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
子汐掰着手指頭數着,已經第五天了,可是刑狂還沒有露面,她不知道他還肯不肯來這裡。
明明就是答應了每天都要來這裡的,但是現在卻是好幾天不見了人影,這怎麼個意思,將她給當猴耍嗎?
想起那天蘇里在電話裡面的聲音,子汐始終覺得不安。
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不然的話,刑狂不應該會這麼丟下她不管的。
那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呢?她完全就沒有訊息,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還真是讓人焦急。
子汐再次試圖從後院翻牆離開,可是很遺憾,刑狂已經讓了保鏢在那裡站崗,她還沒有來得及靠近院牆,就已經被保鏢給攔住了去路。
子汐轉身,只好回房間。
她知道刑狂是在保護她,可是這樣的保護,有些過度了,很多時候,她不得不有着一種錯覺,那就是他要將她給囚禁。
這樣的想法在心裡面充斥着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挺卑鄙的,他明明就是愛她,就是關心她的,她爲什麼要去這樣想他呢?
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不安的感覺就越來越重。
出不去,那要怎麼辦?
晚飯時間,子汐自己吃過了之後,並沒有上樓,她的目光落在樓下,尋找着出去的機會。
每天晚上八點,院子裡面的保鏢都會換崗。
她將目標鎖定在了地下車庫,可是剛一進去,就有着一種崩潰的感覺,那裡面黑黑的,一個人在那裡呆着,挺嚇人的。
就是在那種嚇人的氣氛當中,子汐硬是等待了兩個小時。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衝過去,車子就被開走了,開走了,眼睜睜地從她的面前開走了,她只好無能爲力地看着。
子汐一臉的無語,用腳踹了好幾次地,才無力地轉身上樓。
剛一推開大廳的房門,耳畔就傳來了嚴厲的詢問聲音:“木子汐,你去了哪裡?”
那偌大的聲音,雖然聽上去很是生氣,但是卻是子汐朝思夜想的,她擡頭張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刑狂。
子汐的臉上揚起了笑容,她完全就沒有將他的嚴厲給放在眼中,此時此刻,對於她來說,只有相見的喜悅。
衝了過去,張開手臂,緊緊地將刑狂給抱在了懷中。
“太好了,刑狂,終於見着你了,我還以爲,我要見不着你了。”
似乎見着他之後,所有的不好都會消失不見似的。
剛剛都還衝着她生氣的刑狂,被她給那麼抱着,心中的怒氣,突然就都沒有了。
他伸手,輕輕地拍打了她的肩膀,然後溫和着聲音對她說:“子汐,對不起。”
是他食言了,明明答應了要見她的,可是卻沒有辦到,這一點兒是他的錯,也是他的無能爲力。
而子汐要的,並不是他的道歉。
她很好奇,爲什麼他這麼久才肯出現,之前,他爲什麼不肯來見她,明明就答應了她的,不肯來見她就算了,竟然一個消息都不給她。
子汐放開抱着刑狂的手,她徑直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質問刑狂:“你不是答應我每天都要來見我的嗎?爲什麼你現在纔來,你什麼意思?刑狂,你將我給當成什麼了?是猴子嗎?竟然這麼愚弄我?”
面對她的質問,刑狂沒有正面回答。
他顯得很是無力,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無力地嘆着氣。
看着這樣的刑狂,子汐的眉頭不由地蹙着,她剛剛都那麼大聲地問他了,難道他沒有聽見她的詢問嗎?
應該不至於,那爲什麼不回答她?
是因爲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嗎?他越是不快速正面地回答她,她就越是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子汐湊了過去,伸手捏着刑狂的下巴。
她的這個舉動,讓刑狂的目光不得不落在她的臉頰上。
“告訴我。”子汐聲音冷冷地道:“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
刑狂偏過頭去,掙脫了子汐的手,他別過頭,重重地嘆着氣。
聽着他的嘆氣聲音,子汐很是奇怪,她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兒?”
“蘇萌自殺未遂,現在還在醫院躺着。”
這就是他沒有來見她的原因,因爲蘇萌。
卻是一個刑狂不得不留下來的原因,提起蘇萌,子汐也變得安靜了起來。
關於蘇萌的事情,她不願意去聽,不願意去想,但是這並不代表,蘇萌這個障礙就不存在。
蘇萌存在於她和刑狂之間,那麼真實地存在着,是她的宿敵,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夠擺脫得了。
“刑狂。”子汐輕輕地問:“那她還好嗎?”
“還好。”刑狂回答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子汐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道:“還好,還好。”
雖然不知道蘇萌爲什麼會那麼拿得出勇氣對自己那麼狠心,但至少沒有弄出人命,真出事兒了,她和刑狂之間,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我去看看她吧。”子汐衝蘇萌提議。
一聽她這麼說,刑狂立馬就搖晃着腦袋,拒絕道:“不行。”
“爲什麼不行?”子汐湊了過去,伸手將刑狂的手給握住,衝着他問:“爲什麼不讓我去?她躺在醫院,我去看看,沒有什麼的,我又不能夠對她做什麼。”
“反正就是不行。”刑狂嚴肅了起來:“你最好,別出現在蘇萌的面前,我怕她會再次受到刺激。”
聽刑狂那麼一說,感覺自己就像是什麼危險的物品似的。
她望着刑狂,眉頭緊緊地蹙着。
這傢伙,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不是真的愛她呢?如果是真的愛他的話,爲什麼不和蘇萌斷地乾乾脆脆?
反正此時此刻的子汐,心情十分地煩躁,讓她對他們的這一份兒愛情充滿了懷疑。
兩個人相對沉默着,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房間很大,沉默很濃重,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子汐伸手將桌上的水杯端了過來,想要喝一口水,可是水杯剛捧着嘴邊,就又被她給重重地拍打在了桌子上。
她憂心忡忡地問刑狂:“刑狂,你說,我們到底還有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