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裡面是什麼東西”?郝海顯然看見了那玩意。我搖了搖腦袋,就剛纔一晃眼的功夫,我頓時看見一張帶着鮮血的臉那仇視我綠油油的眼睛,讓我頭皮都炸了起來。
“好像是……是糉子……不那玩意好像真是血屍”!楊芷柔眼睛沒瞎,高度集中注意力之下自然會看到!
我們三人的心頓時融進了空氣,詭異的咯咯聲停止之後,四周變得安靜下來,彼此之間的心跳聲,竟然能像熱戀中的小情侶一半相互之間,用耳聆聽!
我愣了一會,反應回來,用眼神詢問她還要不要繼續!她眼睛沒掛在我這裡,呆呆的,顯然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郝海這小子那股氣勢沒有了噗呲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跪拜,一邊說着一些祈求之類的話!
“楊芷柔”!我小聲的叫了一聲。她全身猛的一抖,轉過頭,問我什麼事,我瞬間頭大不已,說道:“棺槨裡面東西我們幾人都看見了,要不要繼續你得說句話,別做指揮的先下跪了”!
她被我一說,面子掛不住,對我翻了一下白眼
“誰……誰怕了……姑奶奶我活到現在,怕字都沒在我字典裡邊存在過……”!她邊說着意識到什麼,說話聲慢慢減小了下來,“棺槨一定要開下去,要是你怕死,剩下的事情我來”。我看見她目光十分狡猾的不是放在棺槨之上,立即想到什麼,身子一閃,取回鑲在棺材上面的黃龍玉!喘了一口粗氣
“請便”!說着我向後退了五六步,給她騰出空間!
我這一舉動把她氣得不輕,她想火山爆發,郝海指着棺槨的手指弄的不敢吱聲,只能硬生生的把話嚥了回去。她瞪着我,我笑笑,對她道:“我能做的只有這些,我身上的包袱太沉了,怕死,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搞定了!我可不想爲了一個陌生人送死!太不值了”!
她眼睛還在瞪着我,也許是對我無可奈何了,擺擺手說道:“你可別後悔,或許在棺槨被我打開的那一瞬間,你可能比我們還要激動……哎呀……不知道陸廣水有沒有給你說過這道理,叫賊不走空,幹我們這行,就是很閻王打交道,搶飯碗,糉子我碰多了,被我弄掛了的,說真的,手指頭,到腳趾頭都數不完”!她說着,吸了一口氣“郝海,開棺,是糉子不是,看過才知道”!
郝海看樣子嚇得不輕,看着棺材連連嚥了幾大口的唾沫!腳打着顫,惺惺的看了楊芷柔一眼,被她瞪了一下不敢再看,轉過頭,似乎下定了決心,臉上兩邊的腮幫是不是的就鼓了起來,說話間,已經擡起了腳慢慢朝棺槨靠近。我的目光一步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他伸手拿住了棺槨的黃龍玉玉件套,因爲棺套的機關已經被啓動,所以不是很難開啓。郝海有些本事,只見他雙手拿住玉件套,爆喝一聲起!重達兩三百公斤的玉件套真的被他緩緩的推了開來!。
“隆隆隆,”一連串摩擦的聲音響徹整個的空間!我有些可惜這古董,一想到價值連城的古董,被這麼一磨,估計價值沒有那麼重了。
半支菸的功夫不到,整個的玉件套就被推了下來,隨着一點點的挪開,棺槨的內棺,慢慢的呈現在我們幾人的眼前!
又是一陣琉璃金光在我們眼前閃爍,好在我們已經適應了金光刺眼,倒也沒有上次那般眼淚都要擠出來的不自在!
“什麼東西”!楊芷柔最先反應問郝海道。
“嘶……掌櫃的,這內棺好像是用金絲串成的!哎!你過來看看棺材裡面好像有隻蝴蝶”!郝海怪叫一聲。楊芷柔一聽連忙向前,湊近一看,身體頓時也是一徵!
“嘶……奇怪……這蝴蝶怎麼看着那麼像一張人臉”?!
“剛纔我們看到的東西似乎是這玩意”郝海又補充了一句。話剛說完,他不知道那裡來的膽子手沒等我叫住伸進了內棺,這一秒,我感覺時間停止不動了,所有的想開口阻止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不知道爲什麼,我居然看見楊芷柔的嘴角上揚了一下,很突然,讓我感覺這動作似乎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只見郝海在裡面上下的摸了一陣子,突然手向上一抽!一根金黃的細絲閃着光慢慢被他抽了上來,隨着金絲慢慢被抽出,內棺棺槨的金絲慢慢的減小,我看到一隻人臉大小的蝴蝶居然附着在一具乾屍的人臉之上!
這蝴蝶十分的詭異,渾身血紅,身上的彩紅色,伴隨的燈光琉璃閃動,宛如一完搖動着的新鮮人血,表面的花紋詭異的形成一張人臉,兩顆血色的眼珠活生生的在閃動!我一下明白過來,原來剛纔,我們看到的是這玩意!
金絲被郝海一點點的抽出,很快,裡面一具穿着盔甲的黑色乾屍呈現在我們眼前,郝海把抽出的金絲捲成一團,放進自己的裝備包,起身對楊芷柔說:“這是人面血蝶,當家你看,它現在進入了休眠的狀態,身體都已經僵硬,我們動作輕點不要把它弄醒,這玩意可是比血屍還要難對付的角色!”
楊芷柔點頭問道:“它身上殘留的金絲怎麼回事?”說完伸手緊要過去拉!
“哎,不要,那玩意懂不得,這是觸發的身體外面蛹的機關”!楊芷柔一聽,立刻把手收了回去,郝海嘆了一口氣:“這叫做金絲觸蛹,是一種失傳已久的魯班術,要碰上草率的盜墓賊,只要冒冒失失的拉動金絲,肯定會觸發弄醒這血蝶,虧得是碰上了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楊芷柔倒抽一口涼氣
“得想辦法把這人面血蝶弄出來,這不是正主,真正的主人應該在棺材底層,你看這他身上配的腰牌,是個景字,我估計他應該是慧王的爺爺景王,滇妃是冥婚,所以我斷定她應該是在下面,郝海,你精通機關術,得想個法子,照你這麼說,這棺材很麻煩!動不得,又開不得,左右爲難吶”!
郝海皺的眉頭想了一會,貌似想到了什麼主意,伸手疾風閃電一般的速度往棺材裡頭一夾,使了勁似乎要弄出裡頭的什麼東西,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額頭暴露的青筋說明了一切!折騰了一會,他手收了回來,喘着粗氣對楊芷柔道:“不行,掌櫃,這玩意好像跟裡面的乾屍盔甲是鑲在一起的要想把它弄出來除非誒,把整個屍體都丟出來,不然沒其他辦法!”說着他伸手往裡又一指,你看這具屍體下面還有很多的細線,一直連接在下面,我不敢確定把這玩意拉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左右都不是,你不是精通機關術嗎?這玩意都搞不定,真是擺動這麼多東西了”!楊芷柔似乎有點急了,說話聲音大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那種令人瑟縮的咯咯聲又響了起來咯咯”
“不好,剛纔的怪叫聲好像是血蝶發出來的,當家,這血蝶好像要醒過來了”!
話音一落,郝海就要往我這邊跑,被楊芷柔一把抓住了褲腰帶:“你想往哪走,一不做,二不休,你就把血蝶吃下去吧”!說罷沒等郝海反映,一個刀手在郝海脖子後面一劈,一秒不到郝海便暈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你要做什麼,殺了他?”我問道。
“不對,我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了,他必須死,不然,死的人會再加上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