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老祖宗說的好啊。”又有男聲傳來,那聲音裡帶着不懷好意的嬉笑聲,“妹子,也跟我們借個火唄。”
“我們也可想有妹子來借火了。”
“就是,就是。”
……
羅雲裳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被黑暗籠罩的後座位置還有火光一閃一閃的亮着,那是香菸點燃後被人吸-吮時存在的現象。
從隱隱的輪廓來看,後面還坐着三個男人。
羅雲裳這時才察覺到情況不是特別好,她心中一跳,對方的語氣又是各種輕佻,“那到不用了,今晚天氣不錯,我忽然覺得散步也挺不錯的,所以就不打擾各位了。”
她乾笑着,邊說,邊悄悄的向後退。
“別介啊!怎麼就走了!不是還要借火嗎?”撞到他們兄弟手裡哪裡能這麼輕易的讓羅雲裳給走了,要知道他們兄弟幾個可是好幾天沒有開葷了。
不走纔是傻瓜!
羅雲裳留下再見倆字就立刻轉身拔腿狂奔,期望不好預感什麼的只是她的錯覺,他們其實是好人!
只可惜,今晚註定是羅雲裳的倒黴之夜。
她狂奔出去沒有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發動機的聲音和起鬨的口哨聲。
他們追上來了!
在羅雲裳心裡叫着這次完蛋了的時候,車子就停了下來,不再動。
羅雲裳鬆了一口氣,繼續狂奔,不過十分鐘左右,身後再一次傳來聲音。
她回頭,看到跟在身後的還是之前的那一輛車子,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黃毛男人上身探出車外,大動作的揮舞着手臂,十分嗨皮的高聲喊道,“前面的妹子!你的小腰扭得可真是銷魂,哥哥的靈魂都被你點燃了!”
“噢噢噢噢——”跟着響起的還有其他男人作怪的叫聲。
羅雲裳咬緊下脣,不敢再看,連吃奶勁都用上的死命奔跑,然而心卻一沉到底了,不管自己現在能跑的多快,兩條腿註定是跑不過四個軲轆的。
而且,那些男人之所以還沒有下車抓她,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在等她體力耗盡的那一刻!
就像老鼠被貓抓住之後,沒有被第一時間吃掉,絕對不是貓好心的賞老鼠多活幾分鐘,而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惡劣心態而已。
現在羅雲裳毫無疑問的就是那隻可憐的老鼠。
更讓羅雲裳感覺到不美妙的是,還未吃晚餐,忙了一下午,又在馬路上溜達了將近一個小時,再加上這會一段衝刺,她的體力已經已經快要耗盡了。
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羅雲裳拼命的想着,擡起的腳直接踏進凹凸不平的公路某處。
噗通——
羅雲裳整個人就直接趴在了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
膝蓋,雙臂,重重的磕在地上,皮膚瞬間就被堅硬的地面蹭破,經過神經襲來來的疼痛讓羅雲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失去了。
車子被停在了一邊,緊跟着車門被打開,腳步聲傳來,羅雲裳努力的轉頭,在亮起前照燈的照耀下,她清楚的看到了走過來的五個男人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
紀蘭舟最近幾天的脾氣很差。
這是紀氏金控上上下下每一個都知道的事情,甚至連口號都有了——
想要美好活着,請遠離毒品,遠離紀總。
至於是什麼原因讓紀總如此暴躁,那就衆說紛紜,實在不好說了,當然這會還是很好說的。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的手機一直很安靜。
從他把羅雲裳扔在半路上已經過了有半個小時了,這期間他的電話不是沒有響起過,可並不是羅雲裳打來服軟的。
這讓紀蘭舟本就沒有消下去的火氣再一次如同被澆一桶油一般燒的更旺。
連聯想到前不久陳逸飛的幸災樂禍——
喲,沒想到堂堂紀氏金控的總裁也有今天,我要是不撒花慶祝下,還真對不起紀氏上上下下被你炮轟的恨不得切腹玩的可憐員工們。
紀蘭舟的臉色更黑,既然這麼倔強,那就倔強到底好了。
紀蘭舟一踩油門,深藍色的蘭博基尼再一次化成一道影子消失在已經垂下來的夜幕裡。
“妹子既然已經主動的躺好了,咱們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了。”有男人嬉笑着說。
羅雲裳心裡更怕,可是她並沒有求饒,倒不是她有骨氣,而是她真的不認爲現在只要她求饒就可以的。
與其浪費那個力氣和口舌,倒不如想想辦法讓自己從這個境地逃離的好。
只是逃跑對於現在的羅雲裳來講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就算她體力尚佳也很難能從五個男人的眼皮底下逃離。
更何況,她的體力早已經透支了,別說逃跑了連站起來都很困難,所以羅雲裳只能看着包圍她的圈子漸漸地縮小。
一件接着一件的上衣被扔在了地上,還有皮帶被打開抽出來的聲音。
羅雲裳不動,悄悄地把一旁的石頭,藉着身體遮掩的優勢摸進手裡抓緊。
她是逃不了了,沒有錯。
她也改變不了起了邪念的男人,可這並不代表着她就要平靜的接受,畢竟他們還不是生活,她有權利反抗,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很快的就有男人伸手過來,想要抓住她的手臂,羅雲裳毫不猶豫的就掄起石頭拍了過去。
咔擦!
羅雲裳這一下是用足了勁的,拍在男人的頭上登時就見了血。
被打中的男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的就暈了過去。
其他人一愣,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他們這種絕對的優勢之下,羅雲裳不但敢反抗居然還撂倒了他們一個兄弟。
“妹子,既然這麼的不識情知趣,那哥幾個也就沒有必要溫柔了。”在板寸男人確認了被撂倒的同伴只是暈了過去,並沒有生病危險之後,兇光開始在幾個人的眼裡閃爍。
羅雲裳並不說話,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這些男人,說不後悔是假的,早知道她就不應該那麼刺激紀蘭舟,現在好了,把自己陷在這種境地裡。
羅雲裳心裡懊惱極了,可再懊惱,能夠做唯一的動作就是再次的把石頭抓緊。
就在氣氛緊繃到極點的時候,有另一道聲音響起,“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