,(吸~),吐氣(呼~)”
靈兒潤了潤嗓子又敘述道:“老婦人的神色變得凝重,有些遲疑,但還是開口說道,小姑娘,那花我確也知道在哪。但是這花雖然不俗且非常妖豔,但及其兇險,尋求此花,過程非常艱辛,每逢此花現世必有一個聖靈消逝,輪迴。況且,此花如若與你無緣,那今生今世你都無法一賭芳豔。哪怕有緣怕也無份,它只可遠觀而不可侵犯。此花名爲彼岸花,彼岸花的生長靠萬物生靈滋養,一萬年開得一株,此花確可起死回生,但要採摘,難,難咯。老婦還是勸你放棄這個念頭吧。
但是小姐執意要尋得那花的下落,小姐說是要救一個朋友。老婦人嘆了一口氣,告訴小姐鬼谷便可尋得,並勸小姐萬事當心。且塞給小姐一塊黑色的石頭,說是在危機時刻可護小姐一絲靈魂。隨後拄着柺杖,取下腰間的酒壺,洋洋灑灑的喝了一壺,辭別離去。屋子中只回蕩着一句,可惜了,可惜了,天命不可違呀,天命不可違。你緊緊握着那塊黑石,目送着那個身影離去。”,“不久後,你就留下一紙書信,我將那封信轉交於夫人。我從未見過夫人如此慌張,她召集了所有的家僕前去尋找你的下落。”靈兒說完,便緊張的急哭了的說:“小姐,以後你別再一個人丟下靈兒走了好不好?我好怕找不到你。”
我含笑說道:“傻靈兒,我這不好好的嘛,我不會丟下靈兒的,放心啦!”
靈兒興高采烈的點點頭。
從靈兒口中得知的這個宿主的事情,着實讓我大吃一驚。我還因爲穿越過來是爲了女主逆襲復仇,或者是入宮當上君臨天下的女帝。不過桃夭找那株彼岸花拯救誰的生命?我又爲何會穿越到她的身上,不可能這麼巧吧?難道是因爲我們同時嗝屁了?還是因爲我貌美如花上天憐香惜玉所以讓我重活一世?可是爲什麼呢?後來靈兒告訴我剩下的事情她都不清楚了,只知道是在一個花谷找到白桃夭的。
聽完這個驚心動魄的故事,我有點餓了,剛好後廚已備好佳餚,我吃飽喝足了,摸着我那圓滾滾的小肚子,眼睛有點疲倦了,便躺下歇息,思索着明天應該去哪玩呢?古代有什麼好玩的呢?算了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說。不一會我便呼呼大睡。
如同以往一樣,在睡夢中如故出現了那個畫面。
你是誰?無論如何,無論在那,夢中還是會出現了那熟悉的身影,那個風度翩翩,眉清目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