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眨眨無辜的大眼睛,純粹良心上的建議,“保持心無雜念,你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費司爵索性像個無賴一樣,就是賴在她的身上不起來,“說吧,你想懲罰我到什麼時候?給個時間,我看看能不能堅持到那時候,實在不行,我就割了吧。”
夏藍認真的想了想,“那還是割了吧。”
“夏藍——”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季顏的喊聲,“爵!開門啦!”
費司爵不情不願的走下來,拉開門,季顏和仙兒走了進來,他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說,“都解決了。”
“誰的人?”費司爵抓了抓頭髮,臉上滿是慾求不滿的慍怒。
“還能有誰,那個劉猛唄。”
“他?他的膽子倒是變大了。”
季顏不屑道,“呵呵,背後要是沒人唆使,這種貨色就算借他個膽子他都不敢用!”
費司爵冷冷一笑,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漫不經心的倒了兩杯紅酒,遞過去一杯,然後坐在對面,脣角輕提,“以菲的這個未婚夫,我一直不看好,現在,正好可以一塊解決了。”
“哦對了,聽說你被聖安掃地出門了。”季顏忍着笑說。
費司爵優雅的舉起杯子,“這筆帳,我會一併算到他們的頭上。”
夏藍換了件舒服的休閒裝,走了出來,“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
季顏愣了下,用胳膊肘捅捅費司爵,“怎麼,你同意了?”後者無奈的挑了下眉,“基本上,我是沒有拒絕的餘地。”
這時,仙兒說道,“算我一個,這個安以諾,我還真想會會她。”
大家都知道,她所謂的“會會”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費司爵和季顏直接駕機飛向印度羣島的約櫃。臨走前,調了大批人手過來,任夏藍差遣,他知道,安以諾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任何人替她拔出來,都會連點皮肉帶點血。
坐在聖安集團外的露天咖啡廳,夏藍戴着太陽鏡,邊喝着咖啡邊看向那裡。旁邊,仙兒瞟了瞟她,“真不明白,進自己家的公司,爲什麼還要這麼麻煩?”
夏藍回過頭,清澈的眸望住她,“在你們看來,我是夏藍,可是,外人呢?我不但樣子變了,身份變了,連指紋都沒了,除了DNA能證明一切,我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不可能走到哪裡,都要帶着一份DNA的證明!所以,我要習慣自己的改變,更要讓周圍的環境來適應我的改變。”
仙兒靜靜的凝視着她,點頭,“我懂了。”低下頭,雙手在包裡忙個不停,夏藍瞄一眼,“撲哧”樂了出來,“仙兒,把那東西收起來吧,我們不是來搞暗殺的。”
仙兒直接把包裡組裝好的銀色手槍取出來,坦然的插進褲子口袋裡,“當語言失去功效的時候,它是最好的代言方式。”
仙兒的暴力至上原則,她從費司爵那裡領教過,終於明白,爲什麼季顏會被迫簽了“賣身籤”自願加入鬼門。
“出來了。”仙兒朝大門口一呶嘴,夏藍扭過頭,正好看到劉猛和安以諾,一前一後走出來,儼然上下屬的距離。她端起咖啡來,雙眸泛着冷色,“看來,以菲真的是選錯人了。”
劉猛邊警惕的環視四周,邊小聲說,“我的人昨天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我懷疑,他們已經被費司爵殺掉了!”
“你怕他會過來殺我們?”安以諾不慌不忙的走着,一語中的。
“你不相信?聽說那傢伙可是有黑道背景的!”
“呵呵,”她輕笑,回眸,眸角瞄到不遠處正在走來的人,倏地靠近他,態度曖昧,“親愛的,你會保護我的,是吧?”
劉猛被她那挑逗意味十足的眼神迷得神魂顛倒,一時,拿出少得可憐的男子氣,一拍胸脯,“當然,寶貝,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會傷得了你!”
“親愛的,你對我這麼好,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的。”安以諾飛快在他的臉上吻了下,然後坐進車裡,“走吧。”
從車鏡中看到身後的兩人,她勾起脣角冷笑着。
她不會忘記,那天,她打電話給安以菲是如何苦苦哀求她的!可是,她那麼冷漠的拒絕了……
跟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一樣,她也該死!!
劉猛還在爲自己能哄住簡落爲自己做事而沾沾自喜呢,一回頭,神情驟然一變,“以、以菲……你怎麼……”接着,立即鎮定自若的走過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單手攬上她的肩,“以菲,今天怎麼到公司來了呢?”
安以菲身子一扭,避開他的手,擡起蒼白的臉,“你跟夏藍……”
“呵呵,以菲,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和你姐姐吧?”劉猛先發制人,理直氣壯的一問,倒讓安以菲無言以對,“我……我不是……”
“以菲,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喜歡胡亂猜忌的女人了?”他擰着眉,義正言辭,“你姐姐剛經歷過那麼悲慘的事,你不但不同情,反而還來懷疑我跟她的關係?!”
“沒有,猛,你聽我解釋,我……”
“不用了,我不想聽!以菲,我們還是分手吧,一個心胸狹隘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真摯的愛!”劉猛轉身就走,安以菲急了,拉住他的胳膊,“猛,是我不對!”
劉猛反感的抽出手,“別再纏着我了!”他眯了眯眸,冷冷地說,“安以菲,你聽清楚了,我們玩完了!”
“不!”
安以菲撲過去,哭着說,“不要這麼對我,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啊!”
“滾開!”他厭惡的一甩手。
“啊!”安以菲沒站穩,倒退好幾步,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了,恰在此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