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亂,子汐湊近邢狂,居高臨下地問他:“那我問你,我要一個奢華的婚禮,要你母親同意,要所有的人祝福,你做得到嗎?”
子汐知道,這件事情很難很難,邢母是多麼一個難對付的女人,她已經領教過了。給 力 文 學 網
而她明明就知道很難,卻在用這件事情爲難邢狂,儼然是故意的。
聽着她的這一番言語,邢狂猶豫了許久,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沉默,其實就已經給了子汐答案了。
他做不到,現在的他,還做不到這一切。
“子汐,我們可以先領結婚證,其他的事情,我們慢慢來,我給你保證,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一定要讓你成爲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一個男人,能夠目光深情地對着一個女人,能夠對一個女人許諾出如此誓言,足以說明,在他的心裡面,那個女人是有多麼地重要。
但子汐儼然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邢狂都這麼給她保證了,她卻還在冷冰冰地對着他,衝着他說:“邢狂,我要的是現在,而你辦不到,所以,我們分手吧。”
聽着分手兩個字兒,邢狂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去了。
憤怒的他,衝着子汐吼:“木子汐,你是不是有病呀你?”
被吼的子汐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隨時都會聾掉一般。
她揉着耳朵,很是認真:“邢狂,我沒有給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你出去。”
生氣的邢狂伸手指着房門,衝子汐命令。
子汐哦了一聲,緩緩地邁動着腳步往門口走了去。
邢狂覺得頭痛,他到底是做錯了些什麼,會讓子汐會有這樣的想法。
邢狂揉着頭,很是難受,他得趕快想過辦法,讓木子汐打消掉這樣的念頭。
晚上的宴會,邢狂以爲自己是不會參加的,但是他很想將她給帶在身邊。
敲響她辦公室的房門,她輕輕地道:“進來。”
推開房門之後,就看到子汐躺在沙發上,臉色發白的樣子。
“生病了嗎?”擔心的邢狂焦急地靠近她,子汐卻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蹦了下來,伸手指責邢狂,冷冷地命令:“邢狂,你不準過來。”
即將走進她的邢狂頓住腳步,一臉詫異地看着她。
她神色嚴肅地道:“不準靠近我,我沒有什麼和你好說的。”
他要邀請她參加宴會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她給堵成了這個樣子。
“真的要和我分手?”邢狂猶豫了好久,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被他這麼一問,子汐立馬就點頭,特肯定地道:“對,要分手。”
他是真的被她給傷着了,他很珍惜這段感情,也想要天長地久,可是看着她那堅決的樣子,他不忍心說不。
如果答應她,能夠讓她的心裡面舒坦一些的話,他願意放手。
所以,此時此刻,站在子汐面前的邢狂很是肯定地告訴她說:“那好吧,就如你所願,分手吧。”
子汐看着他,聽着他肯定的答案。
她要的結果,終於是要到了,但是其實,心裡面沒有半分的高興。
她點頭,衝着他微笑,然後說:“那好,邢狂,恭喜我們吧,都重新獲得自由了。”
“我還有條件。”邢狂不緊不慢地道。
子汐真想給他兩拳頭,說話只說半截,真是要急死人了,瞪着他,她問:“什麼條件。”
“今天晚上的宴會,你和我一塊兒參加,好嗎?”
“不好。”
“就當是分手禮物,行不行?最後陪着我一次?”
他神色嚴肅,他目光可憐巴巴地看着她,子汐立馬就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了
分手禮物,聽在耳中,還真是有點兒疼痛。
“好的。”
那是一場慈善晚會,拍賣的都是些個人收藏的首飾,沒有女人不愛首飾珠寶的,尤其是看着那些珠寶在眼前熠熠生輝的樣子,着實地會讓子汐覺得喜歡。
只是,處於失戀狀態當中的她,情緒不佳,一直都在低着頭不說一句話。
“喜歡什麼就告訴我,我給你買。”邢狂輕輕地道。
“我不要。”
“分手禮物,必須要。”他嚴肅地衝着她說。
分手二字,還真是夠扎耳朵的。
子汐沒有再給他爭論些什麼,低着頭,在那些珠寶當中任由着目光不停地傳說。
即使每一件都很是華麗,但是要配上分手禮物這幾個字兒,就會給子汐一種,不夠份兒的感覺。
她在安靜地挑選着的時候,邢狂在一旁陪着她。
他們根本就不像是在挑選分手禮物,倒像是,要結婚了,在一塊兒挑選鑽戒一般。
子汐選得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旁的邢狂很是有耐心地在等待着她。
她還什麼都沒有挑到,耳畔突然就傳來了一抹喊聲,衝着邢狂。
“邢狂,真的是你呀,天啊,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裡見着你,真的是太巧合了。”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欣喜的聲音,子汐順着那聲音張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粉紅色長裙的女人緩緩走了過來。
子汐奇怪地望向邢狂,正要問,那是誰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個女人,像是被強烈膠水給黏住了,根本就挪動不開一般。
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和他有怎麼樣的關係,纔會導致他的情緒會這麼地奇怪呢?
子汐盯着那個女人,腦子不停地在打轉兒,邢狂接觸的女人,她都知道,大多都是和工作有關係的。
並沒有誰能夠這麼強烈地牽動他的情緒,她忽然就想起來了,他之前說的,他恨的那個女人。
難道就是那個緩緩走過來的女人嗎?那女人笑得十分地燦爛,如果周遭有花兒的話,子汐想,花兒都會嬌豔欲滴地全數開放吧。
女人站在邢狂的面前,目光和邢狂交纏在了一塊兒,直愣愣的。
站在一旁的子汐,倒像是成爲了一個旁觀者一般。
他們有他們的恩愛情仇,都和她沒有關係的,她和邢狂都已經提出分手了,她和邢狂都已經翻片兒了,此時此刻此種畫面下,子汐原本該識趣兒地有多遠就走多遠。
可是,她沒有走,她安靜地站在他們之間,心裡面是酸澀的感覺,特不是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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