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玄衣還好,一提小乖頓時也暴了。
“好哇!那看來你就是那個和紅衣道士一起的黑月了,你來得正好,趕緊把你的同伴從我家小月的肚子里弄出來。”
這話一出,黑月卻沒聲音了,本就傷心加暴怒的臉色,更鐵青泛黑了起來。
好半天才來了一句,“我沒辦法!”
“你說什麼?什麼叫你沒辦法?你們不是一起的嗎?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我的小月,想要我死衝着我來就好了,卑鄙的動小月做什麼?還枉你們自稱是天上的仙人,我看你們連狗屁的不如!”
小乖一把就揪住了黑月的脖頸,憤怒地吼道。
而黑月聽到他這般不識好歹的誤解了玄衣兒的好意,頓死也氣不打一處來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狼崽,我們卑鄙無恥?玄衣兒爲了挽救風向月這個臭女人肚子裡的孽種,不惜耗損他自己的元神,助你們的孽種脫胎換骨,你不思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裡大放厥詞的說我們卑鄙?你想死是不是?那好,我今天成全你。反正我失去了玄衣兒,這天上地下也沒什麼我再在乎的東西了,乾脆大家都同歸於盡好了!”
黑月輕而易舉的就把小乖反制住了,掐住小乖脖子的掌心處也泛出湖綠色的光芒,那光芒繞緊了小乖的脖子,不多時,就逼的小乖現出了原形。
然後還在不停地收緊中。
小乖雪白的皮毛根根倒豎,四肢不停地抽搐着,感覺喉管快要被掐斷一般,而那雙冰藍色的眼眸裡,此刻神光也開始渙散了。
眼看再沒有人阻止黑月,小乖就必死無疑了。
此時剛剛隱匿迴風向月肚腹中的紅光,再度透出風向月的體外,這一次伴隨的還有一聲常人幾乎聽不見的嘆息聲。
而就是這一聲嘆息,讓黑月頓時鬆了手,快速地來到了*邊,雙目一動不動地看着那道紅光,“爲什麼,玄衣兒,你欠我一個解釋,爲什麼要這樣做?”
而地上的小乖卻一時間恢復不了元氣。
所以雖然很想聽清楚他們都在交流些什麼,但是無奈卻什麼也沒有聽清。
反而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之間難受的無法再合二爲一一般,往日都是他這般掐別人,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掐着差點斷氣。
方纔肯定,這個黑月和小月肚子裡的玄衣,確實不是一般人。
看着*上還寧靜地睡着的小月,小乖的心裡有無窮無盡的不捨,卻又對眼下的情形無可控制,把所有的主動權都放到別人手上的感覺糟糕極了。
而當風傲天聽見不對,舉着扁擔衝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地上奄奄一息的一條白色巨狼,以及站在*邊,對着風向月的肚子似乎在看着什麼的冷麪黑衣男子。
一時間讓風傲天不知道這扁擔是應該打向地上那隻狼呢,還是該打向同樣生爲陌生人的黑衣男子。
“你是什麼人?冷狂呢?你把他弄哪裡去了?還有,我限你三秒鐘內離開*邊,我不會讓你碰向月一根手指頭的。”
聽了他的威脅之語,黑月半點動作都不曾有過,權當沒聽見。
而小乖卻心裡忍不住想這風傲天的第一反應,倒是和他一樣,都以爲這黑月是試圖輕薄小月的登徒子。
但是自己尚且在一個找照面間就被黑月傷到身無還手之力,就憑他一個普通人的風傲天,又能對黑月造成什麼威脅?
剛試圖動了一下,風傲天的扁擔就先一步的揮向了小乖,並且重重地落在了小乖的身上,把小乖打的差點沒吐出血來。
頓時低吼道,“風傲天,你這個白癡!你在,在幹什麼?你,你該打的人不是我!”
聽着一隻狼驟然吐出人話,饒是風傲天站得穩,還是差點沒後退一步。
頓時就用有些驚恐莫辨的眼神看向小乖。
小乖心中暗自惱火,怪自己沒用,竟然輕易地就被黑月逼出了原形的同時,也對風傲天宛如見鬼的眼神,感覺不舒服,“看什麼看,沒聽見我的話嗎?”
“你,你是冷狂?你,你怎麼變,變——”
那語聲雖然有些低嘎粗啞,但是那說話的語氣,卻還是狂妄高傲的很,可不正是冷狂一直對他說話的語氣?
小乖見他那副樣子,也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更何況就算他真的拿着一根扁擔去打黑月,也不過是送上去找死的份。
所以小乖也不耐煩與他多說了,只是努力的凝聚注意力,慢慢地緩解身上的痛,然後重新把之前窒息,以及幾乎身體和靈魂分家的不舒服感給消除掉。
最後才緩過神,緩緩地重新變身成人,再當着已經失語的話也說不出的風傲天的面前,緩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是脖子處被狠狠掐過的地方的痛苦,怕不是一時半會能消失的了。
這一回,風傲天算是徹底相信了,眼前的冷狂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狼妖。
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妖精!風傲天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那他的向月呢?
小乖沒空理會風傲天,他只是毫不懼怕地面對此刻正好也轉過身子來的黑月,道,“黑月,你們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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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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