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死到臨頭,狼王的小嬌妻,五度言情
如圖的幸災樂禍,溫婉並沒有生氣,反倒鬆了口氣。紅太狼生氣,意味着它還在乎莫梵睿。有狼在乎他,關心他,哪一天她真死了,也就放心了。
女人的心思總是很奇怪,活着的時候眼裡容不得小三,臨了臨了到死的時候,反倒生出一絲安慰來。
如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將手機遞給溫婉,“他要跟你講話。”
溫婉的手有些抖,接過手機深呼吸幾下調節好自己的心情,才顫顫的開口,“喂?”
莫梵睿急切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碗,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你別胡思亂想,有什麼事我都會陪着你的。”
“我沒事,好好的呢。”聲音帶了重重的鼻音,很像哭泣的聲音,“你開車路上小心點,我等你。”
摁斷電話,溫婉將電話還給如圖,“你今天心情好我可以理解,但他在外面開車,要是有什麼危險你擔當的起嗎?”
如圖冷笑,劈手搶過手機,“別將狼想的跟人類一樣脆弱。走吧,我今天當你的護花使者,送你回家。”再過三個月她就死了,讓她再得瑟幾天。
送溫婉回到公寓,如圖見她精神不太好,做事雷厲風行的她自作主張打電話給SK,商協賠償十萬塊。商量好之後,她將溫婉扔在家裡,自己帶着錢獨自往SK辦解約手續。
莫梵睿很快就從J市趕了回來,見溫婉倒在牀上睡覺,着急道:“醫生怎麼說的?”
“宮頸癌末期,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溫婉趴在莫梵睿肩上,眼睛腫如核桃,“我恨不得抽自己的烏鴉嘴,居然被自己說中了。”
“三個月?”莫梵睿從上到下打量着溫婉的身體,不敢置信道:“醫生具體怎麼說?”
“說我的癌細胞已經擴散,而且有些奇怪,但經幾位專家一致商量,確定是癌症。”
莫梵睿拉起溫婉不由分說往房間走,溫婉忙道:“幹嘛?”
“再查。”莫梵壑語氣堅定道:“我不相信你得病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一個活潑人兒,如果非得要說是癌症末期,他寧可相信是一羣庸醫。
溫婉有些崩潰,“還查啊?”
莫梵睿反問道:“你覺得這年頭的磚家可靠嗎?”
“好像……”溫婉猶豫了半晌,“有時候不可靠。”好吧,其實她自己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三腳貓的醫生說你的情況特殊,所以其中肯定有貓膩。”莫梵睿拿上病歷資料,帶着溫婉重新去別的醫院檢查。
誰知這一檢查,便是查了A市比較權威的三家醫院。半個月來,連日的奔波及各種檢查讓溫婉憔悴不堪,整個人瘦了一圈。各大醫院的檢查報告相繼出來了,除了子宮檢查異常,溫婉身體的各項指示都正常,當然血壓也蹭蹭往上飆了。
“別再查了。”流鼻血的溫婉疲倦的躺在牀上,拿紙巾止血,“一而再,再而三,我們都已經查了四家醫院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羣醫生都是吃屎的!”莫梵睿相當生氣,緊緊握住溫婉的手,“A市不行,我帶你去國外的檢查。”
溫婉輕輕抱住莫梵睿,心痛道:“別再折騰自己了,這段時間你憔悴的比我還厲害。如果這是命,我認爲了。我的時間估計也不多了,別再浪費了。莫梵睿,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陪我好好渡過兩個半月,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段時光了。”嘴上逞強的傢伙,他的身體抖的厲害,是該有多害怕。
莫梵睿將溫婉緊緊摟進懷中,語氣哽咽道:“不會的,沒有誰能從我身邊將你奪走。誰也不行!”
“剛知道消息時,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溫婉露了絲蒼白的笑容,“可是現在我倒覺得自己是何其的幸運,能夠擁有你的愛。”
莫梵睿摸着她的秀髮,“醫生的話不能全信,我們好好治療。這個世界有很多戰勝癌症的神奇人物,我希望你也能成爲其中之一。”
“一切順其自然。”所有的話,只是安慰自己而已。短短半個月時間,從檢查來結果來看,癌細胞已經擴散的很厲害了,導致整個子宮已經畸形。醫生委婉的叮囑她,該吃該喝該玩的一樣別落下,多陪陪親人。
死神在向她招手,她要做的是爭分奪秒,讓遺憾儘量少一些。
“碗,我們結婚吧?”莫梵睿吻着她的額頭,“明天就去。”
溫婉笑着搖頭,“我不想結婚。”
“爲什麼?”莫梵睿不解道:“前段時間不老鬧着跟我結婚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們結婚,我要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新娘。”
“莫梵睿,我很自私的,所以我不會結婚的。”溫婉握住他的手,蹭着他結實的胸膛,“你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只要你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胡說,你想要的,我一直都沒有給你,是我太自私了。”婚姻,孩子,都是他無法給她的。
溫婉的手輕輕按在莫梵睿的胸口,“我要的,從來都只有你的這顆心。”
莫梵睿低頭望着她柔細無骨的手,溫熱的眼淚“啪嗒”一聲掉在她的手背上。
狼的眼淚,絕無僅有。
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擊碎,溫婉反手摟抱住他,“寶寶,遇到你姐姐不後悔。”
懷中的莫梵睿在溫婉的撫摸中,逐漸獸化成一頭狼趴在主人懷中,腦袋不斷拱着她身上,嗚嗚聲中透露出一股哀慼。
“傻孩子,哭什麼呢?”某人溫柔地撫着它的毛髮,“生命總會有消逝的時候,我只是走在你前頭而已。對了,我想回呼倫貝爾一趟。那可是你出生的地方,留下我們太多的回憶了,你陪我去一趟吧?回來之後,我想回家陪我爸媽。”
狼腦袋不斷拱着她的身體,答了她的要求。
“莫梵睿,哪一天我離開了,你還要留在人類世界嗎?”某種擔憂,總是放心不下。
赤那點頭,它已經習慣了人類世界,草原是回不去了。
“哪一天我不在了,嘗試着去愛別人,好嗎?”狼是種孤獨的動物,而她害怕他會孤獨。
可是主人,狼的太稀罕,給過就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