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勾結鬼蜮組織的根本不是我二哥,而是厲笙歌!“閆弈城冷冷說道。
陳清姿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師父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閆弈城一聽這話,立即慫了,閉嘴不言。
陳清姿氣呼呼地走到厲笙歌跟前,說道:”師父,我信你,不過你身邊的這些人——真的是鬼蜮的殺手麼?“
厲笙歌看了她一眼,並未多說話,只是看着趕來的一羣人,冷笑道:”我總算明白了,你們幾個真是好算計,居然聯合起來騙我,引我入局。“
我一頭霧水,看着將要撕逼的兩撥人,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都暈了!“
閆雲曉走出人羣,說道:”不好意思韓笑,我們提前沒有告訴你來龍去脈。“
”那就現在說啊,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皺眉道。
閆雲曉這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原來閆雲曉跟閆弈城倆人聽了閆至陽的話,對厲笙歌也起了懷疑。厲笙歌雖然修爲也不淺,但是對比閆雲曉依然還是略遜了許多。
閆雲曉趁其不備使用天心通,看出厲笙歌居然跟鬼蜮做交易,不由大吃一驚。而厲笙歌在鬼蜮裡也安插了自己的手下,而且也是個頭目。
由於這人爲了配合厲笙歌的偷劍計劃早就潛藏在閆家附近,閆至陽跟閆弈城便趁着大家不注意,夜半時分去抓了那人來控制起來。
爲了詳細知道厲笙歌的計劃,閆至陽假裝病情反覆,便誆騙了厲笙歌來給他看病。
爲了讓厲笙歌放鬆警惕,閆至陽便講起倆人舊時相戀的事情,厲笙歌一時放鬆警惕,便被閆至陽以讀心術看出其心思與計劃。然而閆至陽這心機婊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藏起心思,繼續裝病號。
於是當晚厲笙歌一偷劍成功,這羣人便跟着我追了出來。
閆雲曉解釋到這裡,我這才明白。然而,卻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勁,可一時間又想不出哪兒不對勁,便愣在原地,呆了半晌。
不只是我,彷彿厲笙歌也有些愕然,但是她的神情維持沒多久,便冷淡了下來。
一時間我們兩撥人都有些沉默,因爲我們都無言以對。
天色很黑,無月無星。一陣陣冷風吹來,火把的火焰跳躍不定,映在所有人的臉上,映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
我看了看冷漠的厲笙歌,又回頭看了看臉色蒼白,嘴脣上連血色都沒有的閆至陽,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我努力回憶着睡夢夢醒到現在的情
況,總覺得這一切暈乎乎的,夢裡自己也是在折騰,甚至有點像是坐船一樣暈頭轉向的,彷彿一直在晃動。
可醒來之後,顯示更讓我覺得崩潰。
閆至陽走出人羣,跟厲笙歌對面而站。
我站在倆人之間頓覺亞歷山大,於是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他們倆。
閆弈城想要上前扶着閆至陽,閆至陽擺了擺手。
厲笙歌冷冷看着他,倆人四目相對。
”我們之間,爲什麼走到了這一步?“閆至陽似是感嘆,又似是傷感地問道。
”這件事你不要問我,問你自己。“厲笙歌冷冷地說道,聲音頓了頓,再開口間,聲音則有些發顫:”你何曾有一刻真心喜歡過我?從你騙我去雪城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只要我活着,就會找機會復仇。“
“所以這陣子你是一直在跟我演戲?”閆至陽問道。
“沒錯,你讓我覺得噁心。”厲笙歌冷笑道:“你不也是在跟我演戲?”
閆至陽嘆道,神色有些黯然:“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恨我。”
厲笙歌冷笑一聲:“今天你們這個意思是,要把我跟這些人一網打盡了?”
閆至陽沒說話,陳清姿則在一旁冷哼道:“師父,如果他們敢動手,我就跟他們拼了!”
我無語地撫了撫額頭,伸手想將她拽過來:“你跟着攙和什麼。”
陳清姿一把甩開我的手,冷笑道:“我師父可不是鬼蜮組織的人,她想對付的無非就是閆至陽這個渣男,本來就是,你們說我師父不是好人,閆至陽當年做的事兒就是什麼好事?!有誰來責罰過他?!”
陳清姿這句話倒是讓大家都無力反駁,一時間四下裡一片寂靜。
“不管怎麼樣,這次也是跟鬼蜮有關。”閆弈城說道:“應該上報給國家,通知四大家族的族長。”
陳清姿啐道:“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我——”閆弈城看着她,閉上嘴。
厲笙歌走到閆至陽跟前,冷笑道:“怎麼,今天想把我當成鬼蜮的人,一起滅掉?”
閆至陽沉默半晌,說道:“你走吧。”
“二哥!”閆弈城喊道。
“有你什麼事兒啊?!”陳清姿啐道。
閆弈城又無奈地閉上嘴。
厲笙歌冷笑道:“你居然肯放我走?”
“看在你真心對小寒的份兒上。”閆至陽說道:“我放你走。”
“好啊。”厲笙歌冷笑道:“你別後悔。”
說着,厲笙歌正要走,陳清姿則喊住她:“師父,我呢?!”
厲笙歌回頭看了看她,說道:“你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跟我走,我不勉強你。”
厲笙歌看着她,又回頭看了看我,猶豫半晌,還是沒跟厲笙歌走。
厲笙歌笑了笑,走到閆至陽跟前,冷冷說道:“今生只有死別,再無生離。”
說着,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晚上鬧騰這麼一場,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厲笙歌見了我爲什麼那麼驚訝,她爲什麼要偷玄天劍,就算她要對付閆至陽,到我房裡偷這玩意兒,還把我帶到這地方來幹啥?
這些都讓我有點頭暈,着實不懂厲笙歌在想什麼。
厲笙歌跟閆至陽這一鼓搗,氣氛尷尬又怪異,厲笙歌走後,她的那羣手下也沒被爲難,閆家的人將他們也放走了。
回去路上,大家都沒說話。等到了閆家,我忍不住將閆弈城拽到一旁,問道:“今晚怎麼回事,厲姐姐看到我之後,跟見了鬼一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她要偷玄天劍?”
“這一切只是個計謀。”閆弈城說道:“我跟大哥二哥設計的。”
“毛線?你仔細跟我說說,什麼東西,感覺你們是揹着我算計我吧?!我怎麼有種被利用了的感覺?”我問道。
“其實,這事兒確實有內情。“閆弈城說道,突然捂了下自己的胳膊,口裡絲絲抽了幾聲涼氣。
”你受傷了?“我問道。
”嗯,皮外傷,沒事。“說着,閆弈城捲起襯衫長袖。我瞧見一道血口出現在他的胳膊上。
”你怎麼會受傷,今天也沒動手啊,光比比去了。“我疑惑地問道。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閆弈城笑了笑,說道:”你起來的時候沒發現,其實你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我的房間裡麼?“
”什麼??“我吃驚道:”不可能吧——“但是仔細一想,我卻也想不起來是不是這樣。因爲起來的時候本就天色很黑,閆家的客房都差不多樣子。再者,我住的地方跟閆至陽住的房間本來也沒多遠,我出門又那麼匆忙,壓根就沒注意這些細節。
”其實你被我們暗中擡到了我的房間,你的房間裡躺着的是我。”閆弈城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覺得厲笙歌會對你下手,偷走玄天劍,所以就調換了。沒想到她還真下了手,給我下了迷藥,幸好我有所防備,但是還用了好一陣子才徹底醒了過來。”
“我有點暈。”我說道:“你跟我說說,到底你們打了什麼算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