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喬鳧寒乾脆承認了,沒等方豔茹繼續發難便掛斷了電話,根本沒有給她繼續發作的機會。
正好此時喬恆山走了進來,方豔茹看到自己的小兒子,所有怒火都發泄到他的頭上——
“老三,你大哥乾的什麼事情,竟然對付方家,根本是不拿我當母親。”
喬恆山聞言有些尷尬,這件事他很清楚,但是在母親面前也不能直接指責,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道:“大哥的決定,我又不能干涉。”
一句話,讓方豔茹臉上無光,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發作道:“你不是在喬氏集團嗎,要你有什麼用,你不能動用你的權利?”
“我有什麼權利……”
喬恆山低頭嘀咕了一句,心裡有些委屈,自己這個母親平日裡對自己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卻讓他出面。
“媽,大哥是你兒子,你這個做媽媽的都不能讓他住手,我這個弟弟能做什麼……”
喬恆山是故意的,故意這麼說,讓方豔茹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你們一個兩個都太沒用了!”
方豔茹咬牙道,想到喬鳧寒對付自己的孃家,就覺得窩火憋屈,可是卻無濟於事,而就在此時喬山走了進來,正好聽到方豔茹的話。
“什麼沒用?”
喬山還不知道喬鳧寒對付方家的事情,聽到方豔茹的話,有些狐疑。
方豔茹見到喬山,心裡一喜,她沒有權利干涉喬氏集團的事情,但是喬山作爲喬氏集團的股東,是有權利這麼做的。
隨即,方豔茹便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可是卻巧妙的掩去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對付方家?爲什麼,鳧寒和方家也沒什麼交涉……”
喬山是一個生意人,聽到這件事第一反應是考慮經濟利益,方豔茹聞言臉上劃過一道尷尬,怎麼說方家也是自己的孃家,被這麼對付,她也覺得沒臉。
“我怎麼知道……鳧寒無緣無故……”方豔茹坑吭哧哧道。
“真的是無緣無故嗎?”
喬恆山在一旁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卻讓喬山聽了個正着。
“老三,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喬山睨了喬恆山一眼,眼底劃過一道狐疑。
喬恆山挑眉,正欲開口,卻看到喬與非從樓上下來——
“因爲陸子煙那個狐狸精!”
喬與非氣呼呼的走下來,歇斯底里道:“大哥爲了那個狐狸精,都不要我們這個家了,現在是對付媽咪的孃家,有一天就要對付我們了!”
“什麼?”
喬山聞言心裡一頓,雖然因爲陸子煙的事情,家裡有些齟齬,可是也不至於讓喬鳧寒動手對付方家。
“陸子煙?”
“可不是,就是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大哥被怎麼鬼迷心竅了,竟然要娶那個女人,媽咪不同意,大哥竟然就對付媽咪的孃家,也是太過分了!”
喬與非故意挑撥,目的就是讓父親對喬鳧寒有意見。
喬恆山聽到這話,只覺得可笑。
喬與非也是挑撥的一把好手,可是他沒有開口,而是雙臂環胸看着她們演戲。
“鳧寒不像是這樣的人……”
喬山能將偌大的喬氏集團交給喬鳧寒,就是相信他的能力和判斷力,也知道他不會魯莽行事。
這個兒子,是讓喬山滿意的。
“可是大哥現在都被陸子煙那個狐狸精迷惑住了,我……”
“你沒有資格說話,你看看你乾的什麼事情,你應該在家裡好好反省。”喬山本就對喬與非生了煩,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勾引別人的未婚夫,臉上就掛不住。
而且秦董滿世界找害她女兒變成這樣的兇手,結果兇手就在自己的身邊。
而陸子煙,只是一個替罪羊。
“我……”
喬與非被這麼一訓斥,眼淚積蓄整個眼眶,心裡別提多難受了,雙手緊緊的握拳,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方豔茹攔住。
“老爺,我知道與非做錯了,可是與非是我們唯一的女兒,陸子煙在那件事上是委屈了她,可是也不能嫁進喬家,喬鳧寒喜歡那個女人……我不答應!”
“喬鳧寒要娶那個女人進門?”
喬山聽到這消息也有些錯愕,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清楚地,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多看一眼。
這麼多年,除了當年沐然的事情,根本沒聽說和哪一個女人有交集。
“其實陸子煙不錯啊,就是你們對她有偏見……”喬恆山忍不住道,話音剛落就被方豔茹罵了一頓。
“老三,你到底是幫着誰的,你要幫着你大哥,就滾出這個家!”
喬恆山聞言目光一黯,自己這個老三,就是捱罵的份兒,母親對自己根本沒有對兒子的喜歡。
甚至如果是大哥,她絕對不敢這麼說。
“好了,這件事和老三有什麼關係。”
喬山忍不住擰眉道,看向方豔茹:“陸子煙能不能進喬家還是一個未知數,可是對付方家,這件事我會問問鳧寒的。”
“問問?老爺,我大哥都已經特地打電話來了,說我不管方家的死活,怎麼能繼續看着鳧寒對付方家,要是讓大哥知道,我們兩家還要不要交往了……”
方豔茹心裡一急,脫口而出道。
“方家和喬家的關係也一般般,你父母都已經不在了,方家要是和我們喬家斷絕關係,也無所謂。”
喬山對這件事倒是看得很淡。
可是方豔茹不答應。
“方家是我的孃家啊!老爺,你不會就看着我孃家勢敗吧?”方豔茹咬着牙齦,這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方家勢敗,她的臉上怎麼有光彩。
而且是自己的兒子親自操刀,讓方家的股票跌到谷底,想到自家大哥訓斥自己的話,方豔茹就覺得臊得慌。
“如果是商業原因,也沒辦法,方家這麼多年,已經拿的夠多了,沒必要這麼供着,鳧寒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你那個大哥,實在是太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
方豔茹瞳孔一縮,沒想到喬山竟然這麼說,臉色乍青乍白,久久不能言語。
“而且,大哥這麼做,擺明是爲了氣你綁架陸子煙的事情。”
喬恆山適時插話,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你說什麼?”喬山聞言,臉色陡沉,看向方豔茹:“你到底做了什麼!”
一瞬間,方豔茹的臉白了幾分,連連擺手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只是想要教訓一下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