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3 卑劣印象 ^?日 ?印(9 07)
“……”風少自知理虧，不再說話，“喂！景臣，你馬上給我死過來，順便把樊新葉也給我叫過來……幹嘛？我要幹嘛還輪到你管？什麼？她睡了？屁！睡了也得給我叫起來！你不叫我親自去！限你們十分鐘內滾過來，否則我明天卸了你們倆的腿！”寂靜的夜，風少底氣十足的吼聲，驚起了樓上無數燈光。他這一襲話驚天地泣鬼神，一氣呵成，撇開內容，單是音量就很震人。
再說內容，尤其最後一句話，卸了你們的腿…風少一吼完，那些燈火瞬間熄滅，名爲忌憚的分子在空氣中蔓延。
“然然！”不知何時二人眼前忽然多了兩個身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莫媽媽正衝着曉然喊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真是聞名不如眼見。
莫媽媽身後不遠，樊千葉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息。
唉…剛剛在麪館算是白給他美言了。只需一小下風少爺便原形畢『露』。這可不管他的事了，他能做的都做了。
“媽的，你樊千葉給老子趕緊滾過來！”莫曉然猛搖風少的胳膊，作勢要他息聲，而他沒有理會，徑直朝樊千葉所在走去。
“媽的！樊千葉你還敢給老子出現。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不接老子電話的，啊？”風曄罵罵咧咧的就要打樊千葉，莫曉然不敢看現場的反映，急忙捂住眼睛。
唉，算是徹底完了。風少的形象毀了，她努力維持的假象毀了…他們倆的未來不確定了。
“你…”一通灼熱的藍火瞬間熄滅，他警覺這個『婦』人他見過。回頭看看一臉苦相的曉然，再看看一旁看熱鬧的樊千葉，幸災樂禍的笑容從千葉臉上一閃而過，頓時悔得腸子鐵青。
完蛋！他算是原形畢『露』了…回頭求救般看看羊兒，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獎自身難保。
“伯…伯母好。”風少收起怒氣，尷尬的鞠躬。
莫媽媽沒有理會他，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的眼睛好似兩根鐵釘，牢牢地被釘在了曉然圓鼓鼓的肚子上。莫曉然被媽媽看得心虛，一個勁兒的往後縮，手把住了風少的手臂。
“你！…”莫媽媽只感到血『液』瞬間上涌，手腳冰涼，頭一沉昏倒在地…
風少自告奮勇把莫媽媽揹回了公寓，莫曉然難過的都要掉眼淚，心彷彿被人從胸腔中挖出，放到絞肉機裡絞得粉碎。醫生（樊千葉）量過血壓，心跳，確定了莫媽媽一切正常，可能是勞累過度。然而，羊媽媽還在昏睡中…
“然兒，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風少心疼曉然，湊到她身旁，『摸』『摸』曉然的頭髮，寵溺的說。“沒事，我不困…我想等媽媽醒來。”莫曉然堅定的搖搖頭，“不行，爲了寶寶，你也要去睡會兒。”風少拉住曉然的腰，把她從牀邊拉起來，動作輕柔。
“嗯…好…”莫曉然想起現在身上還有兩個小生命，不能讓他們跟着自己受委屈，妥協了。
門口的夜燈閃了一下，整個客房不再有任何亮光。
門關上的同時，牀上的『婦』人慢慢睜開眼，她在房裡聽了一會兒，確定隔壁沒有響動，曉然已經入睡，悄悄出了房門。
書房的門縫還透着光亮，她猶豫片刻，向着那光源處進發…
“咚咚咚。”陷入沉思的風少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眉『毛』一挑。莫曉然從來不會來打擾他，家裡又沒有外人，那麼敲門的人想必就是剛纔裝睡的『婦』人。
俗話講：關心則『亂』。
曉然一時被矇蔽了心智，沒有瞧見媽媽在裝睡，風少卻看得分明。他猜到莫媽媽應該是有話要講，磁『性』的嗓音響起，“請進。”他輕輕打開落地窗，散去空氣裡的香菸味。
不到一秒鐘，門口出現那張和曉然有9分相似的臉，“伯母請坐，有事麼？”風曄恭敬的從老闆椅上起身，超過一八八的身高加上名牌男裝，鑲鑽的金錶，襯得他珠光寶氣，俊美無比。莫媽媽仰望着那張沒有瑕疵的臉，三十年的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不利，反而給他添加了成熟魅力。
莫媽媽坐好後，望着風曄，“風…總，”
“叫我風曄。”風少放低音量，關上那扇木門，也坐到門口的沙發裡。
“這…好吧，風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如今然然這個樣子…我也沒法多說什麼…我只希望她能少走彎路。你對然然真的動心了？不是隨便玩玩？”
莫媽媽年輕時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什麼樣的公子哥沒見過，她深知錢能讓人多**。這幫有錢人一旦發起狠來，絕對不是人…
“伯母，你的問題我沒法回答。因爲這問題我也捫心自問過。”風少頓了頓，莫媽媽剛要『插』嘴，他又繼續，“我只能說，從遇到然然到現在，我沒有一天這裡不是裝着她度過。”他指着自己的左胸，說道。
“爲了曉然，我可以放棄眼前的一切。”
莫媽媽有些詫異的看着風少，她從他的口氣，表情來看，風少絕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即使坐得很遠，她依舊能嗅到風少身上的烈火與血腥味道。她明白這麼個血『性』男兒一旦做出了承諾，必定會全力以赴。然而，她的心卻沒有因爲這個承諾而踏實。黑道是條不歸路，有多少人想從中抽身最後落個慘死的下場？
不計其數…
她不要自己唯一的女兒變成幫派爭鬥的陪葬品。
“你真能放棄一切麼？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辛辛苦苦培植的勢力？”莫媽媽試探『性』的問道，不在乎這問題會不會觸及那男子的神經，不在乎會惹來什麼後果。“伯母放心，我已經答應曉然，提前退休。幫派裡的事情現在都是我兄弟在管理。”風少緩緩的說道，眼睛閃動不可動搖的光圈。
“嗯。要真是這樣，我倒是放心。風曄，我坦白說我對你沒有什麼好感，因爲然然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不得不接受你…可是，我有一條要告訴你，然然雖然父親不在身邊，但愛護保護她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你最好不要忘掉今天給我的承諾。”
“嗯，伯母放心。曉然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珍寶，我會比任何人都珍惜她，愛護她。”莫媽媽聽完默默點點頭。到目前爲止，她的心還是放下的。
然然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她和風曄差異大了點兒，但也還登對。
“希望你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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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熟睡中的莫曉然被米香喚醒。
那是老家特產的味道。
曉然朦朧朧穿好睡衣，推開房門，向着香源尋去。莫媽媽正在廚房給曉然，風少做好吃又營養的早飯。餐桌上擺滿了曉然愛吃的東西，“媽…”莫曉然忽然覺得眼眶一酸，撲向莫媽媽懷裡。“哎？咋了？傻丫頭，哭個啥？都要當媽的人了還這樣，羞不羞？快去洗漱，準備開飯。”
“嗯嗯，”曉然乖巧的去了浴室，洗漱完畢加入到忙碌行列。“然然，他喜歡吃鹹還是淡？”莫媽媽剛剛做好幾樣小菜，正要放調料。曉然忽閃忽閃眼睛，愣了一會兒，馬上接口，“他喜歡吃淡一點兒的。”莫媽媽少放了些鹽巴，樂呵呵的端了出去。正巧風少『迷』糊糊的從房裡走出，襯衫的扣子還歪七扭八，頭髮跟雞窩似的…
“撲哧！”曉然笑了出來，剛要嘲笑幾句，忽然瞥見莫媽媽的眼神，住了嘴。
莫曉然心裡納悶，怎麼才一夜，莫媽媽就和風曄站到了一條戰線？切，看來長得好看確實好用。“去給他好好理理頭髮，別傻愣着。那是不是你準老公啊？”
“哦，”莫曉然嘟嘟嘴跑到浴室門前，等着風少出來。心裡卻樂成了喇叭花，沒想到媽媽對風曄的態度會這麼好，她的擔心看來是多餘的。
“咦？他怎麼還不出來？”莫媽媽和曉然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鍾，不見裡面有任何聲音，曉然好奇得扭開門，伸進半個腦袋。
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她“哈哈哈哈”得大笑起來。原來風少爺把浴缸當成了牀，正死仰八叉的躺在浴缸裡睡着回籠覺…
“唉，他也不容易。”莫媽媽幽幽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然然，快把他叫起來，睡那兒多涼，會感冒。”
難怪人家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以前莫曉然不信，現在不信不成了。事實就在眼前，事實勝於雄辯。
莫媽媽在風少家裡小住了幾日，便住不下去了。
她想起家裡還有需要照顧的花花草草以及紀然帥哥，決定先回去。曉然不願意，圍着媽媽又是撒嬌又是耍賴，弄得莫媽媽一個頭兩個大。這麼個沒長大的孩子，真的適合過與狼爲伍的生活麼？
“唉，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家裡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呢。”莫媽媽勸着莫曉然，一根一根扒開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