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半神出局 風起影動

“這一戰……最終獲勝的應該是木葉隱村吧。”山椒魚半藏傲然站在一隻巨大的召喚獸頭頂,那隻龐然大物體型很像蜥蜴,沒有眼睛,皮膚上佈滿了不明凸起,正是山椒魚半藏聞名忍界的召喚獸——山椒魚。

“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好了。”雨忍的半神俯視着氣喘吁吁自來也三人,眼中帶着淡淡的欣賞之色。

【一同斷後的十五名同伴……只剩下我們三個了麼?!】自來也環視倒在地上的屍體,那些傢伙一天前還在和自己談笑風生,現在卻全部倒在了泥濘的地面上……一股無名怒火自白髮青年心底噴薄而出,迎着打在臉上的冰冷雨點,自來也眸子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用不着你同情!”推開了攙扶着自己的同伴,自來也從腰間的忍具包中舉出兩隻苦無握在手中,雙目怒瞪。“我們還沒有輸!”

“自來也,別這樣……”綱手剛想勸阻同伴,卻被一聲長笑打斷了。

“哈哈……說得好!”一身狼狽的蒼穹猛地從半空中浮現:“我們想走就走……用不着你放!”

“哦?你還沒死啊……身子骨挺硬的麼。”山椒魚半藏眯起了雙眼:“就算你會時空忍術,但你能阻止我殺他們麼?”

“相信我,如果你要想殺他們的話,你也死定了!”蒼穹針鋒相對,寸步不讓:“我承認我們四個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強行殺掉他們其中之一的話,露出的破綻,絕對夠我殺掉你!”

“怎麼樣,要不要賭一下?”蒼穹抽出夕嵐,神色淡淡。

“哈哈哈……很久沒有看過這麼出色的年輕人了。”半藏豪爽一笑,並不接招,“當你們的大部隊撤離之時,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沒必要在拼的你死我活……小夥子,作爲能和我戰平的強者,留下你的名字來吧。”

“不過一個拿錢辦事的流浪忍者罷了。”

……

“蒼老大,我對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延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聽完蒼穹的敘述之後,郝仁捂着膝蓋半跪在地:“‘木葉三忍’的稱號被你活活搞沒了,面對不摻水的五星強者都能全身而退……想來蒼老大的大名一定會很快傳遍整個忍界吧!”

“展現了強大實力之後,木葉對我們會更加重視。”教授搖頭:“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唉?老大出名不是正好麼?我們可以接到更多的任務啊。”郝仁摸了摸腦袋,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明明是個笨蛋就不要思考那麼多了。”教授橫了他一眼然後看向蒼穹:“蒼老大,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福禍相依這道理我懂。”蒼穹點頭:“如今我們已經在雨之國的戰場上取得了勝利,然後的敵人就是風之國的砂忍了……不比這裡的混戰,我們如果要在之後的戰鬥中獲取足夠的收益,分兵是不可避免的,你們自己小心吧。”

“是、是……”郝仁一臉賤笑:“我們就不打擾長老您的後宮攻略大業了。”

“哼,某人走小舅子路線還不是碰得鼻青臉腫?”蒼穹斜了他一眼,然後細聲細氣地說道:“別妄想了!我纔不會把姐姐交給你這種傢伙的!”

“你……”聽着蒼穹陰陽怪氣的童聲,郝仁臉陣紅陣白,“我是不會放棄的!”

“嘛嘛,這話給我們說沒用哦。”教授也來落井下石:“綱手公主雖然目前沒有因爲繩樹之死的原因提出培養醫療忍者進入小隊,並觸發加藤斷的FALG,但有蒼老大這種對比,你成功的希望無限渺茫啊。”

“櫻木花道失戀了五十次都永不言敗,你們休想動搖我的意志!”郝仁怒視教授。

“你很快就會超越櫻木前輩的。”教授一推眼鏡。

“我一直堅信這一點。”

……

“能戰平‘半神’山椒魚半藏,還會時空忍術麼?”伊藤英翻了翻從砂忍那裡得到的情報,嘴角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看來我還是有些低估他了。”

“不過是一個有瞬間移動技能的傢伙罷了。”一名持刀旅者不屑道:“那些已經拋棄了祖國文化沉迷於我大和漫畫家創作的廢物們怎麼可能有強者。”

“利光君,不可輕敵大意。”伊藤英放下那疊情報:“火之國已經勝出,從雨之國戰場騰出了手的木葉忍者即將反攻,屆時我們將和那羣支那人正面對決,大意的話可會死人的……爲了大和的榮耀,我需要你們活着!”

……

【哎?半藏居然沒有賜給自來也他們‘三忍’的名號。】莫問查看着從地下交易中心買來的雨之國戰況情報,心中有些好奇。【哪個傢伙這麼HIGH,敢到這種等級的戰場上作死啊……】

【瞬間移動,流浪忍者,淡青色雙刃劍……果然是蒼穹那個傢伙,看來他們是加入了木葉陣營。】莫問掃視着情報,心底暗自盤算。【那個傢伙實力很強,人看起來也不壞,要不要和他聯手去探探三大修仙之地呢?】

【還是算了,即使有那傢伙相助以我們的實力還是有些冒險。】莫問否定了剛纔的想法。【更何況他還帶着一幫小弟,更是脫不開身的……本來就欠別人人情,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怎麼開的了口啊。】

【罷了……還是貪心了啊,自己的五行陰陽變化還沒吃透呢。】莫問搖頭,拿出了自己的玉簡,心神沉入其中……

“爲什麼我們要趕車,他卻一個人坐在車裡休息啊。”莉亞絲不爽地揮舞着馬鞭,發出咻咻的破空聲:“白瓊那孩子也在睡覺,好無聊啊……”

“那我們玩兒抽鬼牌吧。”赤夜萌香建議道——閒暇之餘,她們三個小女孩兒經常聚在一起玩紙牌,但現在黑神目瀧也在車內研究陣法,兩人能玩兒的花式一下下降了大半。

“我纔不要……”小惡魔果斷回絕。“你一點兒都不讓着我。”

“……故意輸你又怪我放水。”

“遊戲作弊就沒有意義了……”莉亞絲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你想做什麼?”

“這樣吧,我們玩兒真心話怎麼樣?”小惡魔眼珠一轉,奸笑道。

“我無所謂。”赤夜萌香切換成了銀髮狀態點頭道:“你先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莉亞絲‘嘿嘿’一笑:“萌香你最難堪的事情是什麼?”

“你好狡猾啊。”小吸血鬼嘟了嘟嘴,扭捏許久纔出聲道:“大約五歲的時候吧,我父親生日,那時的我聽母親的建議想給父親一個驚喜,於是自己做了一個蛋糕……結果……結果……”

“怎麼了?”莉亞絲追問道。

赤夜萌香小臉通紅,“我……我把鹽巴當成糖倒進奶油裡了。”

“切,這算什麼啊。”小惡魔聞言大爲失望:“小時候我還曾經把老爸珍藏的黑釀當成調味料倒進菜裡了呢……有沒有其他的?”

“其他的我真不記得了……”

“哼,算你過關。”小惡魔見好友面上發燒,便知她真的沒有其他囧事了。“你問吧。”

“莉婭你最憧憬的人是誰?”

“當然是我嫂子!”小惡魔雙手護扣,兩眼中閃着亮光:“我就想成爲古蕾菲亞姐姐那樣的女性——實力強勁,英姿颯爽……你知道麼?古蕾菲亞姐姐本來和我哥哥是敵人的,那時兩人經常在前線交戰,久而久之,古蕾菲亞姐姐就和我哥哥相愛了。”

“然後呢?”被小惡魔的故事所吸引,赤夜萌香不自覺的伸長了脖子。

“當時舊魔王派和改革派僵持不下,兩人都有各自的使命,於是古蕾菲亞姐姐就和哥哥約定:等一切結束之後,就在一起。”莉亞絲聲音低沉,明顯已經入了局:“可是大戰結束之後,舊魔王勢力被趕到了偏遠的地方,而身爲最強惡魔之一併掌握了毀滅之力的哥哥被推選爲了魔王——這可是魔界至高無上的稱號。那時哥哥想要迎娶姐姐,但是兩邊的人都不同意。”

“哥哥的屬下認爲身爲魔王,怎麼能娶一箇舊魔王的扈從做妻子?而古蕾菲亞姐姐的家屬也不允許她嫁給顛覆他們主人地位的哥哥。”

“那時我還沒出生,但我也能通過文獻了解哥哥和姐姐他們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鬥爭的黨派,仇恨的鎖鏈,親人的反對……”莉亞絲的眼睛越來越亮:“但即使這樣,哥哥和古蕾菲亞姐姐最後仍然走到了一起,跨入了婚姻的禮堂……你知道麼?在我出生的那個時代,哥哥和古蕾菲亞姐姐的戀情故事幾乎成了傳說,還有人以此爲典故編寫了舞臺劇呢!”

“……的確很厲害。”赤夜萌香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了憧憬之色——無論是什麼年齡的女性,這種勇於打破束縛,追求愛情的存在都是她們心中天然的偶像。

“如果我有古蕾菲亞姐姐那種程度的力量,就根本不用擔心自己嫁給那個花花公子了……”說到這裡,莉亞絲又來了精神:“不過也沒關係!只要我能從這旅行中活下來,我的力量一定能超越那個傢伙——到時候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頓!那個讓人困擾的大色鬼。”

“到那時,我也來幫你吧。”

“嗯!”

……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旅者們降臨這個世界已經有兩年了。

但忍者們的戰爭還沒有結束,風之國和火之國在邊境上打得不可開交,以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爲首的木葉忍者與第三代風影帶領的砂忍針鋒相對,難分高下;雲隱村和巖隱村也隔着數個小國大打出手,頗有‘不戰個痛快就不放手’的架勢。

期間蒼穹一夥也和敵對團體發生了數次碰撞,兩方互有傷亡。

不過這一切和莫問沒有一點關係,託連綿不斷的戰亂的福,莫問的生意相當火爆,‘遊醫莫問’的名號也在這個世界漸漸傳了開來。

其實早在四個月之前,莫問給那些普通的傷病員治療已經得不到一點收入了,不過已經賺了近三萬通用點的莫問也已經相當滿足了。而且在一個月之前,莫問還接到了旅者之家的提示:

“恭喜您,您已經成功治癒了一萬名中等傷病以上的患者,完成了特殊成就任務:妙手仁心,獎勵黃金級旅者勳章一枚!另外,由於您是第一個完成該成就任務的旅者,追加獎勵白銀旅者勳章一枚,請再接再厲。”

現在的莫問生活極其有規律——早起花兩個時辰做例行修煉,然後開始看病救人,閒暇之時搞搞研究,小日子過的相當滋潤。

黑神目瀧等人也完美掌握了大量的傷勢處理技巧,平日除了修煉、對戰就是給莫問打下手……除了莉亞絲,這小惡魔可不是消停的主,經常拉着兩位同伴出去逛街,然後將莫問給她們的零花錢揮霍殆盡。

直到有一天,莫問接到了一份傳信。

……

“又是大型戰鬥麼?居然把我們所有人又聚到一起了……”郝仁面色不愉:“我好不容易纔和一個忍者妹子打好關係……”

“呵、呵!”南麥的目光慢慢掃過同伴的面龐,吐出兩個音節表達了自己的嘲諷。

“好了……”蒼穹揮了揮手:“現在彙報一下分開這些天的情況!”

“孟月和麻薯犧牲了。”教授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孟月那個粗心鬼中了陷阱,被那些混蛋偷襲砍掉了腦袋,麻薯那個心軟的傢伙爲了保護那幾個初次上戰場的下忍被風遁打成了篩子……”

氣氛一下沉重了下來。

“我們早該做好這樣的準備了,不是麼?”蒼穹忽然出聲打破了沉默:“旅者之家從來就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們所經歷的世界也不可能永遠都是和平……”

“我都明白……”教授默默從兜裡摸出一支香菸放到了嘴邊:“只是心裡很不舒服就是了,一起歡笑的同伴轉眼間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我總算有些瞭解遊戲動漫裡那些反派的感覺了……而能承受這些,並化解仇恨的主角是沒心沒肺呢?還是真的有我無法理解,無法超越的大智慧呢?我真的想親眼看看千手柱間、漩渦鳴人這些傢伙啊。”

“會有機會的……老楊,少抽點菸吧,你是法師,對身體不好。”南麥低聲安慰道。

“沒關係,法爺也不是紙做的。”教授吐出大股煙氣,“看來這次只有我的小隊減員了……蒼老大,說說我們的任務吧。”

“這回是強襲戰,做好萬全的準備吧……我們已經失去了六名同伴了。”蒼穹看了看教授,沉聲道:“如果不想要同伴死在眼前,那就盡力變強吧!直到強到能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我還以爲蒼老大你會說要改變這個充滿紛爭的世界呢。”

“現在的我還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背對着衆人的蒼穹低聲道:“但總有一天……”

……

“這羣御宅族戰鬥力還真強啊。”伊藤英左臂上纏着厚厚的繃帶,眺望着遠處的戰場:“領頭的那人連我也略遜一籌……我該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麼?支那人中總有強者出世,維持那搖搖欲墜的威嚴……”

“伊藤大人,木葉方已有和談的跡象,砂忍村傷亡慘重,三代風影那傢伙也不想打下去了。”一名旅者低聲道:“照這麼看戰爭不久就會結束,到時我們的機會可就……”

“無妨。”伊藤英自信地笑道:“我早就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

“這裡是砂忍的一隻傀儡師部隊,他們的任務是守衛補給線,木葉給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擊潰。”蒼穹指着地圖:“只要把這個據點拔掉,那麼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而且這場戰鬥,我是指揮官。”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援軍麼?”

“木葉支援了二十人,其中有兩名上忍。”蒼穹用手指輕輕敲着桌子:“那個據點的敵人近百,高端戰力至少有六名上忍以及一名精英上忍……總體算來,我們還是吃點虧的。”

“不過沒有白牙,山椒魚半藏那個等級的高手,我們就不會輸,不是麼?”教授吐了個菸圈:“蒼老大你的能力太bug了。”

“所以說,這次的突襲由我打頭陣,並引起騷亂。”蒼穹輕聲道:“你們要抓緊跟上,這種據點一般都有結界,我頂多偷襲一兩個人就會被他們發現。如果不能一網打盡,我們在向把他們找出來就難了……你們也不喜歡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吧。”

“明白!”

……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沒有月光的夜,對於隱秘行動的忍者們來說是絕佳的保護。就在這個晚上,蒼穹帶領一衆同伴對那個僞裝起來的砂忍據點發動了突襲。

劍鋒劃破敵人咽喉,屍體無聲滑落……下一秒,據點燈火通明,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刺耳的鈴音響起,人聲雜亂。

以空間天賦潛入據點的蒼穹絲毫不慌,身形一閃便到了另一名忍者身後,夕嵐橫斬,好大一顆人頭隨着噴涌鮮血沖天而起。

“敵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郝仁他們毫不掩飾的殺喊聲。

……

這是一場相當成功的偷襲,以有心算無心之下,蒼穹開始就給這個據點造成了重創,兩名上忍慘遭斬首,雖然砂忍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沒有有效組織的他們很快就在木葉忍者和旅者的聯合衝擊下潰不成軍,被各個擊破。

【逃了六人……】蒼穹環視四周,然後高聲道:“不用追了,大家現在迅速搜索據點,之後就可以撤離了!”

“明白!”

【看來這次的任務並不困難嘛……】蒼穹看着在房間中翻箱倒櫃的同伴們,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然後眉頭就突然皺了起來。

“所有人防禦!”心底警兆突現,蒼穹擡頭,卻見無數鐵砂自天空中降下,恍若天災。

“就是你們殺害了我的下屬麼?”

黑夜中,一名身披長袍,袒露胸懷的男子慢慢走出。

“木葉的忍者們,剛剛只是利息……準備還債吧!”

【第三代風影……五星強者麼?】蒼穹瞳孔一縮。

【不好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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