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你昨晚讓他摟。”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壓着她的男人指控,扯掉她身上的被子,開始了新的一輪懲罰。
“等、等等……先聽我解釋啊。”
萱萱錯愕了一下,尖叫的解釋,“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誰讓你要在別的女人身邊,害我要見你只能用這個方法嘛。”
說到‘別的女人’時,就算是聾子都能聽出她的醋味有多重。
男人堅定的抓住她抵抗的手,另一手溜進她的身下撫摸,輕飄飄的又甩出一句,“你還和他跳舞。”
“那是沒辦法的事啊,上官狂是主辦者,我是他老婆兼舞伴,開舞是規矩啊……嗯……”她吱哩哇啦的說着,全然沒看到身上的男人黑沉的臉色。
清清淡淡的,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一個挺進,成功的讓她閉嘴。同時飄出了一句乖戾陰蟄的威脅,“你是他的什麼?你是想讓他死嗎?”
萱萱聽到他的話,心裡一緊。看到他眼底慢慢的炙熱光亮,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心底一軟,伸手緊緊的回摟住他。而他則是抱着她,反反覆覆的重複着,“萱萱,你是我的……”
上官狂緩緩睜開眼睛,暈眩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甩了甩頭,看着陌生的環境,他脣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林柔……很好,她還是對他下手了……
他躺在一間看起來普通的臥室裡,沒有窗戶,唯一可以進出的道路就是臥室的門。不用去看都知道外面的守衛多麼森嚴。他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起身的力氣,又倒回了牀上。
臥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林柔緩步踱了進來。看到牀上已經清醒的上官狂,她的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的笑容,“狂,你醒了。”
“你用藥。”他瞥了她一眼,譏諷的出聲。
“嗯,很抱歉。但是不用藥的話,我怕你不太合作。”她微笑不變,沒有理會他的譏諷。
“沒想到和川木組有關係的是你,我倒是小看你了。”上官狂沉着臉,他一直以爲顏萱萱纔是川木一郎的女兒。
“你的猜測也沒有錯,她的確是川木一郎的女兒,而且是被他所愛護的女兒。”林柔笑的更加溫柔,“至於我,川木一郎到死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私生女。”
“你想做什麼?”上官狂眯起眼睛,沒有漏掉她語調裡的那一絲不善。
“當然是好好招待我這位妹妹。”她笑了,語調輕柔而詭異,“我不是說了讓你要好好對待她,她那麼愛你,可惜那兩年的婚姻裡,你卻傷透了她的心。雖然比較遺憾,但是我沒有更多的時間給她了。”
“你抓我來威脅她?”上官狂倏地笑出聲,“難道你不知道她現在多麼厭惡我嗎?”
“我瞭解萱萱,無論她多麼厭惡你,畢竟你是她第一次愛上的男人,她不會置你於不顧的。”她細聲細氣的說着,彷佛在安撫不懂事的孩子。
“哼,你以爲那一半的東西會在她那?川木一郎可是到死都沒有告訴她。”他閃過一絲心慌,強自鎮定的回答。
“無論她知不知道,總要試一試,對嗎?”林柔神色有絲恍惚,“同樣都是他的孩子,爲什麼我要肩負這麼沉重的負擔,而她卻可以活的輕鬆幸福?”
“你也可以選擇不同的路。”
“選擇?”她神色怪異的看着他,放聲大笑,“我從來都沒有選擇。”
上官狂看着她毫無形象的失態,一時間無法言喻。這樣的林柔是他從未見過的。
“你安心呆在這裡,我勸你不要有什麼別的想法。”好一會後,她收住笑走向前,伸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臉,溫柔的吐氣。
“狂,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過度奮戰的結果就是,萱萱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牀了。一起身,就感覺兩腿發軟的讓她忿忿的詛咒那個該死的報復心重的男人。軟綿綿的趴在牀上,享受着難得的來自司冠爵伺候。
“我要喝水。”
一杯溫熱的白開水遞到她面前。
“沒味道,我要喝飲料。”
一杯沖泡好的牛奶送到她嘴邊。
瞅瞅那默默做事,三天來不離她左右,卻也不和她說一句話的男人。她微微嘆息,這傢伙到底要和她生氣多久啊?明明她纔是被懲罰的那一個,爲什麼到頭來還要她哄他?
“肚子餓了,我要……”
話還沒說完,一盤精緻誘人的點心已經塞到她面前,而那個奉行沉默是金的男人則是渾身散發着冷颼颼的氣焰,背對着她坐在牀邊,看都不看她一眼。
忍,她忍!
忿忿的捏起點心塞到嘴裡,萱萱瞪着他的脊背,恨不得燒出個窟窿來。真是奇怪,他不用出任務了嗎?可以這樣連着三天都黏在這裡,而最詭異的是上官狂自那晚宴之後,也三天沒出現了。害她忍不住懷疑,不會是這傢伙把上官狂拖出去滅口了吧?
“少爺。”
門外傳來裡克的聲音,牀上的司冠爵轉身,拉起被子將萱萱包的嚴嚴實實後,才揚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