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情,也不是能夠說得清楚的,並不能夠確切地說怎麼着就愛上了,發生的時候,有些時候,真的是太過於莫名其妙。
比如說,某一個瞬間,覺得那個人好看,然後就迷戀上了。
所以,蘇萌說的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可能。
子汐看了一下蘇萌的肚子,給了蘇萌一個答案:“或許吧。”
她的言語其實挺憂傷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
蘇萌似乎是被打了雞血似得,情緒立馬就變得激動了起來,衝子汐問:“你的意思是說,很有可能了,對不對?”
不等子汐回答,蘇萌就幻想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可真的是太過於美妙了。想象一下那樣的畫面,陽光溫暖美好,邢狂和我,帶着我們的孩子去郊遊,他衝我笑着,我衝孩子笑着,一家人幸福無比,多美美好呀。”
當着子汐的面,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子汐躬身,動作麻利地將掃帚給撿了起來,然後迅速地清理了地上的碎玻璃。
她不想再和蘇萌說話,擔憂着再和蘇萌談論下去,她會憋出內傷。
所以她收拾完了地上的狼藉之後,用最快的速度躲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家三口幸福美好地在一起,這樣的畫面,子汐不是沒有想過,曾經她也幻想過會和邢狂在一起幸福到老。
可是現實給了她無比沉重的打擊,讓她認識到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於天真了。
要想和邢狂在一起,永遠幸福,那等同於白日做夢。
雖然現在,他們都已經劃清楚了界限,毫無關係了,但是在想着她的孩子的時候,她的心裡面還是忍不住地覺得難受。
抱着抱枕,子汐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打開手機,突然就對自己的相親對象充滿了期待,雖然還沒有來得及見面,但是她在幻想着,說不定,她能夠遇見一段愛情,然後開始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
曾經看過一個報道,說一個人一生當中可能愛上兩萬多個人,她完全可以將她的愛,徹底地從邢狂的身上轉移走,完全可以去愛別人。
雖然不知道,這算不是一種奢望,但是子汐現在也只能夠將一切都投注在未知的相親對象上了,但願一切順利。
一夜無眠,邢母總覺得心裡面特別地不踏實。
她始終覺得,在電話裡面聽見的那個聲音,就是木子汐的,一想起木子汐那個女人,邢母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和木子汐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面了,但是一想着木子汐,她還是忍不住憤怒。
翌日一早,邢母徑直敲響了邢狂的房門。
睡意朦朧的邢狂,揉着惺忪的眼睛,望着門口對着他滿臉憤怒的邢母,着實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清早上的,難道不是該心平氣和,心情挺好的嗎?
邢母盯着他,許久沒有說一句話,那種打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異類似得,被盯着的邢狂,各種地不自在。
他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衝邢母詢問:“媽,怎麼了?”
邢母終於開口,神色嚴肅,言語也十分地嚴肅,衝着他質問:“我問你,你和那個木子汐之間,是不是還沒有徹底地斷開?”
大清早的,邢母突然提起了子汐,這讓邢母心裡面立馬就充滿了警惕。
他沒有正面回答邢母的問題,而是反問邢母:“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和子汐怎麼了?你是不是要對子汐……”
話還沒有說完,邢狂就頓住了,驚恐地盯着邢母。
被他那懷疑的目光給看得很是不自在的邢母擰了下眉頭,邢母顯得很是生氣,特嚴肅地衝邢狂道:“別用這種目光盯着你媽看,我告訴你,我還沒有想對她做什麼,只是想要知道,你們現在還有聯繫沒有?”
不知道邢母到底是要問些什麼,但她的那一番話卻是說得那麼地誠懇,聽着她那麼誠懇的語調,邢狂擰了下眉頭。
“媽,你到底要做什麼?”他沒有回答邢母的問題。
邢母有些急了,衝他拔高聲音道:“別躲避我的問題,正面回答。”
“沒有。”
“真的沒有?”邢母滿臉的不肯相信的樣子。
“真的沒有。”邢狂肯定地點頭。
他倒是想要和子汐有什麼關係,但是關鍵是現在子汐都不願意搭理他了,她的不願意搭理,讓邢狂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討厭的人似得,他自己都快要不待見自己了。
即使已經得到了邢狂的肯定答案,但是邢母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她盯着邢狂看了許久,然後才道:“我告訴你,邢狂,最好你說的都是真的,不要再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了,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千萬不要出什麼幺蛾子,一定要等蘇萌將我大胖孫子生下來,知不知道?”
邢母滿臉嚴肅地衝着邢狂警告着,邢狂腦子一片空白。
他不懂邢母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爲什麼大清早上的,會對他說這些話,這些話裡面,可是充滿了威脅的。
不安的他,看着邢母的背影,欲言又止了許久,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邢母還是覺得不放心,蘇萌在蘇家呆着,見不着,這着實就是她的一塊兒心病。
她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得到邢狂對蘇萌的不待見,既然邢狂對蘇萌是這樣的一種態度,那麼,她這個當媽的可不能夠坐視不管。
既然邢狂那麼不願意將蘇萌從蘇家給接回來,那也只能夠她親自出馬了。
邢母去買了一些禮品,然後直接往蘇家大院而去。
蘇家開門的傭人看到她的之後,一臉的奇怪,衝她問:“你是誰呀你?”
邢母擰了下眉頭,覺得那傭人真是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她板着臉,衝傭人教訓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我,我告訴你,我是你們家二小姐的婆婆。”
邢母此話一出,傭人先是一愣,繼而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
“別逗了。”傭人衝邢母道:“我家二小姐,都好幾個月不着家了,怎麼可能會結婚呢?就算是結婚,我怎麼不知道,我可是在蘇家呆了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