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態妖嬈的走過來,長髮劃出一道絢麗的弧度。像是享受慣了周圍的驚豔,季顏從容的落座,美眸瞟了瞟她,“找我什麼事?”
不等對面的人開口,他就忙說,“如果你是想知道昨天的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隨即,湊過來,曖昧一笑,“那是我跟爵之間的小秘密。”他刻意咬重“秘密”兩字,以此來顯示他跟費司爵的關係親密。
誰知,夏藍卻聳聳肩,“我並不想知道。”
季顏一怔,試探的問,“難道,你就不關心,是誰在找爵的麻煩?”
漂亮明亮的眸好笑的望着他,“我爲什麼要關心?給我個理由。”
莫名的,季顏有些生氣。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又一次猜錯了她的心思,還是爲了費司爵的付出感到不值。
他懶洋洋的靠向椅背,“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夏藍堆出一臉真摯的笑容,“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季顏對這個表情並不陌生,細長的眉挑了挑,“你不會是又想我幫你查線索吧?”
“賓果!”
他把臉一板,“免談。”不願再浪費時間,起身就要走,他答應來見她就是個錯誤。
夏藍也不急着攔,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這次的目標是安以諾的公司,如果你怕了她背後的聖安集團,我也不勉強。”
剛邁出的腳步頓了住。
“安以諾?”
重新坐回來,睨着夏藍臉上那抹篤定的微笑,着實刺眼。
“別以爲是你的激將法管用,我只是看不慣那女人。怎麼回事?說吧。”
夏藍勾起紅脣,揚出一絲淺笑,大概說明後,又問一次,“這個幫,幫不幫?”
季顏的眼中晃過幾分興奮的光芒,卻又陰晴難定的問,“怎麼找上我呢?”
“費司爵身邊的人,有普通角色嗎?”
聽她這麼一說,季顏不免有幾分得意,“算你識貨。對我來說,混進安氏,再簡單不過。”
“真的?”夏藍目光染亮。
“不過,我爲什麼要幫你?上次是因爲爵,我才免費客串一下。還想再空手套白狼啊?”
夏藍倒也爽快,“條件任你開!”又補了一句,“只要我能做到。”
季顏眼珠一轉,又湊過來,口氣輕柔道,“我要跟爵約會一天。你能幫我搞定的話,我就答應你。”
沒想到他對費司爵還真是上了心,夏藍微微蹙下眉後,果斷點頭,“好!”然後馬上問,“你有什麼辦法進入聖安嗎?”
“呵呵,”他笑得神秘詭異,“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知道,我會把你需要的東西帶出來就行。”
……
“失敗了?爲什麼?”安以諾握着電話,不敢相信的問。聽到對面的解釋,臉色變了變,“大躍幫?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待對方收線後,她一把摔掉電話,“該死,那個夏藍有什麼好?爲什麼總有人幫她?!”
站在旁邊的阿南輕輕垂下眸,這個問題,或許他有答案……
焦躁的屋子裡走了個來回,她倏地停下,“不行,必須要在爺爺到這裡之前把這件事解決。”
一定不能讓爺爺知道夏藍的存在!可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在開庭前找到錢瑞,只要找到他,她就有辦法讓他撤消訴訟,到那時,一切就都好辦了。
不經意的,目光瞟向阿南,她挑了挑眉梢,突然有了主意。
走到他跟前,擡手輕輕撫了下他的臉頰。阿南倏然一震,擡起眸,迎上她誘惑十足的視線時,略顯慌亂的避開。
對她,他無法抗拒。
很滿意他的反應,安以諾靠向他,輕聲說,“阿南,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
好像猜到了她的意圖,阿南平靜的眸有絲掙扎。
安以諾又偎近幾分,雙手纏上他的腰,“她們不是收留過你嗎?對你,一定還是有些交情的,我要你再次投靠她們,不惜一切代價。然後,想辦法套出錢瑞的下落。明白嗎?”
斂着眸中愈演愈烈的掙扎,他不斷的提醒自己,他早就發過誓,爲了小姐,他可以做任何事。
任何事。,
緩緩的,阿南點頭,“嗯。”
安以諾滿意的笑了,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脣,“阿南,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
看一眼擺在桌上的“晚餐”,阿喵嘆息一聲,拿起筷子興致缺缺的挑了幾下,“要不就兩人爭得頭破血流,要不就一塊消失。”更可惡的是,這胃口都被他們養變叼了,從酒店大廚的料理到泡麪,這落差也太大了吧。
“不過,小懶,你說南宮烈那傢伙去哪了呢?就算有事,怎麼連通電話也沒有呢?”
瞥瞥她,夏藍隨意吃了幾口,“那只有一種解釋。”
阿喵會意的接口,“被他的女王奶奶收監了!”隨即,搖了搖頭,“有時候,我真的也挺同情他的,雖然是親王,可自由不歸他。”
“快吃吧,面都要泡爛掉了。”
低頭看看泡麪,阿瞄的臉又垮下來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按門鈴。
阿喵登時興奮的起身,“會不會是那兩位大金主回來了?哈哈,龍蝦鮑魚,姐姐來了!”
拉開門一看,臉上的笑容馬上退盡,沒好氣的瞪着站在門口的人,“你來幹嘛?走錯地了吧,這裡可不是你家小姐的豪宅。”
“阿南?”夏藍意外的走過來,“你怎麼來了?”
阿南垂下頭,口吻沒有多大起伏,“最近,要小心點。”
聽不懂他這沒頭沒腦的話,阿喵不耐煩的說,“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小心不小心的?我警告你啊,少在我們面前故弄玄虛!”
夏藍皺鈹眉,“你的意思是,安以諾可能有更激烈的反應?”
他沒答言,轉身要走,身子卻踉蹌了下,他忙伸手撐住牆壁,捂着腹部,咬牙離開。
突然,不遠處傳來他摔倒的聲音。
兩人互相對望一眼,立即跑過去,“喂,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