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豬肝還要黑,心說這要是在平地上有個着陸點怎麼着也可以逃走避避難,可這懸崖峭壁的不是要了我的命嗎?雖然油水肚說過這些屍殼子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忌諱我,可油水肚花花腸子是出奇的多,我當時被屍殼子圍攻,我悶頭醒來發現屍殼子沒有了一點蹤跡,不知道他當時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還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又或者是我身上真有什麼東西是這些東西忌諱的?
樂樂顯然沒有注意到在我們頭頂黑壓壓盤踞了一大片的屍殼子,還悶聲不響咬着牙齒繼續往下爬。這時我看見已經有兩三隻屍殼子掉落在她背後的衣服上,啪啪的抖動黑色的翅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她的身上咬傷一口!但由於是冬天,穿的衣服厚,她一下子沒能察覺,我心中暗叫不妙呀!這屍殼子有毒我是親身體會過的,爬到哪裡哪裡就像打了麻醉藥一般,僵得是不能動彈!現在回憶起進洞時被屍殼子圍攻的場面,我頭髮還是一陣發麻!
“小心你後面,還有兩隻屍殼子”我大叫一聲。
樂樂聽到我的話,手下得一縮抖,差點就捉不住青銅鐵鏈,一把掉下去!幸好這壁虎爪是貨真價實,吸力真不是吹的!只見樂樂一隻戴着壁虎爪的手黏在青銅鐵鏈上左右的晃悠,搖搖欲墜,還好沒有掉下去!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
“抓緊鐵鏈,我把你身上的屍殼子吹走”!
說完,樂樂另外一隻手往青銅鏈子上一搭,身子頓時穩定下來停止晃動。我又用之前用嘴吹氣吹走屍殼子的老辦法,憋了一口氣伸頭就在樂樂背後一通狂吹。可這回這辦法沒用了,我吹得臉都青了,這兩隻屍殼子還穩如泰山的在樂樂背上,啪啪的揮動翅膀對我耀武揚威。我一看,這不是辦法,要是在吹下去,估計我肺穿孔也沒有用!對了,我突然想起一直被我藏在袖子裡的軍用匕首,用袖子挑開這些玩意不就成了!說的不如做的,我反手一轉,眼前一道寒光一亮,匕首就被我拿在手上,說話間,刀子又是一亮兩隻屍殼子被我用匕首給挑了下來,還有四隻火柴粗細的腳留在樂樂的衣服上!
我收起匕首對樂樂說:“快走,我們頭頂還有更多這玩意,一兩隻都已經夠費勁,要是上面一大片下來,我肯定招架不住”!
樂樂條件反應的擡起頭,頭一愣,由於戴着防毒面具我沒有看到她的表情變化,但我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也是難看至極。
她結結巴巴的對我道:“這、這…裡…怎會、會有那麼多東西,陸大大、…哥…,我們能往哪裡…哪裡、跑、跑”?
我眼睛往下大量了一眼,看到往下大約距離我們20米的石壁上有一個凹下去的深洞,頭上5米的地方也有一個深洞,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腦子總會轉得飛快,上去肯定是個死呀!下去如果速度快點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轉而我指了指下面的深洞對樂樂道:
“看到沒有,下面有個洞,先不管這洞裡有什麼東西,如果我們速度快點到達那裡,然後再點起一團火,這些東西怕火,看到火就會拼了命的逃頓”!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玩意怕不怕火,但爲了不引起樂樂的恐慌,我儘量說得很委婉。
樂樂對我點了點頭,我們四目一對,便卯足了勁往下面不遠的深洞逃遁。這些屍殼子見我們要逃走,肯定心裡肯定在想煮熟的鴨子飛不得,一瞬間,我們頭頂黑壓壓的屍殼子,就像雨點一樣“啪啪”的掉落下來,不一會我們兩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爬瞞了屍殼子。但由於冬天的衣服厚,它們一下子沒能下得了口,只是像無頭蒼蠅一般尋找我們身體的最薄弱位置,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我們。
可樂樂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啊…啊”的就連續尖叫起來,聲音真的我耳朵都發麻了,但慶幸的是,她還沒有被恐懼衝昏頭腦,還是拼命的繼續往下爬。
我們兩手腳並用,大約還有一兩米的距離我們就到達洞口。剛纔距離太遠,我沒有察覺到洞裡冒着火光,可可現在視野一近,我就看到洞裡閃出火焰火紅的顏色,有火說明有人,能點火的肯定不是鬼。這麼想着,我心裡也沒有了恐懼,手一鬆,往洞裡一跳,順勢在地上來了一個驢打滾,把身上爬在身上的屍殼子都給壓死,才警惕的站起身來,警惕的打量四周一眼,頓時眼睛就是一亮,發現一個人正操着一把刀對着我的鼻子,我反應過來,這不是油水肚嗎?他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大福大貴不見了?還來不及仔細的琢磨,我就看到一聲尖叫聲刺進我的耳膜,緊接這耳邊就傳來什麼東西摔進洞裡的聲音,我一看,掉下來的人正是樂樂,此時她身上還爬有不少的屍殼子,我擺手示意她,抖下衣服上的屍殼子。她也在地上吃力的滾了兩圈把身上的屍殼子壓死這才站起身子,還沒等我們兩喘過氣兒,我就聽到屍殼子震動翅膀發出的“嗡嗡”聲,有不少蟲子已經涌到了洞裡,我臉色一變,拿開油水肚對着我鼻子的匕首說道:“外面全部是屍殼子,先想想辦法”!
油水肚臉也是一綠,也顧不上說別的什麼東西臉上一條地上的溼乎乎還滴水的毛巾就遞給我
“用這個毛巾往身上塗,屍殼子怕這個東西”!油水肚語氣很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一把接過溼乎乎還有點熱氣的毛巾二話不說就往自己的衣服上蹭,完事後又把毛巾丟給樂樂,示意樂樂也塗上。果然,不知道這毛巾上沾的是什麼東西屍殼子一聞到我們身上的氣味像是遇到剋星一般,拼命向後涌去,不一會不懂鑽進了哪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們三人鬆了一口氣,奇怪,油水肚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大福大貴去哪了?我心裡好奇於是問道:“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大福還有大貴呢”?
油水肚嘆了一口氣
“兄弟,你就別提了,大福大貴都被一個老頭推到這深坑下面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呀”!
老頭!我心裡一驚示意油水肚說得詳細一點
原來油水肚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大福和大貴已經不知去向,擡頭看見自己頭上密密麻麻得掛屍心裡也是十分恐懼,但十幾年倒鬥,膽子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腳只是抖了兩三下便恢復過來。剛平靜下來,頭頂就傳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聲音十分的淒涼,嚇得油水肚又是流了一臉的白毛汗,擡過頭看了頭上一眼,發現自己哪裡有什麼女人,除了屍體,就是屍體,那種奇怪,詭異的哭聲頓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油水肚以爲是自己的幻覺,開始沒在意,又低頭尋思着大福大貴這兩人是不是下去了這深坑,剛想着,那種女人悽慘的哭聲又傳到了油水肚的耳洞,這回油水肚聽的真真的,絕對不會聽錯,於是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上一隻白色的蠟燭,蠟燭一點燃,油水肚看到蠟燭發出的綠光,嚇得臉都綠了,在擡頭一看,發現自己頭上不知道何時居然倒掛着一張女人慘白的臉!這張臉沒有身體非常的巨大,跟個洗臉盆似的,嘴巴眼睛鼻子都在不停的往往面滲血,表情十分的詭異恐怖。
油水肚嚇得“嗷”的一聲大叫,腳一軟摔倒在地上,然後倒爬着的便往甬道退去,心說倒鬥屍體糉子見得多了去了,可這有頭無身的軟糉子還是頭一遭碰上,這玩意太邪乎了,搞不好真要被它收了見祖師爺!這麼想着油水肚倒爬退出甬道三十多米遠,在擡頭看了一下發現那張鬼臉沒有追過來,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隻手往油水肚肩膀上一搭,天啊!當時他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全身抖得跟塞康似的,硬是嚇得不敢回頭,鬼搭肩那換在民間可是鬼要勾魂,這隻要一回頭,身體的陽氣一漏,自己肯定要歇菜!就在樣油水肚一直和拿手對峙僵持着,過了大約一分鐘,只聽見油水肚身後那隻手傳來一道蒼老嘶啞去雄渾有力的聲音,跟大福大貴的聲音根本不同
“你想一直打算玩這個遊戲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