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發言完畢,開始放逐投票。”
4號玩家剛一聊完,法官的聲音便在衆人耳畔響了起來。
顧風並不打算聽4的歸票,他是要出8號玩家的。
在他的視角中,8跟定狼沒什麼區別,當然了,6也是一樣的,但今天出8是有可能的,畢竟金水也是歸票8,而出6就不現實了。
所以,他只能投8,投6是浪費表情。
至於外置位的好人會不會跟4一起去投12,或者選擇聽金水的把票掛在8身上,那就不好說了,全看個人選擇。
但如果今天真的是12被抗推出局,好人就被動了,因爲在顧風看來,12不太可能是狼的。
時間不大,投票結果就出來了。
1、2、5、9、12選擇投票給8號玩家。
3、4、6、7、8、11選擇投票給12號玩家。
10選擇投票給4號玩家。
最終還是12號玩家被抗推出局,而對於這個結果,顧風早有心理準備。
預言家歸票好人,外置位的狼肯定會衝票啊,這樣一來,抗推12簡直不要太容易。
本來顧風以爲12會被大票型放逐出局,結果卻是五票對六票,看來頭腦清醒的好人還是不少的。
只有預言家是個糊塗蛋,如果不是他警上聊得好,警下10聊得也一般般,就憑4這個歸票,就可以當她是悍跳了。
【12號玩家出局,請留遺言】
“簡直無語了,我感覺我好像站錯邊了吧?我想不通,4是預言家,怎麼能把票歸到我身上,肯定是在8、11當中歸票啊。”
“你要覺得9底牌是狼,出9也行啊,怎麼能把票歸到我身上,就因爲我警上沒有去聊10號玩家嗎?就憑這能說明我是狼,搞笑的吧。”
“我對話全場的好人,我不是狼,底牌平民,4這個預言家估計有問題,她最後點的狼坑都不太對勁,7、9、10、12,容錯率在5號玩家,怎麼聽都感覺有點離譜。”
“她覺得9號玩家有可能是狼,但9、10做不成雙狼的邏輯,5號玩家已經盤出來了,包括她驗出來的金水也覺得9、10大概率不見面。”
“如果9、10是雙狼,9給10上票就相當於自己往狼坑裡跳,哪個狼會這麼頭鐵。”
“就這麼說吧,9、10雙狼,如果他們昨晚打好了格式,不管4號玩家怎麼懷疑9的身份,9都會給她上票打倒鉤,往死裡鉤,衝是不可能衝的,所以9能把警徽票投給10,他們倆就做不成狼隊友。”
“同樣的,5、9要是雙狼,5號玩家從警上開始就瘋狂的保9,這能是狼幹出來的事嗎?”
“哪個狼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去撈狼隊友?瘋了不成?”
“別忘了,4號玩家可是要去驗9的,一旦驗出來9是狼,5鐵定會被標狼打啊,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我覺得5肯定想得到,所以他要是狼,一定會跟9撇清關係,而不是上趕子去保9,生怕好人不盤5、9雙狼。”
“這麼明顯的邏輯,4卻裝作不知道,還點5是容錯率,乾脆直接點5是狼多好。”
12號鄭銳非常鬱悶且惱火,他沒想到第一天被抗推出局的居然是自己。
外置位那麼多像狼的牌,4都不去管,非要出他,這要說4沒問題纔怪呢,他現在已經感覺自己站錯邊了。
可是眼下的局勢好人還能回頭嗎?就算回頭還有機會贏嗎?
鄭銳不知道答案,但出於尊重自己的底牌,他的遺言必須要告訴好人,不能再頭鐵站邊4號玩家了,該回頭的趕緊回頭,否則的話,狼人馬上就可以拍刀了。
“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們不太會信,但我還是要說,好人大概率是站錯邊了,10纔是真正的預言家。”
“晚上女巫不要毒10,守衛去守住10,如果狼還沒有抿到女巫和守衛在哪,就還有翻盤的希望,如果他們晚上一刀把守衛或者女巫刀死了,那好人就可以交牌了。”
“狼坑的話,站邊10號玩家,那就是2、4、6、8、11五進四,1號玩家應該是好人,因爲他是想歸票8號玩家的,而8在狼坑裡。”
“由此可見1、8不見面,實在不行,晚上守衛去守一下1號玩家吧,免得他是倒鉤狼。”
“如果明天1號玩家還不回頭,那就說明他底牌是狼,因爲這個票型一出來,1還分不清誰是預言家,誰是悍跳,那他沒有問題纔怪呢。”
“最後我再說一遍,警上我沒有怎麼去點評10號玩家,不是我怕聊他,我就是覺得他高置位起跳,沒盤什麼邏輯,我聊他幹嘛。”
“我是真沒想到,這樣就能讓你們懷疑10、12雙狼,真的是蠻離譜的。”
“1號玩家,我希望你能想一想,作爲4的金水,你歸票8號玩家,還有外置位那麼多好人都想出8,爲什麼4執意要把票歸到我身上,而不是順應人心,出8號玩家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4跟8是狼隊友,她不可能去歸票隊友的,只能強行掰票出我。”
“4、8就是雙狼,10號玩家警上盤位置學點10還真就點對了。”
“當然了,這也怪8號玩家自己發言不咋滴,好人鑽狼隊都還覺得他是狼,可見他爆匪爆得有多明顯。”
“4非要拿着8給她上票這一點說事,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
“2號玩家,警上你就在帶節奏打我,警下也是如此,但我看你沒有投我,而是投的8,本來我是想把你認下來的,畢竟在這種緊張刺激的衝票環節,你要是狼,恐怕這一票就掛在我身上了,但你沒有這樣做,好人面就起來了。”
“不過僅憑這一個票型,我還沒法把你放下,所以還是點了你進狼坑,如果我打錯你了,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吧。”
“行了,我的遺言就這麼多,底牌是平民,好在沒有身份,希望你們能把我的話聽進去,如果各位聽完我的遺言,還覺得我是個狼,那就沒辦法了,言盡於此吧,過。”
“天黑請閉眼!”.
12號玩家遺言結束之後,法官當即宣佈遊戲進入黑夜。
而聽完12的遺言,顧風更加確信12是好人走的。
現在輪次上,毫無疑問是狼隊領先了。
如果狼隊選擇屠民的話,三刀就夠了,除非守衛能守出平安夜。
事實上。
這也就是狼王守衛的板子,守衛讓狼投鼠忌器,如果是預女獵白的板子,四狼三民,狼隊自信的話,都可以直接拍刀了,不跟你多囉嗦。
反正4號玩家歸票12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敗筆,究根結底,他就是抹不開面子,總感覺8號玩家是給自己上票的,不應該上來就打8是鉤子,還把他抗推在第一天。
也就是這一念之差,使得好人現在非常被動,可能有些好人都不想站邊4了,12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4號玩家還是迷迷瞪瞪的,顧風覺得自己有必要跳槍帶隊,不然的話,好人遲早跪在4手上。
夜間行動很快就結束了。
天亮之後,法官宣佈昨晚死亡的是9號玩家和10號玩家,死亡不分先後,沒有遺言。
9、10雙死。
很明顯,10號玩家是吃毒的,女巫並沒有把12的遺言聽進去,依舊是奔着狼王給毒了。
從這點就看得出來,女巫站4號玩家站得挺死。
也許女巫覺得12可能是好人,但這並不代表4就是悍跳狼,預言家歸錯票不也多的是嘛。
更何況12未必就是好人,同樣的發言,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的。
9號玩家吃刀,看來狼是想讓4做個驗屍官。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驗屍官是4號玩家主動做的,還是被動做的?
好人不能頭鐵,看到這樣的結果,也應該思考一個問題,狼隊爲什麼會留着一個帶着警徽的預言家在場上。
是想髒4號玩家的身份,在白天的時候借好人之手把4抗推出局,還是好人真的站錯邊了,4底牌爲狼,所以,狼把場上唯一的金水給刀了。
“請警長選擇本輪的發言順序。”
法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昨天4號玩家打的警徽流是9、5順驗,9吃刀肯定是好人了,大家都知道的信息,就不是非得用發言順序傳遞驗人結果了。
在這種情況下,4想讓誰在前置位發言就讓誰在前置位發言。
【5號玩家請發言】
“好嘛,又讓我第一個發言,9號玩家倒牌了,不用說肯定是好人走的吧?那我的邏輯沒有盤錯,9、10不見面,9號玩家是好人。”
“現在總不會再有人用我保9號玩家這一點來打我是狼了吧?”
“如果誰還在那擡槓,說我盤9、10不見面,是在搏9的好感,同時給自己做身份,那他就是狼,因爲這樣的心態,我不覺得能拿得起好人牌。”
“當然了,要是4號玩家實在放心不下我,也可以來驗我,我這個人從來不介意吃驗。”
“6號玩家,這下輪到你來解釋解釋了,你警上警下一直盤9、10雙狼,一直說10在給9號玩家做身份是何居心。”
“就這麼跟你說吧,到了這一步,除非你能跳個獵人女巫啥的,或者你對他4號玩家去驗你接個金水,不然的話,你就老老實實的在狼坑裡呆着吧。”
顧風想了想,還是先不要拍身份了,今天無非是6、8的輪次,不可能再出到別人身上了。
而他跳獵人,無非也就是歸票6、8,沒什麼區別,那就沒必要跳槍暴露自己的底牌了。
另外,9號玩家吃刀倒牌,說明他的邏輯盤對了,9、10不是雙狼,他的身份比昨天更做好了。
或許還是會有人雞蛋裡挑骨頭,惡意揣測他盤9、10不是雙狼的意圖和動機,沒關係,他不怕有人這麼盤,就怕沒人帶這個節奏。
“昨天4歸票12號玩家,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怎麼能出到12的呢?”
“如果10、12是雙狼,警上發言12號玩家要麼打倒鉤,要麼打衝鋒,最大的可能就是打倒鉤,畢竟10大概率是狼王悍跳嘛。”
“可是12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和動作,這就說明他應該是個站邊極爲謹慎的好人。”
“警下他的發言沒什麼問題,我記得很清楚,他認同我的邏輯,傾向於9、10不見面,懷疑8、10雙狼。”
“這樣的發言一出來,我就把他認下了,在我看來,12號玩家就是好人,4歸12簡直就是在幫狼隊追輪次。”
“也幸好4號玩家警上聊得足夠好,不然的話,就憑你歸的這個票,我可能就盤你是悍跳狼了。”
顧風說的都是心裡話,本來他站邊4號玩家就不是站得很死,心裡是有質疑和猶豫的。
4號玩家又在末置位歸票他認爲的好人,這樣的行爲很容易造成誤會。
要不是10號玩家警下發言給顧風的聽感不好,有點做作,他這一票可能就直接掛在4身上了。
尤其是4號玩家點9進狼坑,更是讓他很無語,非要糾結9上了匪票,他上匪票,不是在情理之中嘛,不上匪票,才特麼有問題呢。
這個事情,他警下給4號玩家聊得很清楚,可是4就是聽不進去,老是想用警徽票的票型點狼認好人,這是病,得治。
“4是預言家,狼坑已經很明顯了,就是6、8、10還有一狼大概率開在7、11當中。”
“今天4號玩家就在6、8當中歸票有沒有問題?應該沒有問題吧?你要是還能再跑到外置位歸票,那我就真的服了你了,你是狼隊的預言家,不是好人的。”
“其實說心裡話,我站邊你,也不是徹底把你認下了,只是相對來說,你比10更像預言家罷了。”
“而且女巫昨晚都已經把10毒了,再盤10是預言家也晚了呀。”
“如果10是預言家,9、10、12就是三個好人走的,場上九個人四頭狼,根本沒得打了。”
“所以,形勢所迫,哪怕4號玩家點的狼坑以及有一些行爲不盡人意,或者說讓我不太滿意,我也只能相信她是預言家。”
“行了,這一輪我想說的就這麼多,6、8當中歸票,好人在他們倆當中隨便投,就這樣吧,過了。”
【6號玩家請發言】
“好吧,我承認我昨天是打錯了9號玩家,他是好人,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是狼,兩碼事,不要混爲一談。”
“5號玩家明顯是在偷換概念,他把9的身份跟我是好人還是狼掛鉤,這就不對。”
“我打錯了9,邏輯盤錯了,並不意味着我是狼,難道我就不能是盤錯邏輯的好人嗎?”
“不要說9號玩家底牌爲好,我就一定是狼,好像昨天我的發言,沒有這樣的因果關係吧?”
6號陳晨死不認賬,嘴硬得很。
按照他的說法,他只是盤錯了9號玩家的身份,並不是想帶節奏拿9做抗推。
不管9是好人還是狼,都跟他的身份好壞沒有因果關係。
顧風因爲9是好人,就帶節奏打他是狼,顯然是在偷換概念。
“雖然5號玩家昨天盤9、10的關係盤對了,9、10不見面,9是好人,但我還是認不下他,總感覺他是個狼。”
“警上聽他發言就怪怪的,站邊4,卻要說4聊得好是佔了後置位發言的便宜,還對話好人不要頭鐵站邊,這不就是在暗戳戳的帶節奏質疑4的身份嗎?”
“4歸票12號玩家,他非要去投8,我就納悶了,8好歹是上票給4的,就算盤倒鉤,也不用這麼心急吧?”
“可是5號玩家就非要出8,好像認準了8是狼,但想想8警下的發言,我並沒有覺得8一定是狼。”
“當然了,我說這話不是在保8,我的意思是5沒有道理打8是定狼,這不是個好人心態。”
“既然今天是我的輪次,那我就攤牌了,我是女巫,昨晚毒的10號玩家,第一晚的刀口在2號玩家。”
“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出5,毒10,但4號玩家歸票12了,我只能跟票。”
陳晨聊着聊着,突然拍了個女巫出來,別人信不信顧風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信。
這個時候跳女巫,陳晨明顯是覺得自己要吃抗推了,跳女巫躲推,反正女巫已經把毒用了,他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吃毒。
最重要的是,怎麼能把自己聊得像女巫,讓好人相信他是女巫。
“今天可以出8號玩家,我沒有意見,但是4號玩家,包括外置位的好人,我必須要提醒你們,5不能放。”
“剛纔我就說了,5在偷換概念,他想通過9是好人帶節奏打我是狼,同樣的,他還在通過9是好人,給自己做身份。”
“按照他的說法,誰要是懷疑他盤9、10不見面,是爲了搏9的好感做身份,誰就是狼,但這恰恰就是他的目的,自己把這個邏輯聊出來,也不過是賊喊捉賊罷了。”
“反正我認不下5號玩家,他依舊在我的狼坑裡,只不過今天出不到他,因爲8號玩家的匪面更大一些。”
“建議4不要改警徽流,晚上就去驗5,大概率有驚喜,他越說自己不怕吃驗,越表明他怕吃驗。”
“好人就不要想着回頭站邊10號玩家了,如果10是預言家,這局已經輸了。”
“場上九個人,四狼在場,警徽還在狼手裡,並且狼隊還有一杆槍,拿頭贏啊。”
“所以,從我毒了10號玩家那一刻開始,好人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祈禱相信4是預言家。”
“最後點一下狼坑吧,8、10、12應該是三狼,最後一狼開在5、7當中。”
“我並沒有覺得12號玩家一定是好人走的,他的遺言有匪面,還站邊10,對話女巫不要毒10,搞不好就是10、12雙狼。”
“不要說12號玩家如果是10的狼隊友,警上就踩10給自己做身份了,反正10是狼王,賣了就賣了,但事實上,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賣隊友。”
“這跟身份底牌無關,單純的就是不喜歡賣隊友,所以,沒有什麼邏輯能證明12是好人。”
“行了,這一輪我想說的就這麼多,底牌女巫,2號玩家是銀水,不盤自刀,今天可以先出8號玩家,但5不能放,最好是驗掉,就這樣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