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着他?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纏着他了。
葉伽藍對於這個拋棄女友,與富家女訂婚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好感,不想與他多糾纏,冷冷開口:“對不起,沈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來送我妹妹上學。”
“你妹妹也在這裡上學?”沈浩顯然不信,語氣裡透出明顯的不屑:“別找這種爛藉口了行嗎,你明明是知道我每天會送侄女來這裡上學,所以在這裡等我,我明白你被我甩了不甘心,不過這樣糾纏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別再這樣了。”
葉伽藍翻了翻原來的記憶,發現沈浩的侄女確實也在這裡上學。
可悲的是,她與沈浩交往了兩年,沈浩居然不知道她的妹妹也在這裡上學。
葉伽藍在心裡嘆了口氣,替原來的葉伽藍不值。大好年華,居然就託付給了這樣一個現代陳世美。
她不想與這樣的人多說什麼,轉身要走,卻被沈浩拉住。
回身,冷冷的看着沈浩,只見他開口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不給個迴應就走了,就算大家不是男女朋友了,也不用這樣吧。”
葉伽藍覺得好笑,看不出這人不僅負心,還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奇葩。
“讓我不糾纏的是你,不讓我走的也是你,沈先生,你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沈浩鬆開拉她的手:“我不是不讓你走,只是你今天必須得保證,以後不再纏着我,你也知道我,是要訂婚的人了,你今天會出現在這裡,誰知道會不會哪一天又不聲不響的冒出來,我是要名聲的人,不想人背後說我都要訂婚了,還和前女友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
葉伽藍這回是真的笑了,這人,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
以前的葉伽藍不可能再和他糾纏不清,而現在的葉伽藍更是不會。
她正要開口回沈浩,身後突然有人喊她。
“葉伽藍!”
回頭,葉伽藍看到了那天在酒吧遇到的男子,想了想,記起來他叫齊臨風。
齊臨風一身黑色大衣,他身後是司北,在司北身後是一輛加長林肯。
喲,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又一個的熟人。
“巧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齊臨風上前兩步,逼近葉伽藍,然後低頭看着比他矮兩頭的葉伽藍,有些咬牙切齒:“當然是找你。”
難不成是來上學麼。
找她?葉伽藍微微挑眉,他找她幹什麼?
不解的看着齊臨風,身後沈浩的聲音插進來:“這是誰?”
葉伽藍看向沈浩,只見他一臉戒備,正不停的審視着齊臨風。
不得不承認,沈浩這個人除了人品差點外,其它地方還是不錯的,相貌過關,事業有成,不然也不能得到富家小姐的青睞。
可越是這樣的男人,越是怕被人比下去,還是被齊臨風這樣的人比下去。
沈浩是夠優秀了,可在身爲天之驕子的齊臨風面前,還是不值一提。
看着沈浩臉上明顯的敵意,葉伽藍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沈浩不是要她保證不會再糾纏他麼,她現在想到怎麼向他保證了。
葉伽藍突然伸出手,不顧齊臨風微微的驚詫,挽住他的胳膊,對着沈浩莞爾一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男朋友,所以,請沈先生放心,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再纏着你的。”
沈浩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一時不能接受以前那個總是柔柔弱弱跟在他身後的葉伽藍,居然轉身就找了個新歡,而且這新歡看起來還不差。
比起沈浩的驚訝,更驚訝的是齊臨風。
但他向來行事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只是側首用眼神詢問着葉伽藍。
葉伽藍帶着淡淡的笑,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畔,吐氣如蘭:“別忘了,你可是欠我個救命之恩,現在是還的時候了。”
說罷,她在齊臨風臉上落下輕輕一吻。
她的脣碰上他的臉那剎那,齊臨風感到一陣酥麻如電流一般撩得他心微微一跳。
可那個撩動他心絃的罪魁禍首卻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葉伽藍只是淡笑着看着一邊的沈浩。
沈浩眼裡是難掩的憤恨,他知道這是葉伽藍的挑釁,這個時候,他應該忍下才方顯他的風度。
可他就是忍不了,沈浩指着葉伽藍怒道:“葉伽藍,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浪蕩之人,我們才分手多久,你居然這麼快就勾搭上新歡了,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
齊臨風微微皺了眉,這才認真看沈浩。
雖然葉伽藍沒有明說,但齊臨風在商界多年,這樣的場面,一看便猜出了沈浩和葉伽藍的情況。
他風度很好的衝着沈浩淡淡一笑,眼神卻是凌厲又冰冷:“這位先生,既然你已經與伽藍分手了,請你注意你的措辭,還有,請你不要糾纏我女朋友。”
什麼,居然說他糾纏她?
沈浩氣結,想要爭辯,可迎上齊臨風的眼神,沒來由的居然把想要說的話給忘了。
這個男人,叫他覺得有一種壓迫感。
齊臨風不再看他,而是看着挽着他的葉伽藍,說:“我們走吧。”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那聲音溫柔得嚇人。
葉伽藍在心裡讚了下齊臨風的演技,看着他替她開門,然後上了車,連餘光都沒有留給沈浩。
“辛苦你了,齊先生。”葉伽藍坐在齊臨風對面說,然後未等他開口,便對前面的司機說:“麻煩去蘇州路一家叫‘風鈴’的花店。”
齊臨風還沒有從剛纔在車外的臨場做戲中抽出神來,完全沒有料到葉伽藍會如此這般不見外。
“葉小姐,我想,這是我的車。”齊臨風慢慢的開口,盯着眼前的葉伽藍,眼神裡帶着明顯的不悅。
所以,難道要去哪裡,不應該是他這個車主來做決定麼。
葉伽藍剛纔玩得不盡興,難得的調皮一笑:“怎麼了,你的女朋友沒有權利用你的車?”
她這一笑,看得齊臨風又是心神一晃。
葉伽藍收起笑,正色:“我都
上了你的車,難不成你還讓我半路下車?”
她說得有道理,半路讓女士下車這樣的事,齊臨風確實幹不出來。
“既然不會讓我下車,那就肯定會送我去我要去的地方,所以,我擅做主張一下又怎麼了?”
好吧,算她有理。而且,齊臨風也確實不介意送送葉伽藍。
被她這麼一打亂,齊臨風在車上坐下來纔想起今天來找她的真正目的,他目光微冷,看着眼前的葉伽藍,微微帶些恨意的問:“你那天怎麼一聲不吭就從醫院消失了?”
“你找我就是爲這個?”葉伽藍看着他,神色又恢復瞭如常的平靜,隨口扯了個謊:“那醫院醫藥費太貴,我怕住下去付不起,就逃了。”
“你……”齊臨風被她這句話堵得一口氣悶在胸口,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難不成這個女人認爲他是那種會讓女人付錢的人?
好,這個先不和她計較。
齊臨風瞪着她,又開口:“那你又不知道虎哥他們還沒抓到了,你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有些話到了嘴邊,他硬生生收了回來。
他想說,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讓人擔心。
可想想,和葉伽藍好像還沒有熟到可以這樣說的地步。
葉伽藍勾勾脣角,冷冷一笑,想起還沒有看到的虎哥:“這些,我當然知道。”
那天在醫院裝睡的時候,已經聽司北說了。而且,事後警察叫她去錄了口供,交待了事情始末,負責案子的警官早已經告訴了她這件事。
“既然知道,那你還這麼不當回事。”齊臨風帶着微微的怒意,看着眼前的女人。
葉伽藍神色再度冰冷:“齊先生,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麼?”
這是什麼態度,他關心她,居然還嫌他管得太多。
孰不知,這是葉伽藍天生性格使然,生爲公主,從小就身負重任,很多事她都習慣了自己做決定,憑着自己的判斷和觀察來行事,讓別人插手,是她的大忌。
車內氣氛一時降到冰點,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在蘇州路那家叫“風鈴”的花店前停下。
葉伽藍下了車,對着車內同她一樣冷着一張臉的齊臨風道:“謝謝你,齊先生,再見。”
她進了花店,車子才緩緩駛去。
車內,齊臨風的氣壓依舊很低。
而車子前面的副駕駛上,司北微眯了眼,看着車外花店內葉伽藍的身影。
這個女孩不簡單,他本以爲她在醫院的消失後,就不會再和他的老闆有任何關係。
沒想到,不旦有了關係,還一上來就說是他老闆的女朋友,他老闆承認過的女朋友可是隻有相戀了多年的柳小姐一個,而這個女孩才和老闆只見過兩面而已。
最後這女孩態度惡劣,可從老闆的反應來看,這女孩明顯的是在欲擒故縱呀。
司北眼神裡帶着常常的憂慮,這個女孩,不簡單。
身爲老闆的私人助理,他覺得有必要替老闆把好某些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