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掛了邢狂的電話,也沒有再看電影的心情,她徑直離開了電影院,蘇里打電話來問她怎麼了的時候,她說她想回家了。
她在電影院的門口等蘇里出來,一看到她,蘇里就問:“子汐,你是不是特別地討厭我”
他的那個問題對於子汐來說是莫名其妙的,子汐盯着蘇里,衝着他搖晃着腦袋,肯定地說:“不,不是。”
“那爲什麼我總覺得你最近似乎心情都不好”
她確實是心情不好,但是這似乎和蘇里沒有關係吧
對他說:“不要問了,我們回家吧。”
她往他的車子的方向走了去,蘇里跟在她的身後,他的腦海當中還在浮現着她剛剛說的話,我們回家吧,他們只是住在一個地方而已,但是聽着她說我們回家吧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會忍不住地開心。
蘇里跑了過去,動作迅速地給子汐打開了車門,然後他衝着她滿臉的笑容,開心地道:“想不想吃宵夜,或者是什麼的。”
她搖晃着腦袋,神色嚴肅地道:“蘇里,我住進你家,並不是對你有任何的想法。”
她知道,她住進蘇里家的這個做法,是有些膽大妄爲的,其實當時,衝着蘇里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她都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蘇里看着她,疑惑地問:“我並沒有誤會什麼呀,你怎麼這麼說”
子汐很是嚴肅:“住你家,白吃白喝不好,以後我給你房租吧,你就是我的房東,你看怎麼樣”
蘇里哦了一聲,她一下子就變得客氣疏遠了起來,那突兀的疏遠,突兀的客氣,讓他很是不好受。
子汐看着蘇里,蘇里點了點頭回答她說:“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沒有意見。”
“好,那我明擬一份兒租房合同吧,我們簽訂一個比較保險。”
蘇里只哦了一聲,其他的沒有什麼意見,其實對於他來說,子汐能夠住進他家,是一件兒天大的喜事兒,有句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況且他對子汐的心思是那麼地明顯,他相信,他一定能夠打動子汐的。
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他有那個時間,他覺得,他能夠耗得起。
邢狂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他往窗戶外面張望着,邢母還在外面站着。
看樣子,邢母是鐵了心要在那裡一直站到讓邢狂原諒的地步了,不管怎麼說,在那裡站着的固執的那個女人都是他的母親,他再怎麼地恨她,也不想她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自己。
他走了出去,打開房門的時候,邢母的臉上充滿欣喜,將欣喜的目光衝着他張望過去。
邢母的情緒有些激動,因爲情緒激動,衝着邢狂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她開心地看着邢狂,衝着他問:“兒子,你是原諒了我嗎”
聽着她的言語,邢狂搖晃着腦袋。
邢母臉上的喜悅之色一點點的地暗淡下去,她焦急詢問邢狂:“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媽。”他喊他,這一句稱呼,讓邢母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不過邢狂的言語卻是十分嚴肅的,他說:“媽,之前的事情,我無法做到馬上原諒你,你如果真的希望我原諒你的話,你能不能夠去做做子汐的工作,如果子汐原諒你的話,我自然是會原諒你的,畢竟,事情的根結在子汐那裡。”
邢狂對邢母提出這種要求的時候,邢母想都沒有想就點頭答應着。
她不停地點頭,衝着邢狂一個勁兒地道:“好,好,媽都聽你的,你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我明天我就去求她原諒。”
邊說着,邢母邊問邢狂:“那今天晚上,我可以在你這裡住嗎”
邢狂讓開了一條道,讓邢母走了進去。
房子很大,房間也很多,邢母住下也沒有什麼的。
邢狂衝着她叮囑:“這裡是你兒子的家,你想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吧,我上樓了。”
話說完了之後,他就動作迅速地往樓上奔跑了過去,邢母的目光盯着他,一點點地在嘆氣。
要讓她去求木子汐原諒,這事兒,對於邢母來說,確實是很難的,即使現在,她和邢狂鬧騰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對木子汐的恨意,還是沒有減少過分毫。
進房間的邢狂,心裡面感觸頗多。
他覺得心煩氣躁,他想要找一個人聊天,自然心裡面的事情最想要說的人,自然是木子汐。
子汐早早地就躺下了,準備什麼都不想,好好睡一覺。
可還沒有睡着,她的手機就響了,在寂靜的房間,手機叮咚的聲音很是突兀,她伸手將手機給拿了過來,湊近眼前一看。
是邢狂給她發的消息,衝着她詢問:“睡了嗎”
在這樣的夜晚,他爲什麼要和她發消息呢是因爲想念了她嗎按理說,應該是想念她了,要不然怎麼會她發信息呢
她爲着這個消息充滿了欣喜,手指翻飛着,快速地在手機屏幕上打出了兩個字兒。
“在啊。”她看着她的手機屏幕,就要摁下發送鍵的時刻,立馬就頓住了自己的動作。
子汐盯着手機屏幕看了會兒,然後將上面的那兩個字兒給刪除。
她不想給邢狂聯繫,因爲想起了邢母,既然無法原諒他的母親,那麼,她還是不要靠近他好了。
省得以後會爲難,她甚至有着一種預感,那就算是她和邢狂復婚的話,也是會和邢母相處不下去的。
與其和他復婚,然後再被逼迫着和他離婚,她還不如就別那麼焦急靠近,就這麼遠遠看着邢狂就好了。
子汐沒有回覆邢狂的信息,卻拿起了望遠鏡衝着對面的樓打量着,窗簾緊閉,只能夠看着透過窗簾灑落的燈光。
她不知道現在的邢狂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她放下了望遠鏡,輕輕地躺下,對自己說晚安,說做個好夢。
卻是**無夢,第二天天亮之後,子汐沒有等蘇里,她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然後去公司樓下的早餐鋪吃早餐,她告訴自己,沒有邢狂,好歹她還有工作,她的生活不管怎麼說,都還不糟糕。
也不知道是最近真的沒事兒,還是蘇里知道子汐心情不好,故意幫她開小竈,給她的工作都很少的,她早早地做完,就覺得特別地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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