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要真正成爲一名名媛,就不該和下人斤斤計較這些小事!”然而任天蘭卻打斷了她的話,臉色嚴肅,顯然不能贊同她的話,“下人也是人,是人就總會有做的不好的時候,如果她不能達到你的要求,你說幾句就是了,實在不行,就自己泡。”
“父親,如果我們都這樣的話,那要他們這些下人做什麼?”蘇柔不敢置信的叫道。
任天蘭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的話,阿柔,現在你不是該和柳姨學禮儀,怎麼還不去?”
“……我等會兒就去了。”蘇柔知道,任天蘭不是蘇波,不會事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
這樣的生活,她真不知道是幸福或是不幸。
“嗯,要懂事聽話些,要知道過些日子,你就要出現在宴會上面了,你的一舉一動,所有的人都看着呢,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嗯?”他看到了蘇柔的沮喪,不由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小孩子啊。
蘇柔只沉浸在自己會被所有人矚目的喜悅中,還是不知道,身爲任家的女兒,並不是純粹成爲了名門千金,更是被所有人所關注,一舉一動都跟任家的榮辱息息相關。
一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就會被宣告成爲白市第一首富的女兒,心裡面又重拾了信心,她朝着任天蘭笑了笑:“好,父親,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希望你記住自己說的話。”他點了點頭:“這次宴會,不僅僅是讓你的身份昭告天下,更關乎任家的臉面,好好地和柳姨學,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柳姨有關於你偷懶的報告。”
原來是那個該死的柳姨私下裡和任天蘭打報告!
蘇柔心裡清楚了之後,心裡暗暗記住了柳姨的這筆賬,一邊佯裝乖巧的點了點頭。
任天蘭笑了笑,嗯了一聲,這才往樓上走去。
這時小婷也端着咖啡到了蘇柔的面前,有些怯怯的說:“大小姐,您再嚐嚐看?”
蘇柔接過了小婷手中的咖啡,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咖啡杯還沒到她手中,就那麼掉落了,滾燙的咖啡更是濺了小婷一身
“嘶——”小婷不但因爲痛因爲害怕,有些驚慌的不斷後退,眼中的淚水也越來越多,她不停地對蘇柔道歉:“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行了,行了,別再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的,你晦不晦氣?”蘇柔的心情總算是舒暢了一些,她眼中的光芒不由得閃了閃,“滾、滾、滾!”
小婷立即躬了躬身,轉身逃開了。
蘇蘇的劇本不知不覺間已經寫了三分之一,劇情上基本上都是按照她和慕長歌兩個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來寫的。
有時候她都不自覺會有一種錯覺,就是重新走了一遍他們的過往,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她和慕長歌竟然也經歷了這麼多……她忽然間停了手指,目光再次落在了電腦的屏幕上。
她真的要將這個劇本讓慕長歌拍出來嗎?
他會不會從劇情中察覺到一些什麼?
雖然現在還沒有寫完,就擔心這些也未免太早了,蘇蘇立即好笑的搖了搖頭,終究沒有再想下去。
“怎麼了?”熟悉的聲音響起,蘇蘇有些防備的立即點擊保存鍵,隨即關閉了文檔窗口
。
對她這樣刻意的躲避,慕長歌有些不悅,然而想到之前的事,還是暫時選擇了忍下來。
“你不是要去見任先生?”
“你也和我一起去。”
蘇蘇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搖了搖頭,心裡面難免有些抗拒:“我不要!”
“爲什麼不去?”慕長歌淡淡的看着他,此時此刻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
自從蘇波死了之後,她就不再像從前一樣,不管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甚至有種怎麼看也看不透的神秘感。
然而,這樣的她,卻是令自己最爲頭疼的。
“你去是有事,我去又幹什麼?”她再次搖了搖頭,他之所以想要帶她去,不過是怕她再次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離開吧?
她就不明白了,難道就因爲之前的幾次偶然,他怎麼就這麼不相信自己?
“既然我讓你去,總不會讓你空手而回的。”慕長歌淡淡的笑,“更何況,你這些天總是悶在辦公室裡面寫劇本,也該出去透透氣,對不對?”
“反正對不對都是你在說。”蘇蘇哼了一聲,神情上依舊十分的不滿,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麼,眼眸微微閉了閉,去就去吧,反正到時候,也不過是做個陪客,一句話也不用說。
慕長歌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怎麼,生氣了?”
“不敢!”就算生氣又怎麼樣?她的意見又不重要。
不一會兒,慕長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接起了之後,應了幾聲,沉聲說:“好,我知道了,這就過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他再次轉頭看向一旁的蘇蘇:“說曹操曹操到,他已經過來了,我們走”
蘇蘇皺了皺眉,跟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下了樓之後,慕長歌將車子從地下車庫開了出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再次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子:“待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需要說話,也不要害怕,記得有我在。”
“知道!”經他這麼一說,蘇蘇也有些緊張了起來,那個任天蘭,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令慕長歌也這般的重視?
她絕想不到,這將是她和她的生父的第一次見面。
日後想起來,她也有些懊惱,明明心裡曾有過疑惑的,只因爲莫名的排斥,就沒有再懷疑什麼。
車子開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級西餐廳面前,兩人先後下了車,進入了餐廳之中。
服務員看到兩人進來幾乎是眼前一亮,她立即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不由朝着他們微微躬了躬身。
蘇蘇注意到她的視線完全是落在慕長歌的身上的,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撇了撇脣,說某些人是禍水恐怕也一點都不爲過。
“請問,你們是兩位嗎?”
“我們有約了人。”慕長歌的視線倒是隻瞥了服務員一眼,畢竟,她這樣羞澀的眼神,他常常能夠看到,對於他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
“是姓任的先生嗎?”服務員想了想,脫口而出,眼中更加亮了。
那位任先生看起來也是個有錢人呢……她的目光忽的落在了蘇蘇的身上,眼眸閃了閃,怎麼覺得,這位小姐和那位任先生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相象?
“對,就是他。”
“請隨我來。”她將兩人帶到了二樓的左側包廂之中,那包廂裡面坐着一名年近五旬的男子,他身着西裝革履,手中拿着一份報紙,眼專注的看着新聞,雖然看不清全貌,卻仍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強大氣場。
“任先生。”慕長歌率先打了個招呼,任天蘭便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朝着他笑了笑:“慕董,想要見你一面,還真是挺難的。”
“讓任先生久等,是慕某的錯。”慕長歌走到了沙發左邊坐下,蘇蘇也跟着坐在了他的身旁。
進來的時候蘇蘇瞥了一眼他,不過卻沒有看清,看到他擡頭,蘇蘇愣了愣,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不可置信。
不明白爲什麼在看着他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安心感?
任天蘭也注意到了蘇蘇的注視,他有些訝異的看了蘇蘇一眼,不由問道:“她是……”
“她將是我的妻子,蘇蘇。”慕長歌的眼中劃過了一抹疑惑,他怎麼感覺,任天蘭和蘇蘇之間的氣氛有些……
“原來如此。”任天蘭點了點頭,神色溫和的看着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慕董的眼光不錯。”
“多謝任先生誇讚。”慕長歌勾了勾脣,神色間也有些驕傲:“之前,我也是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因此,沒有時間見您,作爲晚輩,也是該我先去拜訪您的,您實在是客氣了。”
“難得慕董有所成就也不驕不躁,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可是越來越少了。”任天蘭嘆了口氣,“我之所以想見你也是爲了一件心事。不過這件心事,不久之前也已經解決了,因此……”
他從沒有想過當初自己竟能死裡逃生,在當時的那麼危機的情況下,便將仍在襁褓中的女兒交給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也實在是無奈之舉。
他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那個人,誰知,那時候,再如何尋找,也不見了那人的身影。
他當時又不知道人家叫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裡……這樣找起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後來得知帝都的慕長歌勢力十分大,說不定能夠幫到他。
只是找了慕長歌幾次,都被拒絕了,不過他也明白,帝國集團那一段時間的確是十分的忙碌,自己都顧不及,如何還能顧到他?
之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女兒會自己找到了任家。
一家人總算是團圓了,他心裡面的遺憾也總算是圓滿了,這樣就不會覺得對不住犧牲了的妻子。
“你是指你的女兒?”慕長歌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那笑容卻含着深意。
雖然他不知道蘇柔是怎麼找到任家,任天蘭又爲何會認定了蘇柔就是任家的女兒的,他仍然覺得,蘇柔是任家的女兒的可能性很低。
以蘇柔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就已經去了任家;再說他早就查過了楊月華和蘇柔的各種資料都顯示,蘇柔的確就是楊月華和蘇波所生的女兒。
“沒錯,我打算下週就舉行一次宴會,將她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到時候希望慕董和蘇小姐都能過來!”說起來,他還覺得有些疑惑,他那女兒之前似乎也和蘇蘇一樣是姓蘇呢,這會只是巧合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