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蘇最近失戀了,葉伽藍又有些拿不準,想起程蘇之前那通電話,只怕又有什麼煩心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就聽你的吧。”
“那過幾天叫老莫安排下,我們去榮華一趟?”
“好。”
比起葉伽藍和齊臨風,莫容紹似乎對他們的婚禮到是更上心,齊臨風說過幾天安排,莫容紹第二天就電話過來叫去見幾個設計師。正好葉伽藍和齊臨風都有空,便去了榮華。
莫容紹的辦公室裡,他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笑着對葉伽藍道:“伽藍,等下幾個設計師裡,絕對有你滿意的。”
“那如果我不滿意呢?”葉伽藍挑眉一笑:“是不是就您莫大總裁親自來爲我設計?”
莫容紹笑而不語,只是片刻,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莫容紹的助理帶着向名設計師進來。齊臨風坐在一邊悠閒的喝着咖啡,對於婚紗的事,他覺得聽葉伽藍的就好。
葉伽藍一一掃過進來的人,待見到最後進來那人時,眼睛一亮,居然是程蘇。
程蘇也是驚訝無比,看着屋內的葉伽藍和齊臨風,嘴巴張了張,想了想,最後盯着莫容紹。她是聽莫容紹的助理說來這裡有貴客,可這是什麼情況?貴客就是葉伽藍的齊臨風?
葉伽藍還不知程蘇在榮華就職的事,現在突然在這裡見到她,難免驚訝,驚訝過後,視線在莫容紹和程蘇身上來回掃了幾下,笑得意味深長的看着程蘇。
程蘇努力的用眼神向葉伽藍表示,她和莫容紹真的沒什麼,可她越是這樣,葉伽藍的笑意就越深,最後程蘇索性別開眼,不看不聽不去想。
“這兩位想必你們大部分人都認識吧……”莫容紹坐在辦公桌後,把齊臨風和葉伽藍的來意一說,然後看着眼前的人:“幾位如果手頭有現成的作品都拿出來看看吧,他們也好選。”
聽聞是要給葉伽藍設計婚紗,屋內的幾人除了程蘇眼睛全部都亮了,葉伽藍自身的名氣本來就大,而且這是豪門婚禮,到時候她一穿,那婚紗的設計師必然多少會得到一些關注。
林清淺也在這幾名設計師中,她衝着葉伽藍笑笑:“正好我的手機裡有幾張前幾天才畫的稿子,葉小姐要不要看一下。”
她這一說,另外幾名設計師也紛紛表示自己手頭正好有。
葉伽藍一一掃過他們遞上來的作品,表情平靜,幾名設計師都盯着她,眼神期盼,孰不知,其實葉伽藍並看不出好壞來,她只是不想拂了這些人的面子。
看過他們的作品後,葉伽藍看着站在那裡沒動的程蘇道:“你有現成的作品麼?”
聽得她問,林清淺連忙開口:“這位是新來的,她還沒有什麼作品。”
葉伽藍並不看林清淺,繼續問程蘇:“現在沒有,那以前的有沒有,不是婚紗也行。”
林清淺見着葉伽藍沒有怎麼理她,有些訕訕,進而在心裡對着愣在一邊的程蘇嗤笑,覺得她真是夠木的,人家都問到跟前的都不知道積極主動點,不過轉而又一想,回憶起之前程蘇的作品,林清淺是看不上程蘇那些作品的,覺得太過保守,不懂得創新,而像葉伽藍這樣的明星自然是眼光高得很,怎麼可能看得上程蘇的作品。
程蘇手上也沒有帶現成的,便順口答:“沒有帶,你要看我回家給你拿?”
林清淺這下心裡笑得更開心了,覺得程蘇這情商也真夠低的,怪不得被甩呢。她微微心思一轉,笑道:“前些日子你面試的時候不是資料裡有嗎,我正好手裡還有一份,我去拿。”
幾分鐘後,林清淺手裡拿着那些她看
不上的作品出現在葉伽藍面前,道:“葉小姐,這就是程蘇的作品,程蘇是新人,也是才進榮華,不代表榮華的整體水平。”
她這話說得隱晦,卻還是叫葉伽藍聽出了意思,她這就是在說程蘇水準還不夠呢。看來這位小姐不太喜歡程蘇呀,不過可惜,今天遇到了她葉伽藍,身爲程蘇的死黨,葉伽藍自然要力挺程蘇。
葉伽藍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那些作品,其實在她眼裡這些作品都是一樣的,不過既然是程蘇的作品嘛,自然意義又不同了。
她合上那份資料,看着程蘇,裝做很是欣賞的模樣:“要不我的婚紗就你來設計吧。”
林清淺臉上本來掛着笑,在聽到葉伽藍的話時,表情瞬間僵住,她剛纔聽到了什麼?有沒有搞錯呀,葉伽藍居然找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新人來設計。
屋內其它幾人也是全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葉伽藍。
只有程蘇完全不在狀態,她是完全沒有看出葉伽藍這是在幫她,有些茫然的問:“我嗎?不知道有空沒,我纔來這裡,好多事情一團亂麻的還沒有弄清楚,我看看吧。”
林清淺聽了這話,臉色更是黑了,心裡幾乎要嘔出一碗血來,她想替葉伽藍設計都還不行呢,這個程蘇居然還說考慮考慮,腦子沒病吧。
葉伽藍看着林清淺的神色,心裡暗笑,同時感嘆程蘇真是神初刀,不知道她和程蘇認識的人此時肯定在心裡都驚得掉下巴了。當然了,作爲程蘇的隊友,葉伽藍自然得替她把這後面的給圓好。
她表情誠懇的看着程蘇,語氣真摯:“那請程蘇小姐務必認真考慮一下,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作品,相信你一定可以給我一件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婚紗。”
她這話,是真的叫林清淺差點吐血了,這程蘇到底有什麼好,居然就可以叫她如此青眼相待。
可程蘇還絲毫沒有覺察到這些暗流洶涌,只是認真又不太在乎的對葉伽藍:“好,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抽個空給你畫個稿。”
林清淺覺得自己不僅是嘔血了,同時心靈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程蘇怎麼就可以有這麼好的狗屎運,不公平。
婚紗的事基本上這就算是敲定了,回來的路上,齊臨風問葉伽藍:“婚紗定了,其它也沒什麼事了,要不咱就挑個日子把婚給結了?”
葉伽藍搖了搖頭:“不行,得等把這電影拍完,兩件事都很重要,忙哪件另外一件都得分心,但是電影已經要拍了,所以婚禮靠後。”
“爲什麼不是電影靠後。”齊臨風摟過她,把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磨蹭,語氣竟然帶着點委曲還有不滿。
葉伽藍笑道:“因爲我已經是你的老婆了呀,婚禮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就這麼重要嗎?”
“重要。”
“恩,因爲重要,所以才更要多花時間準備,乖。”葉伽藍伸手,笑着拍了拍齊臨風的頭。
齊臨風:“……”
老婆,你這樣像哄孩子一樣哄我真的好麼!你當我是小樓麼!
……
夜色深沉,雖然已經是初春,但夜風還是冷得緊。
柳雪顏卻是似乎一點也不怕冷一般,只是裹了件薄毯靠在落地窗前,任由夜風吹在身上。
她手裡端了杯酒,揚頭喝下一口,酒杯就見了底,她倒了倒另外一隻手裡的酒瓶,居然已經空了。柳雪顏覺得有些煩躁,連酒都跟她做對,她手一揚,將手裡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渣子濺得到處都是。
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出門了,至於是多久,她也有些忘了,十天,二十天?
她笑了笑
,倒在身後的沙發上,自從上次被葉伽曉警告過後,她就一直心情鬱悶,把自己鎖在屋子裡,與酒爲伴。
她恨葉伽藍,恨葉伽藍得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可是她恨又如何,她沒有辦法毀掉葉伽藍,因爲葉伽藍手裡有可以要挾她的王牌……那段街心公園的視頻。
一個電話鈴聲響起,打斷柳雪顏的思緒,她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喂?哪位。”
電話另外一邊,彼得冷冷一笑,他知道這些天柳雪顏一直在醉酒,可這醉得也太不像話了吧,居然連他的電話都不知道,連來電提示都不會看的麼?
心裡如此鄙視着,語氣卻是輕快得很:“顏顏呀,我是彼得呀。”
“哦,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們的合同不是到了麼,我覺得現在我的能力帶你也帶不動了,你還是另外找位經紀人吧,好了,就這樣吧,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完,彼得乾脆直接的掛了電話,不給柳雪顏一點的反應時間。
他早就不想替柳雪顏幹了,不過是之前沒有找着下家,現在他是找着了一家不錯的影視公司,雖然乾的不是經紀人這行,但大體也差不多,便直接跳了過去。
至於柳雪顏,彼得已經不看好她了,也不知怎麼的,柳雪顏現在是越來越墮落了,整天喝酒,一點也不想着工作,脾氣還越來越差,這樣的人,彼得早就不想伺侯了。
柳雪顏腦子有些暈乎乎,待她反應過來彼得這是要不幹的時候,彼得已經掛斷了電話,傳入她耳朵裡的只是一陣忙音,但她還是不死心的衝着電話吼:“喂?喂?彼得,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喂!”
回答她的,依舊只有忙音。
“臥槽!”柳雪顏忍不住罵了句髒話,用力的將手裡的電話一砸,手機屏幕上瞬間佈滿裂痕。
爲什麼,爲什麼連彼得都要和她對着幹了,身邊沒有一個用得襯手如意的經紀人,她以後的工作和行程要誰來幫忙安排。
該死,忘恩負義的東西!柳雪顏一拳砸在眼前的茶几上,震得上面的東西都晃了幾晃。
柳雪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驀的覺得有些孤獨,她披了件外套,拿起包出了門。半小時後,柳雪顏站在S市最熱鬧的一家酒吧門口,推門而入。她帶着頂帽子,領口又拉得高,酒吧裡燈光昏暗,沒有人認得出她就是大明星柳雪顏。
要了杯酒,柳雪顏靠在一個卡座裡,看着燈光流轉下舞動着的各色男女。她以爲到了人羣中會好一些,孤獨感不會那樣強烈,可坐在這裡,她還是覺得寂寥得很。
又喝了幾瓶酒,柳雪顏覺得無聊,便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
此時已經是半夜,街上出租都少得可憐,她站了會兒,沒有招到車,罵了幾聲,便徒步向住的方向走去。
一路幾乎看不到人,偶爾路上有個動靜,要麼是野貓,要麼是野狗,柳雪顏也不覺得怕,就這麼一直的走着,走至一條有些昏暗的街道時,街邊響起些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
沒過一會兒,腳步聲便靠近了她,三個有些痞氣的男子將她圍住。
其中一個黃頭髮的對她道:“喲,美女,這大晚上的一個人,要不要哥幾個陪陪你呀。”
柳雪顏冷冷的看着他,只吐出一個字:“滾。”
黃毛男摸了摸下巴,眼裡閃過一抹狠戾:“喲,脾氣還挺衝,哥幾個,給她點顏色瞧瞧。”
“你們要幹什麼?”柳雪顏語氣依舊冰冷。
“幹什麼?”黃毛男子猖狂的一笑,慢慢的靠近她:“你說我要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