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滑稽。”喬沐然適時開口,一本正經的打碎了眼前男人最後的倔強。
喬恆山嘴角一抽,故作西子捧心莊,委屈道:“小陸陸我和你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就這麼替別的男人說話?”
他無法接受,看着陸子煙和自家大哥的孩子關係這麼好,儼然是一家三口,自己這個單身狗,連狗糧都吃不上。
“這裡沒你的位置,趕緊回去。”
就在此時,喬鳧寒驀得開口,低沉的一句,讓喬恆山頭皮發麻。
“……”
得,他就是多餘的……
而就在此時,喬鳧寒的手機和喬恆山的手機同時響起。
兩人同時探手,拿起手機,看到來電,目光劃過一道深邃。
“嘖嘖,看來秦董還是很及時的。”
喬鳧寒一言不發,抱起喬沐然,淡淡道:“走。”
“等等。”
喬恆山見狀眸間一閃,勾脣一笑,淡淡道:“等一下,現在回去,達不到我們預期的效果。”
說罷他從陸子煙帶回來的一包換藥工具裡面找了一捆,沾了一點紅藥水,給喬沐然的膝蓋捲了一圈,滿意道:“這樣才逼真。”
陸子煙看着喬沐然膝蓋上的紗布,心裡劃過一道狐疑。
“小鬼,知道等下怎麼裝吧?”
喬恆山一臉算計,朝喬沐然戲謔一笑道。
“放心吧,我知道。”喬沐然看着膝蓋上的傷口,一本正色的回答道:“我等下進了家就哭,撲進奶奶的懷裡。”
“聰明。”喬恆山這個時候就覺得喬沐然這小子纔是自己的親侄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陸子煙道:“你好好休息,下次我來這裡喝茶。”
“沒有下次,不歡迎。”
喬鳧寒斜了一眼,一腳踹向他的小腿,倒是沒有用力:“快走。”
喬恆山嘴巴一扁,有些委屈,可是礙於喬鳧寒的yin威,感嘆一聲天道不公,默默離開。
倒是陸子煙看着這兩人的互動,眼底滿是茫然,無奈一笑,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腿上的紗布,才感覺道車禍後遺症帶來的疲憊,倒在了沙發上,竟然有些困頓……
喬宅。
“老喬,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也是知道我那個丫頭的脾氣,畢竟都是你看着長大的,都是誤會,你要是非要怪罪,就怪罪我這個老傢伙吧?”
秦董一臉無奈,看着喬老爺,哭喪着臉道:“你也知道鳧寒那小子的性子,萬一真的告了我們家丫頭,我家丫頭以後這輩子就毀了,我就這一丫頭,我老婆走的又早,是不是……”
秦董說的癡情。
其實秦董這麼多年背地裡的小三小四-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自己生了秦雙雙以後就不能生了,到現在一個兒子也生不出來,這麼多女人,最後只有秦雙雙一個孩子。
不然,秦董也不會這麼寵着秦雙雙那個丫頭。
喬老爺子年過五十,聽到這話,臉上劃過一道無奈,自己剛回來就聽到這樣的事情,目光不禁多了幾分凝然。
“沐然那個孩子傷的很重嗎?”喬老爺看了自家夫人一眼,下意識扶了扶鼻骨上的眼睛。
喬鳧寒和喬恆山都遺傳了喬老爺子的俊美,只是喬老爺常年帶着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多了幾分儒雅。
而喬恆山完全是邪肆版本的喬老爺,只有一張臉看着有些神似,而且繼承了老夫人柔情似水的嬌媚。
倒是喬鳧寒,很像喬老爺,喬山。
而喬沐然模樣神似喬鳧寒,所以喬老爺對這個孫子格外的寵愛,聽到秦董的話,第一反應時問自家孫子的情況。
秦董臉色一僵,知道自己剛剛那麼多話都沒有被人家聽進耳朵裡,臉上劃過一道陰沉,可是現在自己受制於人,只能耐着性子道:“不重,我家女兒不懂事,累的你們孫子,不過不是有一個叫陸子煙的,抱着他躲過了一劫嗎?”
“怎麼又是陸子煙……”喬夫人擰了擰眉,提到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只是三番兩次,心裡便記住了這個女人。
“陸子煙和沐然的關係不是很好嗎,這一次也是她們在一起,雙雙和陸子煙在工作上有點衝突,其實她會動手,和陸子煙脫不了關係……”
若蘭適時開口,這個時候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故意把責任往陸子煙的身上推。
果然,喬夫人的臉上劃過一道不悅。
而就在此時——
“救人的反而被當成殺人的,殺人的反而可以脫罪,這是什麼道理?”喬恆山一隻腳踏進來,嗓門就扯開了。
隨即喬沐然的小身影就出現在大廳,看到喬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的孫子,你怎麼……”
喬山看到自家的孫子一身狼狽,一顆心都碎了,猛地站起來,大步走了過去,將喬沐然抱了起來仔細查看:“我的乖孫子,你這怎麼傷成了這樣了!”
“哇,爺爺,那個壞女人撞我,我和香香阿姨就在路上走,香香阿姨還給我帶蛋糕,蛋糕還碎了,好痛哦,好痛……”
喬沐然撲進喬山的懷裡哭了一通,喬恆山看着這一幕背地裡給喬沐然這個戲精豎起大拇指。
自己平日裡都沒這功力,這小子把他爹和自己都強。
“秦淮!你老東西胡說八道,我孫子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給你女兒脫罪!”喬山惡狠狠的瞪了秦董一眼,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秦董看着突然傷情加重的喬沐然,一時啞然。
剛剛在醫院的時候,這小子沒傷的這麼重啊……
怎麼現在傷成這樣?
“不是啊,剛剛看着小子不是……”秦董還想要解釋。
可是喬山已經在氣頭上了,自己的孫子被傷成這樣,這老東西竟然還來跟自己說清,讓她女兒脫罪?
大事化小?
“你女兒坐牢也是活該,我孫子一不小心就沒命了,要不是那個陸什麼的?”喬山看了喬夫人一眼:“陸子煙,對……”
“可不是嗎,陸秘書傷的很重,當時秦雙雙撞人的時候壓根就不管我們家孩子的死活,而且不是若蘭就坐在她身邊嗎,怎麼都不管管。”
喬恆山這個時候也會告狀了,直接將責任推在了若蘭的身上。
若蘭臉色一白,指尖一陣發麻。
“不是的,我當時是在身邊,可是這件事是雙雙做的,我說什麼都沒用啊……”若蘭白着臉解釋道。
“怎麼沒用呢,你不是知道喬家孩子的身份嗎,你都不提醒一下雙雙,你這不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