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覺得演戲的最高境界,不是演戲,不是忘我,而是無我,也無他人。
鳳灼不給予迴應,她這戲也得繼續。
聽說夢遊的人,閉着眼是能看見東西,並且避開一切障礙物的。
現在她睜開眼睛的,但是明顯鳳灼不會相信,於是她便緩緩的也把眼睛閉上了,但是閉着眼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爲了安全起見,陶夭夭將眼皮撬開一條小縫,打算這樣眯着眼睛,與鳳灼擦肩而過,然後回到自己房間。
卻不想,剛剛沒邁兩步子,就被鳳灼,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伸手揪住了後領,下一秒,他將她拋扔回大牀之上!
純淨的白色牀單上綻開了一抹嬌嬈的身影,陶夭夭被摔得頭暈眼花,:分辨不清方向。
她驚呼一聲,撐住身體想要起來,就發現鳳灼站在旁邊,如帝王一般,居高臨下看着她,眸底閃爍着揶揄的邪肆。
噗!
這夢遊沒法裝了。
可是自己想出來的計,就算跪着也要演完。
陶夭夭假裝醒過來目無焦距,喃喃自語:“天啦,好痛,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在這?我不是在牀上睡覺麼?”
鳳灼單膝跪上牀,整個人籠罩在她身上,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
他湊到陶夭夭耳邊,用低啞而魅惑地嗓音說:“你說你怎麼會在這兒?”
陶夭夭那個尷尬,那個心虛,只敢打哈哈:“啊,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你臥室嗎?哎呀,不好意思,我想我大概夢遊了。”
她擡手,推着鳳灼的身體,支吾道:“那個,你讓開,我回房……”
鳳灼非但沒有離去,反而湊得更近,“解釋清楚,就讓你回房。”
陶夭夭“呃”了一聲音。╮(╯_╰)╭
她覺得這個世上,人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難得糊塗型,不去追究事實的真相,活得簡單快樂,而另一種,則是必須透徹型,即使知道現實殘酷,真相傷人,可依舊要清醒地痛着。
她一直追求前者的生活,但是她想鳳灼一定會是後者。
人艱不拆,何必呢!
“解釋什麼,我不就是夢遊到你的房間,你想什麼呢?不會想趁機對我行不軌之事吧,”這話陶夭夭說的沒一點底氣。
雙手一直撐着鳳灼的胸膛,以彰顯自己的理直氣壯。
鳳灼淡淡說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對你行不軌之事……”
太好了,這代表他不會爲難她,好事。
然而,她都沒來得及鬆口氣,耳畔就響起了曖昧不明的一句:“但是你在對我行不軌之事,我只想說你這豆腐準備吃到什麼時候。”
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異常調侃、玩味,戲謔……還有邪魅。
陶夭夭愣了下下,然後整個人都凌亂了,啊啊啊啊……她的雙手推着他的身體,正好就放在他的胸口,又剛好一手一個,那結實的胸肌,就這樣被抓在手裡。
這就是傳說中的,抓奶~奶奶奶奶奶奶~~
後面一個字,在她腦海裡呈山洞回聲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