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點了下頭,剛要答應林依,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如同林依說的那樣,只是順路而已,不過她還沒有開口,就被蘇里給搶了先。
蘇里道:“子汐和我有事兒要談,不能夠和你一起回家。”
也不等林依回答,蘇里將目光衝子汐的方向落了過去,對子汐說:“我們走吧。”
子汐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她捏了捏手,手中那套珠寶,讓她感覺沉甸甸的。
邢狂一回到家裡,就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的邢母,邢母冷冷的目光衝着他的方向張望過去,望着他的身後問他:“蘇萌呢?”
“沒有接回來。”邢狂淡淡地道。
一聽他那話,邢母就炸了,衝着他很是大聲地質問:“你說什麼?你沒有將蘇萌給接回來?”
面對邢母的焦急言語,邢狂很是肯定地道:“是啊,沒有接回來。”
“爲什麼?”邢母不解:“她肚子裡面可是有我們邢家的大孫子,你怎麼能夠沒有將她給接回來呢?邢狂,你……”
“媽,蘇萌她願意在孃家呆着,她覺得那裡自在,你就不要勉強了好不好,反正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也是我們邢家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一聽邢狂這番言語,邢母的臉色就極其地不好看。
她伸手指着邢狂,衝着他質問:“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還有一點兒的責任心嗎?現在你的老婆跑孃家去,不肯回來,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焦急,萬一將來,蘇家給我們搶孩子,你說,怎麼辦?”
邢母的咆哮,讓邢狂瞭解,今天她和子汐的見面,應該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要不然的話,纔不會有力氣在這裡給他叫囂。
邢狂淡淡地哦了一聲,沒有了其他的話。
他越是這個態度,就越是讓邢母覺得憤怒。
邢母伸手指着他,衝着他很是生氣,很是憤怒地問:“哦,你就沒有話說了嗎?邢狂,你好歹拿出一個態度來呀你,那個女人,肚子裡面可是有你的孩子,你……”
“媽……”邢狂打斷邢母:“我犯的錯,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你還是顧忌好你自己吧。”
眼看着邢狂沒有要和邢母要說下去的想法,邢母愣正了一下,稍微平靜了下來。
伸手揉着額頭,邢母痛苦地對邢狂說:“兒子,去給媽倒杯水去。”
邢狂迅速地往廚房走了去,倒了一杯水放在邢母的面前。
邢母抓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然後重重地將手中的水杯砸落在茶几上,滿帶着憤怒地道:“氣死我了,今天真是氣死我了。”
剛剛邢狂才放下來的心,一下子就又緊繃了起來,她以爲,邢母狀態那麼好,子汐應該是沒有傷着她。
現在看邢母這副樣子,邢狂不由地擔憂。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向邢母,輕輕地詢問:“媽,發生什麼事情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邢母臉色十分地不好,衝着邢狂吼:“都不知道,和木子汐那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仇有什麼怨,那女人,怎麼就是那麼不識好歹?”
“子汐?”聽着邢母提起子汐,邢狂的心不由地就緊繃了起來,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邢母,半響沒有說話。
邢母肯定地道:“對,木子汐,兒子,那個女人真是……”
邢母的話說到了一半,戛然而止,沒有要說下去的打算似得,這讓邢狂焦急了,他不解地問:“子汐,她怎麼了?”
“還子汐。”邢母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就別叫喊地這麼親密了,我告訴你吧,那女人,可不得了,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式招惹上了許家的接班人。”
“許家的接班人?”邢狂的腦海當中閃現着上一次見着的那個男人,許凜,他有調查過,徐家接班人,剛剛留學歸來。
邢母點了下頭,給邢狂八卦了起來:“那女人真是不得了,將那許凜迷惑地神魂顛倒的,你知道嗎?今天許凜還送了她一套三百萬的珠寶,出手可真是夠闊綽的呀。”
邢狂只知道,子汐和邢母鬧騰地不愉快,但是關於許凜的事情,子汐是隻字不提。
現在聽邢母這麼一說,邢狂的心如同是被什麼東西給扎着似得。
他相信,子汐並不是一愛錢的女人,但是能夠有一個男人願意送她那麼昂貴的珠寶,那自然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菲。
子汐和許凜,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難道,他們在一起了嗎?
“媽,你是不是弄錯了呀?”即使邢母說得信誓旦旦的,但是邢狂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要是這只是邢母弄錯了的話,那該多好。
一聽邢狂這話,邢母就哈哈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裡面裹滿了嘲諷。
邢母衝邢狂很是嚴肅地道:“我告訴你,邢狂,你就別在對那個女人有任何的幻想了,她那樣的女人,就算是白送我們家,我也不稀罕,許凜能夠送她三百萬的珠寶,我只能夠說,許家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邢狂有些聽不下去邢母的話,此時的他,心裡面低沉地難受,很想要找一個地方,讓自己好好地平靜下來。
他邁動着腳步往樓上走,看着他的背影,邢母問:“兒子,蘇萌你還是趕快接回來吧,一次她不肯回來,你就多跑幾次,媽相信,她會回來的。”
邢狂沒有回答邢母,他和蘇萌之間,應該算是兩清了的,好不容易他們才兩清,他怎麼又可能去招惹蘇萌呢?
現在困擾他的是木子汐,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將木子汐給弄到自己的身邊,他們還有未來,還有希望嗎?
心裡面酸酸澀澀地難受着,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到底該如何是好,這段時間,他都在一種迷茫的狀態當中。
被那種迷茫的感覺給扎着,完全就是寸步難行,不知所措。
邢狂徑直上了樓,將房門關上之後,他忍不住重重地嘆氣,木子汐木子汐,就像是他心裡面的一個劫一般。
太過於兇猛,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夠給解開。
現在的他,完全就是被困住了,無論往哪一個方向,都沒有辦法輕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