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一邊說着,手不安分地在子汐的背上挪動着,讓子汐很是不舒服。.pbx.
她拿了一瓶酒,遞給襯衫道:“你也喝點兒。”
襯衫搖晃着腦袋,拒絕道:“我們不是說了嗎?比點數,誰輸掉了誰喝呀。”
子汐拿着骰子丟了起來,她不相信,她還是最小點,丟了個五,她稍微舒坦了口氣,但是一圈兒輪下來,她的五依然是處於最小的位置。
子汐一陣頭痛,而她面前的襯衫卻是笑得她嚇人:“哈哈,西西,你又輸掉了,來喝酒,喝酒。”
襯衫將一瓶剛剛開好的酒遞給了子汐,然後對她說:“喝吧。”
看着襯衫的舉動,邢狂擰了下眉頭,他知道,木子汐是在給他慪氣,所以才一瓶接着一瓶地在灌自己酒。
他都知道,他和子汐之間氛圍挺不好的,但是他一直都在剋制着自己,讓自己不要去管子汐。
他告訴自己,終有一天,他和木子汐之間一定會形同陌路的,她的人生是他管不着的,這樣的想法讓他將自己給變成了木頭人。
子汐的目光往着邢狂的方向張望了一下,看到他那種淡漠的模樣,心如同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似得,很痛。
她不知道她還能夠堅持下去多久,還能夠喝掉幾瓶酒,但是心裡面有着一個想法根本就停不下來。
那就是她要喝酒,她要狠狠地喝酒。
她要喝醉,她要醉過去,她再也不想要甦醒過來。
仰頭,咕嘟嘟地灌着自己酒,當最後一口酒沒入喉嚨之後,她感覺到了頭開始發暈,臉頰緋紅。.pbx.
襯衫的手在她的肩膀上亂動着,舉動比之前更加地過分,子汐終於是忍不住了。
她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拿着酒瓶就衝着襯衫的腦袋上砸落了過去,她滿着憤怒衝襯衫吼:“你幹什麼呀你?”
大概是沒有料到她會那麼做,襯衫猝不及防,啤酒瓶直接砸落在了他的額頭,他額頭被砸出了血。
襯衫捂着額頭,衝木子汐喊:“不是你自願的嗎?你幹嘛這麼對我?”
這個時候,包廂裡面的其他人也都怒視着子汐,但是子汐並不後悔她的舉動,她心裡面想着,最壞的結果,就是和這些人打一架。
哪怕受傷,哪怕頭破血流,總比心裡悶着難受要舒服多了吧。
但是這架,根本就沒有打起來。
邢狂終於是有了行動,他站起身,走到子汐的身旁,一手抓着子汐,將她個拉到他的身邊,一副老母雞護着小雞崽的架勢。
邢狂的舉動,讓小黑一臉的不爽。
小黑大聲地衝着他喊:“你不是我的人嗎?幹嘛要護着那個女人,你……”
不等小黑說完話,邢狂就從皮夾裡面抽出了一疊錢,丟在了桌上,他道:“這些錢,除去了醫藥費之外,就當是請大家吃飯吧,我們先走了。”
那疊鈔票不少,所以在場的人都沒有什麼異議,邢狂很容易就將木子汐帶出了包廂。
子汐喝得有些多,頭暈暈的,一邊跟着他往前走,一邊處於隨時都會暈厥過去的狀態當中,但是她的心裡面終於是不那麼鬱悶了。
她在想,這樣被他給拉着的感覺可真好呀,就這麼被他給拉着手,一直到天涯海角去,多麼幸福呀。
剛出酒吧,子汐就趴在路邊大樹上吐得翻江倒海,感覺自己的胃都要吐出來了。
不過吐過了之後感覺好了不少,她支撐起身體來的時候,發現邢狂盯着她看着,朦朧的路燈下,他的表情極其地嚴肅。
天並不冷,但子汐在盯着那目光看着的時候,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她的聲音低低小小的,衝着他問:“你怎麼了?”
邢狂冷冽的目光盯着她,質問她:“木子汐,你是要鬧哪樣?”
應該是在生氣吧,聽着他對她的吼聲,她反倒是笑了,伸手一邊揉着自己的臉一邊道:“我沒有鬧呀,我挺好的呀,我……”
“以後這樣的地方不準來了。”邢狂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吧。
話說,子汐也沒有想過要來呀,要不是他來,她纔不會跟着來。
見她不說話,他拔高聲音衝着她強調:“我說,以後這樣的地方不要再來了,知道嗎?”
子汐捂着肚子,一臉的難受,衝邢狂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來就是了。”
聽見她的答案之後,他沒有再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什麼,而是邁動着腳步,動作迅速地往前住着。
看着他的舉動,子汐擰了下眉頭,問他:“邢狂,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呀?”
走在前面的他,當聽不見似得,她跟在他的身後,想要趕快將他給追上,卻發現眼睛發地厲害,看來她醉地不輕。
感覺到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地上栽倒,就在以爲會被摔得疼痛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人給抓住了。
子汐擡頭,盯着握着她手的人,嘴角揚起了笑容。
她說:“邢狂,我就知道你捨不得丟下我。”
不等他說話,她張開手臂緊緊地將他給抱住,那一瞬間,她感覺她跌入到了一片雲海,軟軟的柔柔的,那種感覺挺不錯的。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覺得很是安心。
邢狂低頭看着懷中的女人,哭笑不得。
他嘆了口氣,搖晃着她問:“木子汐,你現在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她像是聽不見一般,在他的懷中安睡地如同是個小孩子一樣,盯着她看着,邢狂的心不由地流軟得一塌糊塗。
幹嘛要在她的面前故作冷漠,幹嘛要故意不搭理她,他明明就知道,他的心裡面一直都是裝着她的呀。
邢狂打車帶子汐去了酒店,他不知道她住哪裡,自然是不知道該將她往哪裡送,他家裡,他是不能帶回去了。
雖然他和蘇萌的婚期推遲,但蘇萌還住在他家裡,邢狂擔心回去又是一番鬧騰。
拿着房卡,扛着木子汐,覺得挺累的。
好在房門很快就到了,他打開房門,帶着子汐走了進去。
一進去,子汐就抱着他,如同是找到了避風港似得,緊緊地摟着,不肯鬆開。
衝着他大聲地道:“邢狂,不要丟下我,我求你了,你千萬千萬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