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跑得太快,甄輝齊在無形的壁障上磕了個頭破血流。
哎?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的猜想出了問題?這麼簡單的推理都能出錯,我實在是太對不起芸姐了……
甄輝齊捂着腦袋鬱郁轉回身去看,就見到所有的人形已經紛紛從地面上扭曲着爬起還原。
被他推理排除後剩下的四人裡,施伍池,紅桃,貝爺全都在幸災樂禍地看着他。而三人中間,一臉鬱悶的藍楓從頭上扯下髒兮兮的手絹。她壓根就沒有向某個三角形中跑去。
甄輝齊的推測並沒有錯,只是不幸地選中了僅有四分之一的必輸的機率。
“由我來當犧牲,”曲芸嘆了口氣,直接對引路人說道。甄輝齊做的沒有錯,甚至可以說是營造出了最好的局面,即便是讓她上恐怕也無法做得更好了。只可惜最後還是留下了一個需要交給運氣的選擇,這又能怪誰呢?
然而在手絹飛舞到她頭頂上時,卻又突然大喊一聲:“等等!”
引路人聞言一愣,在半空中彷彿隨風飄舞一樣的手絹也像是被按了定格鍵,僵在了空中。
原來如此,這個世界是這樣的啊……
從四維的視角中看清了手絹在空中運動與靜止的緣由,曲芸大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一定,她隨即換上一副怯生生的面孔對引路人道:“依子怕痛,能輕點不?啊啊啊啊!!!”
啪!
引路人機械般的面孔也不住微微抽搐,手絹狠狠迎頭拍下,讓上面的血跡多出了一個滑稽的人形。
由於出局者只計算真正參與進丟手絹遊戲輪中的玩家,也就是丟手絹的人和被丟了手絹的,並不包含犧牲。因此曲芸的人形這一次又回到了丟手絹的圈子中。
第三輪遊戲開場,這一次手絹落到了施伍池的手中。
“反覆問同一個人確認身份!”場外的施學申就只來得及喊出這樣一句話便被拍成了二維的片片,不過他也不打算交代或者解釋更多。身爲親兄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兄長絕不會再這方面多動腦子。
果然,施伍池大大咧咧走到地面上的人形圈外,隨便踩了一個扁平的身形。
引路人沒有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人結合了非人物種的基因,進化出的能力是改變身體的部分進行擬態。”
?!
比起一臉輕鬆滿不在乎的施伍池,倒是扁平在地面上的衆人更受觸動,心思亂轉:
雲裳衆人:一上來就是這麼詳細的提示,太不公平了吧!
紅桃與貝爺:運氣要不要這麼差?!出現了這麼詳細的提示居然還是一半一半的機率啊!
曲芸:呵呵。
施學申:要坑了。
雙方彼此知根知底,多次交手後,哪怕沒有刻意去購買情報所有人也都清楚遊戲場中符合條件的只有兩個人——紅桃和尹熙頤。
事實上曲芸和施學申都知道這個融合基因者是哪個團隊成員的問題雖然確實是一半一半的機率,但對於剩下團員身份的判斷卻絕不是聊勝於無的程度。
考慮到剩餘的玩家總數比例,基本上這個二分之一機率的玩家不需要再確認身份,可以直接被排除在可選人選之外了。
道理很簡單。選擇這個玩家選對的機率是二分之一,而隨機選擇一個其它玩家選對的機率卻是要遠遠大於三分之二。
但很顯然他們同時也清楚,施伍池不會考慮這些。
果然,施伍池又一次踏下了同一個人形。
“這個人在三歲生日時,午餐吃的是披薩。”
?!
所有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全都是一怔。
三歲生日時候吃過什麼,恐怕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記得了吧?就算記得,也沒有可能會特意跟隊友提起這種事吧?畢竟無論怎麼說,披薩也算不上是什麼特別值得一提的新奇食物。
雲裳衆人:這貨腦子有坑?居然真的還選擇同一個人形啊……天助我也。
紅桃與貝爺:天啦!要不要這麼隨便啊!而且系統好坑,居然又給出這種根本就沒有意義的提示啊!
施學申:果然……
曲芸:尹氏家族興盛已久,以尹英靖的性格恐怕不會允許自家小公主年幼時食用廉價西方食品。小蜥蜴也說過自己小時候的伙食都是家族營養師專門設計的,很少有機會能吃到自己想要的食物。
而且大庸整體民風相對古樸封閉,十幾年前還極少人瞭解西方快餐食品。不出所料的話,那個人形就是紅桃了,她或許小時候在國外長大?不過,這根本就不重要啊。
無論如何,我所做的推斷也完全是建立在沒有實際依據的純粹分析之上的。對遊戲系統而言,這顯然不足以成爲決定性的標準。所以說,這條提示與上一條相反,應當屬於無意義或低價值提示吧?
真正重要的是,這一次的結果居然和上次不同了啊。究竟是第二次踏下同一個人得到的信息是隨機的呢?還是說只有在得到無意義情報時踏下同一個人纔會得到明顯有價值的提示?
曲芸還在思考着,施伍池已經又一次踏中了同一個人形。
“這個人相鄰的兩人,沒有一個與其同一陣營!”
!
這是太過明顯的提示了。韜略一方只剩下兩人在圈內,而云裳仙府則剩下五人。即便先前的提示全部都沒能理解,即便是完全不想動腦,施伍池也應該知道要選哪邊了。
人數的巨大差距,終究會給我們帶來明顯的優勢。刨去運氣問題,即便雙方都隨便選擇,也一定是韜略的勝率要大很多。
曲芸:Eureka!我知道這局丟手絹遊戲的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