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蘇里最終會愛是開口,他顯得很是無奈地衝蘇萌問:“說吧,要讓我幫你做什麼?”
“讓刑狂留在我身邊。”蘇萌伸手抓着蘇里的胳膊。
她知道,她可以靠得住的人,大概也只有蘇里了,所以此時此刻的她,是將全部的期待都投注在了蘇里的身上。
“我該怎麼做?”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對於蘇里來說是一件兒無比困難的事情,而蘇萌給他出的難題比着還要難。
一個女人的心他都抓不住,何況是一個男人的心。
蘇里覺得,很是無力,在這個問題上,他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他面前的蘇萌,卻是巴巴地看着他:“哥,你是男人,有些話你容易說出口,你去幫我找刑狂,你去給他談談,你告訴他,我想要留在他的身邊,我不想和他分開,我要和他過一輩子,好不好?好不好?”
蘇萌話都已經說到了這樣的份兒上了,再加上她現在是個病人,蘇里完全就沒有辦法拒絕。
他只好點頭答應說:“好。”
蘇里找到刑狂的時候,他坐在醫院的花臺上,看着他,蘇里嘆了口氣。
他沒有說話,在刑狂的身旁坐了下來。
面對這樣的蘇里了,刑狂奇怪地問:“你想說什麼?”
遇見蘇萌,對於曾經的刑狂來說,那是一種幸福,他曾經下過決心,要給這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
可是,她的背叛,讓他心灰意冷,而今,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他卻沒有一丁點喜歡的感覺。
和蘇萌過一輩子,他可以,可是,他不想要沒有愛情地活下去,那樣心裡真的太苦了。
“你打算怎麼辦?”蘇里終於開口,卻是衝刑狂拋出了一個難題:“你和蘇萌,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
在今天之前,刑狂已經做好了決定,他要堅定地和蘇萌離婚,因爲他覺得只有那樣,才能夠放蘇萌一條生路,也才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
可是現在,他卻迷茫了。
蘇萌如此極端的行爲,讓他什麼事情都不敢去做了。
“不要和蘇萌離婚吧,好好地和她過日子吧。”蘇里溫和着聲音道。
蘇里的話,讓刑狂哭笑不得。
難道他真的要勉強地和蘇萌過下去嗎?他覺得,那樣很是不好,明明就沒有感覺,爲什麼非要拴在一起呢?
“蘇里,你愛過的,對吧?”刑狂轉頭望向蘇里。
他問蘇里:“你既然愛過,就該知道不能夠心愛之人在一起的痛苦,那樣的痛苦,我忍受不了,你知不知道?”
“時間會讓你忘記的。”蘇里的答案很是堅定。
至少在他看來,不管曾經多麼地轟轟烈烈,不管多麼地你儂我儂,不管怎麼樣地愛恨情仇,時間真的能夠讓他平靜下來。
就算心中的愛還沒有忘記,但是至少能夠平靜,這是他的答案。
刑狂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他很是大聲很是憤怒地對着面前的蘇里,衝着蘇里很是憤怒地道:“那是你,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是真的做不到的,如果時間真的能夠讓他忘記的話,那麼現在,他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在他的世界裡面,時間不是療傷的良藥,不能夠讓他的傷口好一些,只會讓他的痛苦加深。
愛不得,着實是讓他苦惱了無比。
的面對刑狂的暴怒,蘇里沒有在說什麼。
他只嘆了口氣,起身往病房走了去。
其實,他知道,執着着的人是蘇萌,該清醒過來的是人蘇萌。
蘇里問蘇萌:“你真的不肯放下刑狂?真的不肯和他離婚嗎?”
蘇萌點頭,一臉的嚴肅:“當然。”
她一臉嚴肅:“哥,我這輩子都不要和刑狂分開。”
“不行。”蘇里焦急了,他問蘇萌:“這樣你就能夠快樂嗎?將自己給折磨成這個樣子,蘇萌,你就舒坦嗎?”
“哥,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地爲了一個男人這麼來傷害自己,這樣的女人着實是太傻,而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更傻。
他問蘇萌:“你非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有想過,到了最後,你依然得不到,甚至會比現在更慘,你明白嗎?”
面對蘇里的質問,蘇萌很是嚴肅:“哥,連死都不怕,我還怕更慘嗎?你放心,我不會慘敗的,我一定會反敗爲勝。”
和一個充滿鬥志,失去理智的女人講再多的道理也都是沒有用的。
蘇里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離開。
刑狂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蘇萌並沒有衝着他大喊大叫,相反的,她很是安靜,安靜地靠着牀頭,一句話也都不說。
這樣安靜的氛圍,反倒是讓刑狂有些不安。
他湊了過去,問她:“怎麼了?”
蘇萌盯着刑狂,充滿了期待,她的聲音很是溫和:“刑狂,我知道我的行爲過分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刑狂擰了下眉頭,不知道蘇萌又要鬧什麼,她這樣反覆地鬧騰,他是真的快要招架不住了。
蘇萌的聲音依然溫和:“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我的氣,以後和我好好過日子吧,好不好?好不好?”
她期待着刑狂能夠妥協,期待着刑狂能夠給予一個肯定的答案。
可是望着她,刑狂卻不想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他伸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蘇萌的肩膀,安撫道:“折騰了一天,也該累了,好好休息吧。”
蘇萌撒嬌道:“要讓我休息可以,但是刑狂,我要你抱着我。”
這要求,還真是夠過分的。
蘇萌瞪着刑狂,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而過,她要聽他的答案。
“我餓了,我出去吃東西,你要不要吃什麼?”刑狂答非所問,轉身準備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蘇萌焦急了起來:“刑狂,你不要躲避我,行不行?你就不能夠正面面對我嗎?”
他真的做不到,蘇萌這麼能夠鬧騰,他挺擔心以後真的勉強地和她在一起的話,她還會更加地鬧騰。
夜風微涼,刑狂扯了扯自己的外套,這個時候,不知道子汐有沒有休息。
他發現他的大腦總是在不受控制地想念着子汐,那樣的想念深入骨髓,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丟下蘇萌去找子汐。
因爲擔心蘇萌還會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來,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是個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