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這地方怎麼一股妖氣?”我皺眉道。
“天色也晚了,我們得想辦法找地方住一晚上。”陳清姿看了看天,說道。
“反正亮逼家裡也肯定沒人,我們去他家湊合一晚上如何?”我笑道。
寧思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他老家現在應該也沒人了。”
我們仨商定之後,便跟着寧思找到亮逼的老家。倒是幸虧靈調局事先做過調查,知道亮逼老家在哪兒。而且亮逼肯定知道自己的老家已經暴露,所以不可能再回來了。
找到亮逼老家之後,我發現他住的地方也不咋地,只是三間瓦房,倒是比茅草屋好點。如今人去樓空,但是家裡各種傢俱倒是都在。
趁着夜色我們潛進屋裡,發現一應傢俱俱全,亮逼對自己老婆也算不錯,估計桃源村其他的村民家裡沒這麼好。
雖然屋裡蒙了一層灰塵,但是倒是不妨礙我們住在裡面。
因爲怕村民們發現,我們仨也沒有開燈,只是在正屋裡打開睡袋,準備湊合一晚上。
我們怕潛入的行動驚擾了村民,讓他們發現我們的存在,便也沒有開燈,沒有敢大聲說話。但是事情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因爲一到晚上四點之後,村子裡便特別安靜。入夜之後,更是家家戶戶都安靜得很。沒到晚上九點,大家便都關門閉戶,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
“這地方還真是安靜,倒是真的很像世外桃源。”我說道。
“安靜得有些奇怪。”寧思說道:“尤其樹林裡遇到的那場大霧跟那個瘋女人。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說到那個瘋女人,我突然想起那個花瓶,於是將花瓶給拿了出來,用手機微弱的光照了照。
在燈光下,我發現那花瓶泛出一種怪異的色澤來。光芒發青,像是死人的脣色。
觸手冰涼,就像是冰凍過一樣。
於是我將花瓶放在地上,說道:“你們看看這花瓶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清姿跟寧思也都開了手電筒去照了照這花瓶。
“喂喂喂,你們仔細看看,這瓶子裡好像有字。”陳清姿突然說道。
“字跡?”我驚訝地問道,將手電筒移近了那花瓶。藉着手電上的光芒,我確實見花瓶裡有什麼東西閃了閃,貌似是發光的字跡。
但是那字兒卻泛着藍盈盈的光。
“好像是幾個名字。”我仔細分辨道:“武——寧,武彩麗,武小萌,這些事誰啊?”
“都姓武,難道是武家村的人?”陳清姿說道。
“不,着幾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寧思說道。
我回想了一下,吃驚道:“對了,這好像是那幾個遇害的孩子的名字!”
於是我再次仔細看了看花瓶底部,果然見出現了其他倆人的名字,也都是姓武,武楓,武德。
“這幾個孩子的名字怎麼會被寫在花瓶底部?”寧思說道,將那花瓶接了過去,伸手進去一撈。
就見一張很薄的白乎乎的紙一樣的東西從花瓶底部被取了出來。
我跟陳清姿湊上去一看,就見白色的紙張一樣的東西上寫着五個人的名字。不只是如此,還畫着一個十分奇特的圖案,就像是某種陣法一樣。而且在陣法上,還寫着各種奇怪的符文。
“什麼東西這?”我摸了摸那白色的紙,觸感柔滑——臥槽這怎麼跟封靈契的質感一樣?
“那什麼——我能說一件事麼。”我立即將手縮了回來。
“有屁快放!”陳清姿啐道。
“這東西可能是人皮做成的。”我說道。
陳清姿立即也將手縮了回來。倒是寧思一直沒什麼害怕的感覺:“大年初五,五個孩子,五天沒發現,落水時間下午五點。這是什麼情況,你們想到了什麼?”
“全是五。”我說道。
“對,靈異事件調查局有專門的檔案蒐集了一些全國各地的奇怪案子,統稱
五行易經術案。我想,這五個孩子肯定不是失足落水而死,而是有人害死他們的。這五個孩子是作爲祭品而死,是鬼童,是祭品。”寧思說道。
“媽的,誰這麼喪心病狂?!”我罵道:“可問題是,這人皮哪兒來的,誰會把這東西丟在古董花瓶裡?”
“沒想到偏遠的桃源村裡還有這種怪事。”我說道。
寧思沉吟良久,說道:“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會不會下午那個大叔故意丟給我們的這花瓶?”
“可他爲什麼這麼做,就因爲他是武家村的人,認識這幾個孩子,然後覺得這人皮上寫的名字嚇人?”我說道:“不太可能,這也不是他嚇成那種程度的原因吧。”
寧思說道:“你們回想一下,當時他的表情真的是害怕麼?還是我們自己腦補上去的?”
“這個倒還真是不清楚了。實際上——就是覺得奇怪,對,我們當時應該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給了我們一個挺值錢的古董花瓶上,而沒有注意其他。”陳清姿說道。
“看這個字跡,有點像女人寫的。”寧思說道。
我們正說到這裡,我便聽到
一陣貓叫聲傳來。我心中一驚,以爲霧氣裡那些貓靈又出現了,於是便跑到院子裡去看了看,卻沒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但是回過頭來,我卻看到那隻黑貓貓靈從我揹包裡鑽了出來,衝着我喵喵叫。
它這一叫,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在夢境裡我記得我看到過那個虐貓狂魔將黑貓吊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對,有一棵樹!那棵樹像是杏樹。
可我記得村民家裡似乎很少種這種樹,從院子外頭往裡看,最多的貌似就是梧桐樹。
“我想起來了。”我回頭說道:“我記得吊死這隻黑貓的院子裡,有一棵杏樹。按照這個來找,也許我們能找到,走,咱們出去看看。”
“等等,杏花樹?”寧思站起來說道:“記得那個瘋女人嗎?她家院子裡就有一棵。”
“你確定?”我回想了一下,確實是看到樹了,但是我卻沒有注意是不是杏花樹。“
“那我們就去看看唄,反正那個瘋子也不能怎麼着我們。“陳清姿說道,立即起身。
“好,我們走。“於是我們仨往門外走去。
那瘋女人住的房屋就在村口。原本我們想好好了解一下這村子,但是我們進村的時候,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關了門,沒人可問。
很快的,我們走到村口,找到那個瘋女人的家。
大概是因爲瘋子住的,門也沒有鎖,只是虛掩着。屋裡黑着燈,於是我上前輕輕推開門,果然見一棵杏樹豎在院子裡。
一片漆黑中,這杏樹也顯得瘦骨嶙峋,就像是張牙舞爪的人骨,猙獰地伸向夜空。
”有人麼?“寧思低聲喊道。
沒有人迴應,但是卻有陣陣風聲吹過,陰測測的,讓人心中發寒。
我們剛想進屋裡看看,但是這時,我瞧見屋門口好像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誰?那位大姐?“我本以爲是那個瘋女人,但是感覺上不像。這黑影子是短頭髮,個頭像是個男人,雖然有點瘦。
”誰?!“我喝道。
就在這時,那人影突然發出一聲怪叫,迅速躥到我們跟前。
等他靠近了我,那張臉着實讓我嚇得不輕。
這是一張青白色殭屍一樣的臉,黑色的嘴脣,翻着白眼,幾乎沒有眼白。這一張嘴叫的時候,我甚至能看到舌頭已經萎縮了。
乾屍??我嚇出一身冷汗。一旁的寧思則掏出手槍,對準那屍體開了一槍。
黑夜裡一聲鈍響,但是那乾屍卻突然遁地一樣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