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袁鵬舉的回覆後,狄博彥才稍微安心不少的離開了。至於方柱,他走之前只看到被人羣淹沒了,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又在新縣等了一個多小時,狄博彥終於接到了袁鵬舉的話,隨後他過去和袁鵬舉一起宴請工商局的幾位大佬吃飯。
拿出了準備好的一些“贈禮”,狄博彥在幾經推手之下才艱難的將那些“贈禮”送出去,又安排大家去了盛唐唱歌。
他這一晚上就拿出了近十萬,饒是嚴家有錢,可也讓他不免有些心疼。但好在這些錢沒有白花,工商局查出的劣質大米的事情就這樣揭過了。
第二天,狄博彥又在袁鵬舉的陪同下請了公安局的人吃飯喝酒唱歌,白花花的銀子又是一大把的流水般出去了。儘管錢少了很多,只是效果還是很明顯的。當晚,他就能夠給嚴良打電話了。將這幾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電話那頭的嚴良沉默了一會,隨後沙啞着聲音說知道了。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就結束了通話。
在這件事上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寧爭,人情什麼的本來按道理是要他自己出的。只是現在有了狄博彥牽線搭橋將那些事情全都擺平了,他也就不用花太大的代價了。而且平白還多了一百萬,可以說這事幹的簡直漂亮到了極致。
也是因爲經過這件事,才讓狄博彥對寧爭起了深深的忌憚之心,如果和這種心思縝密佈局精妙的人爲敵,絕對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好在事情還沒有朝着最壞的方向去,能夠有現在的結果也很滿足了。
當天,公安醫院傳消息過來說對前幾天檢查起訴嚴良的兩名青年的單子有問題,檢查結果不是重傷而只是輕傷。只是公安局畢竟拘留書都寫出去了,就這樣放嚴良出去也有失公允,所以嚴良就被改爲在拘留十五天無罪釋放出去。
這一次沒有人在阻攔狄博彥了,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在看守所見到了嚴良,兩個人又說了很多話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不過此時的兩人的心情都一改前幾日的陰霾大好了起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這一切現在都已經和寧爭沒有一點關係了,在甘泉鎮嚴良還是個人物,在新縣嚴良就是個JB。如果嚴良不知好歹還敢伺機報復,那從今以後甘泉鎮的糧食一粒就都別想運進新縣了。
雖說前兩天狄博彥已經宴請過工商局和公安局的朋友了,可終究是寧爭在求他們幫忙,所以他還是將這一幫子全部又叫了出來在盛唐唱歌。
已經許久沒有遭到灌酒的寧爭今晚很不幸的又經歷了這種厄運,一個個似乎完全不知道酒精是什麼的人毫不客氣的就跟他來喝酒,導致他喝了沒多久就有些撐不住了。無奈,他只能採取了尿遁暫時先去偃旗息鼓會了。
纔剛走出包廂,寧爭眉毛就上挑了起來,呲了呲牙,他吐出一口氣,隨即就往前面走了過去。
不遠處,和朋友出來唱歌的王詩語正在被葉子雲糾纏。她很無奈,本來開學在臨,以前的初中同學們就說要聚一聚,她在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很不巧的居然又碰見了葉子雲。也不知道葉子雲是怎麼想的,在盛唐得罪了寧爭後還敢來這裡唱歌,心也蠻大的。
那晚的事情後,葉子雲回家後遭到了他爸嚴厲的斥責,更是禁了他足。一直到這幾天,他纔有機會出來玩。對於盛唐,他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致。只是他幾個好朋友非要來這裡玩,他也沒有辦法只好一起過來。怎麼說他也賠償了,再說他爸的身份擺在這裡,盛唐的人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巧,葉子雲喝了幾杯酒後有些尿意就出去上廁所了。沒曾想最近一直朝思暮想的女神竟然出現在了他面前,他還以爲自己喝醉了產生幻覺了,但隨後他就知道自己遇上真人了。對於王詩語,他自那一日見到的第一面就一見鍾情了。原想靠着自己略微有些帥氣的相貌和不錯的家境征服王詩語,只是事與願違、不管他怎麼獻殷勤,王詩語就跟一塊木頭一樣對他不理不睬,這讓他很是氣餒。所以那晚在得知王詩語發過來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後,他就暴走了,這才發生了讓他很不願想起的悲劇。
儘管意外寧爭的背景,可葉子雲在潛意識裡面還是不願意放棄王詩語的。什麼叫惡從膽生,就是在寧爭的地盤傻乎乎的去調戲寧爭明面上的女人。
其實真正那晚的事情沒幾個人,也就葉子雲一廂情願的認爲王詩語喜歡寧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算他將王詩語帶出去,盛唐的人也不會裝作看到的。
不過,葉子雲今天出門的時候肯定沒有看黃曆,上面寫着今日不宜出門。
寧爭沒有多廢話,直接一把拽住葉子雲往後面拉去。
葉子雲完全沒有防備背後有人會出來,猝不及放之下就往後面退去了。
“臥槽你……”
髒話在看到你寧爭後被硬生生嚥了回去。
“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別怪我沒先警告你。就算有你爸,我也不會放過你。”寧爭不屑的拋下了一句威脅後就拉着王詩語的手走了。
葉子雲雖然剛纔被精蟲上腦了,但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在盛唐,他要是敢對寧爭有一點不軌的行爲,估計今晚他是不會像那晚一樣在安全的出去了。
“草泥馬!!!”等寧爭拉着王詩語消失後,葉子雲再也忍不住就罵了出來。咬緊牙關,他轉身朝盛唐大門口走。這裡,他已經呆不下去了。
一處拐角口,寧爭停下了腳步鬆開了抓住王詩語的手,有些玩味道;“怎麼每次我遇到你的時候,你都是被人在調戲,你難不成是千年難遇的招調戲體質?”
王詩語本來就很氣憤,此刻在聽了寧爭的話後越發氣惱,惡狠狠的白了寧爭一眼,話也不說的就轉身準備走了。
“過去幫我擋下幾個酒鬼,順便我送你回家。沒準葉子雲現在就在大門外蹲你,你要是想大晚上的在外面被他騷擾,那我也無話可說。”說完,寧爭就朝一個方向走了。
王詩語在原地糾結了幾秒,最後跺了跺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