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海祭

王鳳禮貌的回魯文封道:“魯公子說笑了!”然而李凌並不知道這世界的規則,魯文封應該纔剛十五歲,王風比他還一兩歲,李凌以爲魯文封還年輕愛慕王鳳美貌一時衝動說錯就道:“文封啊,你如果這次秋試三中三元得了狀元,到時京城的大家小姐可多的是呢!”不想魯文封掘強道:“就算是我得了狀元,我也只娶尋雪小姐爲妻,請李兄成全!”王鳳臉色有些不好看,魯文進連忙勸自己的兄弟,這魯文封太傲氣讓李凌皺起了眉頭。李凌看了看王鳳想了想道:“我師妹尋雪嫁誰都由她自己做主,我不會強迫她!其他誰也強迫不了她!你要真心想娶她也得她願意!”李凌說的話讓魯文進聽出了李凌的怒氣和霸氣,王鳳聽的有些欣喜又有些失望,欣喜李凌很在乎自己,失望的是李凌沒有表明自己和他的關係,而魯文封聽了卻感覺自己有機會,他的眼中似乎有某種躍躍欲試的戰火!

早飯幾人無話,飯後李凌就看了這船上應該沒什麼危險,而自己吃了那所謂的豪華大餐越發的不舒服。李凌問王鳳道:“你在船上還住的好嗎?暈不暈船吧?”王鳳看着李凌有些蒼白的臉色道:“暈船?師兄你臉色不好!”李凌確定王鳳沒有異常就道:“嗯,我有些暈船,你不暈船就好,我需要想想辦法,聽說這次航行要二十多天!”王鳳擔心道:“我看看有沒有治那暈船的藥!”李凌道:“沒有,我想過了沒這種藥,我只需要好好調息下,你這幾天可能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離開船不要輕信任何人,也不要說我們到黑木寨之前的事,只說我們剛出來歷練。還有可不要隨意答應那魯文封小子,我看那小子還太年輕輕浮!”王鳳聽着聽到最後李凌那一句話露出了笑意,心道你也不才十八歲說的自己像中年人一樣,王鳳心中甜蜜就道:“那你好好調息,我去幫你守門!”李凌忙道:“不要幫我守門,你越守在這對我越不好,你只管按你以前的作息做就可!我無大礙,相信我!”王鳳看了看李凌堅定的神色道:“嗯,好,我聽你的!”

上午十點左右外面響起了海螺的號角聲:“嗚!嗚!嗚!......。”然後一片鑼鼓喧天。李凌以爲出了什麼事就出來甲板看。發現魯文進和魯文封還有王鳳都站在金三爺那船頭看向港口內側的一處海灘。那海灘邊已經佔滿了人,人貼人人擠人人山人海約有好幾萬人。李凌上前一聽王鳳說才知道好像是無妄寺舉辦的一年一度的海祭,就是保佑出海的人們平安,保佑沿海的居民不受海災的一種祈禱祭祀的活動!而王鳳正是聽那金三爺給魯文進和魯文封介紹時說的。李凌搞不清楚那金三爺不給自己好臉色,卻怎麼和魯文進魯文封十分投緣。李凌心道只要不是自己等人被發現就好,轉頭就要回自己屋去休息,不想一陣海風吹來,李凌剛急着出來肚裡本就一陣翻滾,再遇到這一陣涼風一陣激靈,吐了!李凌當着衆人面吐了!李凌吐了一些反倒舒服了些,李凌不管其他索性用手指扣喉把早上的豪華大餐吐了個乾淨!不過李凌的形象卻在衆人眼中越發的不堪了。金三爺和一班水手露出了嘲笑,魯文封臉上甚至露出了歧視,魯文進沒有說話,而只有王鳳上前來急切關心道:“師兄,怎麼了?”李凌看着王鳳關切的樣子道:“沒事,吐乾淨了反倒舒服了。”看着王鳳扶着李凌進了屋子衆人一陣嘲笑,不過轉眼衆人又被海灘上的海祭吸引了過去!

此時海祭也進入了高潮,主持海祭的正是那霸德長老,他正坐在圓形臺上中間敲着一個大木魚誦讀着經文!他周圍圍着四個披着袈裟的高僧爲他助勢!而臺下是玄真和尚帶着整整八百無妄寺和尚將圓臺圍住,再外面就是上萬的信徒和百姓。那近千人的齊頌經文當真有一種魔力,老遠的船上的衆人都有一種觸動!就聽魯文封道:“這經文還勸人爲善,當真是好文章!”魯文進氣憤道:“你忘了父親是怎麼死的了嗎?”魯文封本只是隨意感嘆,那想到自己的哥哥在衆人面前教訓起自己來,再看到那王鳳的臉上似乎有厭惡之色,他頓時有些不服就和魯文進辯解起來!他哪裡知道王鳳是對和尚無好感!魯文進雖然文采也非凡,但是他根本不願意在此和自己弟弟爭論慢慢落了下風,但是魯文封卻不依不饒的引章載句的論證!一羣似懂非懂的水手聽得到津津有味,水手們的附和讓魯文封很有成就感!

這時又聽一陣號角聲,只見那無妄寺和尚們擡出一艘什麼船,然後就不少有富人和鄉紳還有官員都上前來一一往船上獻上祭品,那紅娘子代表金羽商行也奉上了百兩黃金。不一會這船上面擺滿了各種金銀器具的祭品!霸德帶着高僧圍着船唸了三圈經文手一指!就有兩隊和尚駕駛着兩首綵船敲着鑼鼓左右牽引着那裝滿祭品的船一直往海里走。就聽有水手就說道:“你們看清楚了,待會就會有海神受禮了!只要海神受了禮,那今年海上就太平了!”魯文進幾人初次見也睜大了眼睛。果然那船離開海灘較遠處,在岸邊能看見又看不真切的位置,那兩邊綵船丟掉了牽引繩,那船周圍忽的起了波浪,彷彿那船底下有某種巨大的東西,再過了一會後那船就原地慢慢的下沉了去!直到消失不見!然後就聽號角聲又起,霸德長老宣佈此次海祭圓滿成功,周圍的信徒和百姓都大呼:“無妄寺功德無量!無妄寺功德無量!”而護送的船卻繞道回了另外的地方!這景象讓魯文進幾人看了都對無妄寺忽然又了敬畏之心!

在幾人還未平復下心情的時候紅娘子坐着小船來了!紅娘子看了看金三爺心情似乎不錯就放了一半的心,她不知道是金三爺欣賞魯家兩兄弟的才學!她對金三爺道:“三爺今兒個可真高興呢!”金三爺正和魯文封聊着見到紅娘子來他就道:“紅娘子,這趟你可得給我備足了酒!”紅娘子一聽就知道金三爺真正答應了壓這次船心中十分高興就道:“三爺,我早就給你準備了二十壇上好的黃雕酒!”金三爺很是高興!紅娘子又仔細看了看王鳳就問道:“你是尋雪姑娘?真是個美人兒!要是把你送到寧州去,估計寧州美人榜又要重寫了!”周圍粗豪水手都跟着起鬨,有大膽得水手就道:“那比得上紅管事你漂亮!”紅娘子作勢要打!周圍人一陣嬉笑,看的出來紅娘子和這船隊的衆人關係很是融洽!

紅娘子等招呼完衆人卻不見李凌,他就問王鳳道:“李公子怎麼不見?”王鳳回道:“我師兄說他有些暈船不舒服,現在屋內休息!”紅娘子從昨夜見面的時候就認定了李凌纔是衆人中最重要的人物,於是她就和王風來看望李凌,看着李凌蒼白有些疲倦的面容紅娘子就問道:“李公子可是着病了?我讓醫師過來看看!”說完她也不等李凌答應就招呼下屬去叫船隊上最好的醫師!

不一會一個醫師提着藥箱進來,李凌也無所謂就讓他看了看,那醫師道:“這公子患的是水症!只要上岸就會慢慢好起來!”李凌心道這算什麼看病!紅娘子就道:“要不我們今日回去休息休息!明日再出發!”李凌忙道:“紅管事不要管我,馬上出發就可,我身體扛得住,大不了我就睡二十天。”紅娘子又問醫師道:“可有藥治?”那醫師想了想道:“聽說有一種酸草有些效果!但是我卻一時找不到!”李凌一聽酸草?不由得想起了水果,想起了橘子等一股酸意果然讓自己頭腦清醒幾分。而這廣和州的水果品種繁多,自己根本吃不慣這裡的食物不如在船上就吃水果充飢。於是李凌就對紅娘子道:“紅管事我有個不情之請。“紅娘子道:“李公子儘管說。“李凌道:“我想要些水果,品種不限只要有些酸味就可,我水土不服吃不了飯菜,在船上吃水果或許好些!”醫師一聽琢磨道:“這位公子的想法令我大開眼界,酸草,酸水果!或許真有效!”紅娘子問尚進道:“船上可有酸的水果?”尚進道:“船上水果大多是甜的,這酸的水果我知道,這時節的早橘很酸,不過也沒人賣那東西!”紅娘子一聽就道:“你知道哪有這種酸橘?”尚進道:“就旁邊村子就有!”紅娘子道:“那你帶兩個人去摘兩擔來!”李凌感激道:“謝謝紅姐!”紅娘子聽到居然叫自己姐呵呵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李凌隨即讓王鳳拿出十兩銀子給尚進道:“幸苦小哥了!”尚進拒絕道:“公子,這不用花錢!”李凌堅持道:“這對我可是治病的藥你得收下,再說還有幫忙的兄弟也幸苦!”尚進推辭不過看向紅娘子,紅娘子點頭尚進才收下道:“那謝謝公子了,我這就去辦!”紅娘子看李凌和尚進似乎很投緣,說話也沒有半絲扭捏,對下人也沒有絲毫瞧不起。紅娘子以前也是底層慢慢爬上去的,她對李凌這種待人態度額外有好感!

魯文封看紅娘子都上了船去了李凌的屋子後,本準備啓航的船卻又停止了動靜,又見下了小船往岸上走,他們心中不由得狐疑,他不由惡毒的想到李凌出賣了他,他就慫恿自己的哥哥去打聽,魯文進也有些焦慮去打聽才知道是去給李凌買什麼酸果!魯文封不由小聲罵道:“還說是武林高手呢,上個船坐不得船!”魯文進道:“你不可這樣說李少俠,這病偶有人有,有什麼奇怪!可是他搭救我們才能到此!”魯文封道:“實際我們倆就自己來找金羽商行,也大可以到此!一路不都是你帶的路!他做了什麼!”魯文進道:“文封,你雖然有有才,但是李兄將來可能是武宗,不可無禮!”魯文封道:“武宗?呵呵我的大哥,你被他騙了!他只是些花拳秀腿而已!”魯文進道:“不可胡說!”魯文封有些譏笑道:“我問過金三爺了,他老人家可是僅次於武宗的高手,他說武宗大夏現在不過十餘位都是六十歲以上的老者,尋雪小姐練了幾年下武,而那李尋思可能根本沒練過武!”魯文進不信道:“那天你可看見我們院子裡李兄演武,而且還說什麼劍氣!”魯文封道:“金三爺說了,武技分兩類,一類是演武只是好看,另外一種是殺人技纔是真正的武技,還分上中下三等!那李尋思練的多半隻是演武,劍氣?只是說出來騙我們的!”魯文進道:“我不信,李兄他爲什麼騙我們?”魯文封眼中閃爍着道:“當然是爲了尋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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