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沒有去找人興師問罪,而是進了辦公室,他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然後反鎖,心神不寧地在椅子上坐下。【】
他用手揉着頭髮,腦子一片混亂。
怎麼會這樣昨天都還和他好好地在一塊兒,一塊兒吃飯一塊兒看電影的女人,今天就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衝着他出手了。
那些言論,看得他很是難受。
他打開電腦,將她寫的每一個字兒,都給看了一遍。
其中有一句,特別地讓邢狂覺得難受,子汐說:“遇見邢狂,是我一生的劫難,不過我很慶幸,現在我從這劫難當中,走了出來。”
他真的,是她的劫難嗎他真的就那麼讓她痛苦嗎
那文章裡面,有一大部分都不是真實的。
她說,他是爲了騙婚才和她在一起的,但其實,和她在一起,他是因爲愛她,之後宣佈他喜歡男人的事情,也並不是因爲他真正喜歡男人,而是因爲,他想要用那樣的方式靠近她而已。
這一點兒,他早就已經給她解釋過了,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在這麼地抹黑他。
邢狂嘆了口氣,覺得特別地難過。
他現在最想要出現在子汐的面前,衝她興師問罪,但他還是給忍住了,他甚至連電話都沒有讓自己去打。
既然她那麼討厭他,既然他是她的劫難,那麼,就讓他遠離她好了。
邢狂沒有子汐,子汐也沒有他,倒是雲天坐不住了。
雲天的電話打來的時候,邢狂正在努力地讓自己進入工作狀態當中。
他瞥了一眼手機,就將電話給接通,接通電話之後,他問的第一句話是:“關於網絡上的那些沿路,和你有關係吧”
他問得很是直接,雲天也沒有否定,很是平靜地回答他說:“是啊,當然是和我有關係的,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前妻,現在是我的助理,那文章是我讓她寫的。”
邢狂的手,緊緊地拽成拳頭,他很是火大,卻在努力地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問雲天:“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和你在一起,公佈我們的關係。”
“我和你,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但我需要的是,你公佈我們的關係。”
“雲天,你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
“因爲你。”
邢狂覺得和雲天無法交流,他徑直摁掉了電話,然後將手機重重地衝着一旁的沙發上給丟了過去。
真是要逼瘋他,才肯讓他罷休嗎
子汐一覺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天都已經黑了,她伸手摸索着開關,打開燈之後,屋子裡面的漆黑全部被驅散。
她伸手揉着頭髮,迷茫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頭有點兒暈暈乎乎的。
衝着周圍張望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了心裡面裝着的那件事兒很是沉重。
子汐的目光望向她的電腦,當她看着那上面鋪聽蓋地的評論時,她才意識到,事情,真的變得嚴重起來了。
她轉身,跑出了臥室,在客廳找到了她的手機。
打開手機之後,她翻看着,她的手機很是安靜,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
在這樣的時刻,她覺得,邢狂該來找她心思問罪的呀,怎麼會那麼平靜呢是因爲她將他的心給傷透了,所以,他懶得搭理她了嗎
跌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子汐重重地嘆了口氣。
事情已經鑄就,她改變不了些什麼,只能夠聽天由命好了。
肚子咕嘟嘟地響亮了一聲,她知道,現在對於她來說,吃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地多。
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地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還是忍不住去看網上的那些評論。
那裡面什麼都有,有罵她賤人的,想出名想瘋掉了,超熱度的,有支持邢狂和雲天在一起的,有說邢狂高攀雲天的,有說雲天不會是那種**的
衆說紛紜的結果就是,她的那篇文章,引起的軒然大波出乎了她的意料。
子汐輕輕地嘆了口氣,將面前的那桶泡麪給吃完了之後,她給邢狂打了電話。
電話嘟嘟地響亮着,她聽着和那響亮的聲音,很是心煩意亂,始終沒有人接通,更是讓她亂得不得了。
再子汐快要放棄的似乎,邢狂的電話終於是被接通來,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個字兒,就處於一種愣怔的狀態當中。
電話那頭傳來了雲天的聲音,輕輕地對她說:“是我,你找邢狂做什麼”
一被雲天那麼給質問,子汐才胡然發現,雲天是和邢狂住在一塊兒地。
心裡面很不是滋味兒,她猶豫了下,然後鼓起勇氣問雲天:“邢狂能接我的電話嗎你能夠將電話給他嗎”
雲天很是直接地拒絕她說:“木子汐,你聽好了,你和邢狂之間早就結束了,而我,纔是他的現任,作爲他的現任,我不希望你參於他的任何事情,以後,你都不要和他,知道嗎”
“我”
子汐還沒有反駁,電話就被掛斷了,她的耳畔是嘟嘟的忙音,她無力地嘆了口氣,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翌日,她去上班,當她出現在雲天身邊的時候,雲天冷冷的目光在盯着她看着。
“怎麼了”她被雲天那目光給看得很是不自在。
當她充滿了疑惑地衝着雲天詢問的時候,雲天拔高聲音,特別誇張地衝着她喊:“怎麼了木子汐,你竟然還好意思說怎麼了你不覺得你過分嗎”
“我”子汐伸手指着自己,臉上都是奇怪之色。
雲天點頭,很是肯定地告訴她說:“對啊,你很過分呀,你看看你,怎麼是這樣的人,竟然寫我和邢狂的那些事情,你噁心不噁心呀你”
那事兒,明明就是雲天安排的,她被威脅,照做了,現在,雲天竟然卸磨殺驢,看着這個樣子的雲天,子汐很是不自在。
她的臉色很是不好,她問雲天:“雲天,你到底什麼意思”
雲天呵呵地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裡面充滿了諷刺,那笑聲,聽得子汐各種地不舒服。
他質問子汐:“木子汐,你竟然問我什麼意思,很明顯呀,我這裡不再用你了,你被炒魷魚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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