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少……”
喬若蘭敢喊喬恆山名,但是卻不敢對喬鳧寒不敬。
面對眼前的男人,喬若蘭哪怕是一顆心都送了上去,也只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諂媚道:“喬少,我只是擔心沐然。”
喬若蘭眸間一閃,指着陸子煙道:“這個女人沒腦子,居然給沐然少爺吃海鮮,差點害死了他,我一聽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還好沐然沒事。”
喬鳧寒聞言只是擡了擡下巴,睨了喬若蘭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在了陸子煙和喬沐然的身上,隨即,目光閃過一道異色。
“衣服很好看。”
“……”
就在此時,陸子煙終於相信了喬鳧寒和喬恆山南轅北轍的性子出自一個喬家,連點評都是一模一樣。
而陸子煙這個時候可無暇想太多,娃兒的正主都回來了,她心裡的愧疚感直接迸發到極點,就差沒跪在地上跟喬大boss負荊請罪。
“喬總,對不起……”
“爹地,我錯了……”
陸子煙和喬沐然同時開口,一大一小的臉上帶着相同的委屈,齊齊望着喬鳧寒,猶如小鹿斑比一般。
喬鳧寒的脣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倏而靠近,猶如黑夜的眸子裡劃過一道戲謔:“錯哪裡了?”
一句話,讓一旁的喬若蘭心裡一喜,以爲喬鳧寒動怒了,忙不迭開口道:“沐然少爺年紀小,可是這個女人不是孩子,居然明知道小少爺不能吃海鮮,還給他吃,三少這一次的做法……”
“和我有什麼關係?”
喬恆山一聽喬若蘭的話當即炸鍋,黑着臉道。
“三少,你把孩子給你的……女朋友帶,現在出了事,你也不能說撇就撇……”喬若蘭到現在都以爲陸子煙是喬恆山的新歡,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斂了斂眸子道。
“陸子煙是我女朋友?”喬恆山下意識開口。
隨即接收到自家大哥凌厲的目光,嘴角一抽,忙不迭轉話鋒道:“我和陸秘書清清白白,乾乾淨淨,平時見面小拇指都不敢碰一個,這個鍋我不背啊!”
果然,當喬恆山說完這句話,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終於消失了……
“再說了……現在人家也不是我的秘書了。”喬恆山低着頭小聲嘀咕了一句,看着自家大哥高大的背影,心裡陣陣滴血。
他當初就不應該手欠讓陸子煙帶沐然,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
“既然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安排陸子煙照顧沐然少爺的,實在是太不小心了!老爺夫人不在家,喬總貴人事忙,早知道,我應該來照顧……”喬若蘭聞言不禁多了幾分惱怒。
這麼好的機會,她居然沒有把握到。
“人,是我安排的。”
就在此時,喬鳧寒開口了,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落在喬若蘭的身上,冰冷的語氣讓人不覺膽寒。
喬若蘭本得勢的臉陡然僵住,僵着脖子站在原地,望着喬鳧寒心裡一顫。
“陸子煙是我的秘書。”
打擊一波接一波,上一句話讓喬若蘭還沒回神,下一句話就像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
“喬少……你是說……”
喬若蘭怔楞的望着喬鳧寒,從他的面無表情裡,得到了答案。
她怎麼不知道,一貫不近女色的喬少,身邊多了一個女秘書?
脣瓣動了動,喬若蘭眸間一閃,目光嫉妒了幾分,咬着牙,忍着怒氣道:“喬少,雖然人是你安排的,但是這個女人差點害死沐然少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是在教我做事?”
喬鳧寒聞言擰了擰眉,居高臨下掃了喬若蘭一眼,悠悠反問,如玉的食指和拇指輕輕摩挲,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喬若蘭心裡一緊,下意識低頭道:“若蘭不敢。”
“回去。”
猶如薄冰的兩個字,讓她臉上一陣青白。
在喬家這麼多年,喬家夫婦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喜歡,喬若蘭甚至覺得自己努努力,能夠成爲喬鳧寒的妻子,能夠成爲喬家的少奶奶。
可是今天,喬鳧寒的態度告訴她,她始終是喬家的下人。
饒是不甘,喬若蘭也不敢觸喬鳧寒的眉頭,暗暗瞪了陸子煙一眼,紅着眼眶,扭頭離開。
“嘖,早應該知道,喬伯識趣,可惜女兒歪了……”喬恆山看着喬若蘭吃癟,笑的燦爛。
而就在此時,喬鳧寒一記眼神過來,攝的他頭皮一陣發麻。
“大哥,沒什麼事,我也走了啊……”
喬恆山諂媚一笑,見到正主來了,識趣的轉身,將空間留給自家哥哥和……他的秘書。
隨即,走廊就剩下陸子煙和喬鳧寒父子。
“那個……我……”
“繼續,錯哪裡了?”
驀得一句,讓陸子煙目光一瞠,眨了眨眼睛,才突然反應過來,喬鳧寒這還揪着剛剛的話題不放。
而縮在陸子煙懷裡的喬沐然扁了扁嘴,低着頭,許久纔出聲道:“我喜歡香香阿姨剝蝦……”
他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鮮,可是看到香香阿姨剝的蝦,他忍不住駁了她的心意。
一句話,讓陸子煙的眼眶都紅了,臂彎緊了緊,柔聲道:“小傻瓜,你喜歡我剝蝦,我下次給你剝河蝦,你不能吃海鮮應該告訴我,這樣我纔會注意。”
“可是香香阿姨說多吃海鮮對身體好,香香阿姨喜歡,粉團也喜歡。”
“……”陸子煙沒想到喬沐然小小年紀這麼敏-感,嘆了一口氣,緩聲道:“阿姨不喜歡海鮮,因爲阿姨也不能吃海鮮。”
“香香阿姨也不能吃海鮮?”
喬沐然一聽彷彿找到了和陸子煙的共同點,擡起頭,還沒退燒的臉上仍舊帶着紅暈,驚訝道。
“對啊,我和粉團一樣,都不能吃海鮮的。”
“我和阿姨一樣!”
似乎和陸子煙一樣,是一件讓喬沐然很驕傲的事情,他興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黑眸裡滿是激動。
“所以我們有一樣的血液!”
喬沐然的一番說辭讓陸子煙哭笑不得,而就在此時,喬鳧寒開口了:“愚不可及。”
“沐然還是孩子……”陸子煙心疼喬沐然,下意識替他解圍道:“這件事還是怪我,沒有事先了解清楚,害的他發燒。”
“他害你捱罵。”
突然,喬鳧寒開口,冷如冰雕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薄脣輕啓。
一句話,讓陸子煙愣在原地。
喬大boss,這是在?
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