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邢狂的子汐,面色潮紅,在邢狂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下,她驚恐地問他:“你真的不肯放過我嗎?”
話語裡面佈滿了委屈和疼痛,邢狂呆愣住。
他都還沒有對她做什麼,她怎麼就這個樣子了,就好像是,他欺負她多麼厲害一般。
“我沒有要對你怎麼樣。”
邢狂伸手揉了揉頭髮:“我只是想要知道,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他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幾天的日子,子汐只能夠用煎熬這個詞語來形容,對了,邢狂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忽然就出現了呢?
即使知道他的危險,她還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地衝着他湊了過去,伸手捏着邢狂的臉,打量了半天。
然後她問了一個特別白癡的問題:“你是邢狂?你真的是邢狂?”
聽見她這問題的邢狂,一臉的無語:“當然是我了。”
“你這幾天去了哪裡?我還以爲你失蹤了,還以爲你被人綁架了,還以爲你會出事兒,還以爲……”
“你在關心我?”邢狂打斷子汐。
子汐的心咯噔了一聲,心裡面閃過異樣的感覺,但是很快,她就將那感覺給藏了起來。
板着臉對着邢狂:“我纔沒有關心你,我只是擔心,你不在了,我要怎麼回去,我身上沒有沒有手機的,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真怕自己回在這裡死翹翹。”
聽上去,她的話裡面全部都是自私。
邢狂沒有和她爭論什麼,淡淡地道:“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去。”
話音落下,他就往門口的方向走着,看着他的身影,子汐奇怪:“你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裡?”
“談了一筆業務。”
他只是去談了一筆業務,就這麼簡單嗎?作爲她的老闆,他去哪裡,當然是沒有給她交代的必要。
可是,她可是被他給拐到這裡來的,他怎麼能夠這麼無視她的存在?知不知道,這幾天因爲怕他出什麼事情,她耗費了多少的腦細胞?他怎麼可以這麼輕鬆自在地應答呢?
“邢狂,你給我站住。”在邢狂即將出門的時候,子汐衝他大吼。
他停下腳步,轉身望着她,目光溫柔:“是不是後悔了呢?那我這就來鑽你被窩。”
他還真是不夠正經的,子汐將他那不正經的話語給直接忽略掉,然後走到他面前,仰頭,氣勢洶洶地瞪着他。
被子汐的表情嚇了一跳的邢狂,不自覺地吞嚥了下口水,然後聲音發顫地問她;“你不會是要放大招,要主動把?”
子汐伸手拽成拳頭,衝邢狂的額頭敲了過去:“你想得太多了。”
數落他之後,她冷着臉問他:“你既然要去談業務,幹嘛不給我說一下?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看她那副焦急模樣,邢狂臉上都是得意笑容。
“我是故意不告訴你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你緊張不緊張我,看樣子效果很不錯,你是緊張我的,對吧?”
她那麼生氣,他還在嬉皮笑臉地給她打趣。
子汐深切地知道,她是沒有辦法和這傢伙交流的。
再給他理論又有什麼用呢?反正以後她絕對絕對不可能和他一塊兒來這種地方了。
伸手,用力衝邢狂推了一把,成功地將邢狂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我告訴你,我不想看到你。”
下一秒,子汐用盡力氣將房門摔上,偌大的摔門聲音過後,整個房間恢復了安靜,她整個人也陷入到了安靜狀態。
這樣的氛圍,她很是不習慣,慢慢騰騰往牀上爬的時候,腦子裡面都是邢狂那自信滿滿的話語:“你是緊張我的,對吧?”
子汐伸手捂着頭,不停地搖晃着,她告訴自己,不是,纔不是那樣的,她不是緊張邢狂,她不緊張他,一點兒都不緊張他。
是的,她不是緊張他,她只是怕他出個什麼事情,牽連到她而已。
想明白了的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安然睡着。
早上七點,邢狂在子汐的門口敲響房門,咚咚咚敲門聲音,讓好夢的子汐不得不掙扎着甦醒過來。
從牀上支撐起身體,她冷着臉,衝門口大聲問:“誰呀?”
“我。”
“你是誰?”子汐很順口的就詢問出口。
邢狂滿頭黑線,這女人,不會真的以爲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做夢吧,他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竟然還問他是誰。
邢狂黑曜石般的眼睛發着賊兮兮的光芒,他衝子汐大喊:“我是你老公。”
子汐愣了幾秒,意識到門外站着的人是邢狂,竟然還自稱是她老公,他似乎對這個稱呼很喜歡的樣子,話語裡面透露着得意。
氣勢洶洶的她衝到了門口,衝着門外的人大聲地喊:“我老公死了好多年了。”
“木子汐,你不用這麼詛咒我,我告訴你,我會好好活着,和你一塊兒白頭到老。”
邢狂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子汐伸手拉開房門,冷着臉瞪着他,雖然知道他是自己的老闆,可是他的所作所爲,真的是讓她充滿了不爽。
“有事兒嗎?”冷着臉問他。
“有。”
“什麼事兒?”
“想你了。”
大清早的,他就這麼沒個正經,子汐擰了下眉頭問他:“你吃藥了嗎?”
兩個人的對話有點兒雞同鴨講的感覺,邢狂搖晃着腦袋:“我不吃藥的,只吃早餐,約你一塊兒去,吃了早餐,我們就離開這裡。”
子汐沒有任何的舉動,安靜地在邢狂的面前,也不說一句話。
邢狂伸手在她面前搖晃了下手,然後問她:“木子汐,該吃藥的人是你吧?你是不是生病了?趕快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子汐白了邢狂一眼,冷冷地道:“在外面等着我,我換衣服。”
不等邢狂說什麼,房門就被砰地一聲給摔上。
看着面前緊閉着的房門,邢狂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幹嘛呀這是,不就是換一個衣服嗎?幹嘛還要躲着他呢?
她的身體,他可是早就看光光了,幹嘛還這麼害羞呢?
不爽歸不爽,邢狂還是沒有強行做些什麼,他安靜地在門口等待着子汐。
房門一開,邢狂就伸出手去,很自然的將子汐的手給握住:“走吧,我們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