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爺遇上穿越妃
“看看也不行嗎?”舒子非一把奪過書緊緊的抱在懷裡,“小氣吧啦!”
“我說不行就不行!”君臨天眸光暗沉,目光似劍,盯得舒子非心裡發『毛』--她便如此的想要離開嗎?不行,絕對不行。這本書根本就是一本活地圖,若給了她,指不定她會跑到那旮旯去。
“就看兩天?”舒子非試圖和君臨天打個商量。
“放回去!”君臨天渾身上下透『露』出攝人的氣息,讓舒子非扔不出渾身發冷。
“不看就不看,兇什麼兇。”舒子非極不情願的將書放了回去--什麼人,一本破書都不肯給,大不了找別人借去。
“別想着可以找別人借,這是獨本。”君臨天繼續說出讓舒子非發冷的話。
哇靠,怎麼她想什麼好像他都知道似的,恐怖,太恐怖了。
舒子非瞧着那泛黃的書頁,心生不捨--爲嘛是獨本?多抄兩本會死啊!
舒子非轉身,視線從眼前的一排書劃過--兵書?舒子非怔愣片刻,突然心生一計,湊到君臨天面前,取了狼毫,沾了墨,將君臨天擠開,趴在桌上認真寫着什麼。
君臨天看這將自己擠開的舒子非,只是皺了皺眉,踱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繼續看手中的資料。
一雙星眸時不時瞟向舒子非,待瞧見她一臉認真的神情,黝黑星眸裡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寒侍衛,幫幫忙!”碧荷一把拉住夜冷寒的衣袖,祈求道:“幫我去將門外的瘋狗趕走!”
“瘋狗?”夜冷寒皺了皺眉,“門外的是誰?”
“還能是誰,不就塵兒那丫頭了。”碧荷的五官緊皺在一起,氣呼呼的說道:“每次來都跟條瘋狗似的『亂』吠,偏生小姐又不許我和她鬥氣,要不然,哼,誰怕誰!”
“她來找你的?”夜冷寒淡淡的瞅了一眼碧荷,將手從碧荷的手裡抽了出來。
“來看小姐的。”碧荷叉着腰瞪着眼看着大門方向,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怕我去開門,會恨不得咬她一口。小姐讓我淡定,我倒是想啊。可只要塵兒一開口,我……我就沒法淡定。”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傳來,碧荷知道塵兒肯定現在恨不得一腳踹到門上。踹吧,最好能把腳趾頭給踹斷,省得三天兩頭的往這兒跑,招人煩。
“塵兒,我們回去吧。”冥月低低的嘆息一聲,擡眸看了一眼伊人閣三個大字,面『露』愧疚之『色』。心裡嘆道:“王妃,請原諒我的自私吧!尤其是當你愛上了王爺的時候。若是可以,我真想祝福你們,可是我不能,因爲我會嫉妒。”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有病!”塵兒衝冥月點了點頭,扭頭對着大門啐了一口吐沫,一腳踹了過去。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
夜冷寒蹙眉看着坐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塵兒,冷冷吐出三個字,“起來,滾!”
毫無溫度的話語,讓塵兒立馬噤了聲,擡眸--不是王爺?他是誰?憑什麼叫她滾?想她塵兒走在王府裡,誰不給她三分面子?
於是塵兒的臉上多了一抹叫憤怒的東西,她很想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尖罵,可是無奈剛纔踢的時候太用力,門剛好又打開,一個劈叉下去,那個痛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碧荷站在夜冷寒身後不遠處,聽着他冷沉的話語,在心裡鼓起了掌,幸災樂禍的看了眼地上的塵兒,哼哼道:“我說塵兒,這伊人閣的大門可不能隨便踢,會被老天懲罰的。”說完無視塵兒憤恨的目光,衝冥月大聲說道:“月妃,我家小姐不在,你還是請回吧!”
其實碧荷很不喜歡冥月,從她嫁進王府大門假借敬茶來向她家小姐耀武揚威的那天起,她就不喜歡她了。可舒子非對冥月的態度一直是不鹹不淡,若即若離,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碧荷知道那是因爲她家小姐根本就沒有將王爺和她放在心裡,所以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都影響不了小姐半分。可怕就怕若有一天小姐愛上了王爺,或者王爺愛上了小姐,那冥月豈不就是那一顆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碧荷心裡就忍不住排斥冥月。
“月妃,你慢走,碧荷就不送了!”碧荷朝冥月彎了彎腰,衝夜冷寒說道:“寒侍衛,將門關上吧!”--這人怎麼回事兒?呆站在那兒幹嘛?
“寒侍衛?寒侍衛?”碧荷一連叫了好幾聲,夜冷寒兀自不動。碧荷疑『惑』的走向前,扯了扯夜冷寒的衣袖,見他沒反應,又繞到他前面。直接無視還坐在地上的塵兒,碧荷擡頭瞅了瞅夜冷寒,然後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又將視線從冥月身上收了回來,落到夜冷寒身上。
“咳,咳咳!”碧荷乾咳了兩聲,轉身走到門旁,對夜冷寒大聲說道:“寒侍衛,你若不進來,我就將你一塊兒關在門外。”--讓你看個夠!真是的,男人都是這樣的麼,見到漂亮的就挪不開眼。
夜冷寒被碧荷這麼一吼,收回心神,轉身進屋。
碧荷關上的門,回頭眯眸看着夜冷寒,語帶嘲弄,“就算月妃長得再漂亮,你也不應該這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啊!”語畢,碧荷冷哼一聲,心裡補充道:“還有月妃,怎麼會拿着一副哀怨的表情看着寒侍衛?真是想不明白。”
大門關上的一剎那,冥月的臉唰的一下變白,心尖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淚水止不住的就往外流。
舒子非脣角含笑的走到君臨天面前,將手中的紙遞了過去,“看看吧!看完給我個答覆。然後我們再探討福彩的事兒。”
君臨天擡眸疑『惑』的看着舒子非,“答覆?”
“你看了就明白了,我想說的都寫在上面了。”舒子非抿脣一笑,坐到君臨天的對面,靜待他的反應。
君臨天淡淡的掃了舒子非一眼,用他低醇如酒的嗓音念道:“凡用兵之法,將受命於君,合軍聚合。泛地無舍,衢地合交,絕地無留,圍地則謀,死地則戰,途有所不由,軍有所不擊,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君命有所不受……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故將有五危,必死可殺,必生可虜,忿速可侮,廉潔可辱,愛民可煩。凡此五者,將之過也,用兵之災也。覆軍殺將,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君臨天唸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擡眸看向舒子非,臉上出現了舒子非意想之中的驚訝與興趣--穿越女架空生活裡必有的橋段,堪稱經典中的經典,一部《孫子兵法》比那些詩詞歌賦更能抓住男人的胃口。
舒子非脣角一勾,朝君臨天嫣然一笑,“繼續!重點在後面。”
君臨天瞧見舒子非得意的模樣,脣畔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往下念道:“此乃《孫子兵法》中的‘九變篇’。加上‘計篇’共有十三篇,欲知餘下篇章爲何,且拿《龍州遊歷記》與本人交換。互換後歸各自所有,不得找尋其他藉口要回。若是同意,我可另贈《三十六計》與君欣賞,請君斟酌後給予答覆,務必慎重考慮,機會只一次,稍縱即逝。完畢。”
舒子非笑眯眯的拿過紙,往桌上一放,指着空白的地方,說道:“你若同意便在這兒籤個字吧!簽完了,皆大歡喜,我們就繼續討論福彩的事兒,這事兒也拖了挺久了。”
君臨天斂了笑容,星眸半眯,冷沉了目光,冷哼一聲,大步朝書桌走去。
舒子非沒有想明白爲何君臨天的臉『色』會瞬間暗沉下來。難道他對這兵書不敢興趣?不可能啊,書架上那一本本寫有註釋的兵書強有力的證明了他對兵書的喜愛。哪個男主見了這本軍事文化中的瑰寶不心花怒放的?就在之前他眼眸裡還流『露』出濃濃的興趣。原以爲他會想也不想,便應承下來的,看來猜錯了。
只是,剛纔那張紙去哪兒了?
舒子非翹着二郎腿,單手托腮,笑意盈盈的看着君臨天--就說他怎麼可能不感興趣嘛。
君臨天將手中的紙往書桌上隨意一放,面容沉肅,不發一言,認真的看着有關福彩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