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子汐下樓的時候,蘇里已經買好了早餐,看到她之後,他給她打招呼,衝着她詢問:“感覺好點兒沒有”
她衝蘇里笑笑,回答說:“好多了。”
蘇里招呼她吃早餐,在餐桌上坐下之後,子汐問蘇里:“我可以暫時在你家多住幾天嗎”
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蘇里點了下頭,他說:“好。”
早餐過後,蘇里就去上班了。
被炒魷魚的子汐,暫時還沒有要去找工作的打算。
她想,就算將邢狂給追不回來,她也得見邢狂一面,有些事情還是當面給他解釋清楚比較好。
她給邢狂打電話,結果依然和之前一樣,沒有人接聽。
他是在故意躲着她的吧,看着自己的手機,失落一層一層地加深。
大清早上的,邢狂的手機鈴聲就不停地響亮着,吵得人頭痛不已。
雲天皺了下眉頭,衝在沙發上坐着看報紙的邢狂詢問:“是誰打來的電話,你怎麼不接聽”
邢狂沒有搭理雲天,雲天立馬就湊了過去,伸手試圖將他的手機給拿走,但是動作慢了一拍,在雲臺即將接觸到那手機的時候,被邢狂給搶先一步拿走。
邢狂的臉色很是不好,他很生氣地對雲天說:“這是我的手機,你不要碰。”
雲天望着她,臉色一點點地暗淡了下去。
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手環抱於胸前,雲天虎視眈眈地盯着邢狂那隻還在不停地吵鬧的手機。
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是木子汐給你打的電話吧,你怎麼不接聽”
邢狂冷冷地道:“不關你的事情。”
“這一次,你一定恨死木子汐了吧”雲天繼續挑釁着詢問。
邢狂重重地將手中的報紙給砸落,衝雲天道:“我該恨的人是你吧,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了,是你鼓搗着子汐那麼做的。”
“是。”雲天神色鎮定,衝着他說:“對啊,那又怎麼樣呢至少我們在一起呀。”
邢狂不想搭理雲天,冷冷地說:“我要和你分手,現在我們就分開好了。”
“不行。”
雲天一臉的認真:“邢狂,我告訴你,既然你和我在一起了,那麼,我們就不能夠分手,我告訴你,我不但不會和你分手,而且我還要公佈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要召開記者發佈會,我要向着全世界宣佈,我要和你在一起。”
雲天的話語越說越是激烈,聽着他的那些詞語,邢狂覺得這傢伙簡直就是個瘋子,他冷冷的目光盯着雲天。
他問雲天:“你有病吧”
雲天點頭,開心地道:“沒有,愛你如果也算是一種病的話,那麼,我一定是病的不輕。”
邢狂白了一眼雲天,冷冷地道:“不可理喻。”
雲天哼了一聲:“反正不管怎麼樣,邢狂,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
邢狂望着雲天,目光奇怪地看了會兒,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但是是什麼目的,暫時還不清楚。
子汐打電話的耐心真是太好了,而邢狂已經沒有了耐心。
他將手機關機,很快子汐就打不通他的電話了,意識到這一點兒之後,子汐重重將手機給扔在了一邊。
苦悶的感覺持續到了下午,蘇里回來之後,問她:“我們出去吃飯,怎麼樣”
看她心情不好,他繼續道:“我請你,怎麼樣”
子汐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說:“好。”
她跟着蘇里出了院門,他的車子停放在了院門外,她剛剛走出去,就看到了邢狂的車子。
望着邢狂車子的那一刻,子汐的心咯噔一聲,如同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她沒有任何的猶豫,邁動着腳步徑直奔跑了過去。
她張開手臂,衝到了那輛車子的前面,瞪大了眼睛,臉色刷白。
耳畔是刺耳的剎車聲音,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其實她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也知道,那後果會有多麼地嚴重。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顧忌,也什麼都顧忌不上,腦海當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着邢狂。
車門被打開,邢狂緩緩地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問她:“木子汐,你幹嘛呀你不要命了嗎”
擡頭對上了邢狂的目光,她只愣怔了幾秒鐘,然後就衝了過去,張開手臂緊緊地將他給抱住。
太多的言語,她覺得在那個時候都沒有什麼說的必要了,就讓她那麼緊緊地將他給抱着,永遠也都不要鬆開,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邢狂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他愣怔了一下。
低頭,看着她緊閉着的眼睛,臉色刷白的樣子,不由地讓人覺得心疼。
她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不由地就變得溫柔了起來,問她:“剛剛是被嚇了吧”
剛剛都還好好抱着他的子汐,一下子就將他給推開,她站直身體,站在他的面前,瞪大了眼睛,滿臉憤怒地望着他。
在邢狂猝不及防的時候,她大聲地**着他叫囂了起來:“邢狂,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爲什麼要躲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很難受,我真的很難受”
她衝邢狂叫囂的樣子,可憐巴巴的,邢狂走了過來,伸手將她給攬入懷中。
“好了,我知道錯了,不生氣了。”他安撫她。
在他的懷中,他大聲不停地哭泣着,似乎就那麼哭一場,所有的難過和委屈就都能夠平定下來。
卻在這個時候,耳畔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音,那聲音,對着邢狂和子汐。
子汐緩緩地從邢狂的懷中擡起頭來,就看到了雲天在車裡怒氣衝衝盯着她的樣子,她不由地後退了兩步。
知道,她和邢狂還有云天現在的關係很是奇怪。
雲天從車裡走了下來,冷冷地對她說:“木子汐,你不要擋路,我要和我男朋友去約會。”
子汐僵硬着身體,呆愣地站着,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邢狂緩緩地走了過來,伸手拍打了下她的肩膀,然後對她說:“有什麼事情,我們改天再說,我先走了。”
沒有等子汐說什麼,邢狂就徑直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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