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妖孽生
36、妖孽生
而狼馭天,對狐族的魅音,也絕不陌生。
——他在成爲狼神界帝君之前,就沒少被狐族的成員勾引過。
或者是強悍無匹的狼神族特別招惹狐族的愛慕,又或者單純只是狼馭天的個狼魅力使然,總之,弄盡手段想要得到狼馭天的狐族,大有狐在!
其中仙狐也有、妖狐也有,都是狐族之中道行最高,長相最具妖孽亂世本錢的那一類。
然而,狼馭天對生性淫媚的“狐狸精”,卻向來沒有好感,或者,是因爲緣份未到,便始終看不對眼,總之,在那數以千計的劫難中,狼馭天遭遇過各式各樣狐族之中最出色的“狐狸精”的騷擾,卻沒有一隻,成功誘惑到他。
但是,這樣大大小小的騷擾,卻帶來了“後遺症”,比如,被騷擾得多了,狼馭天對狐族的魅音,完全產生了“抗體”。
同時,對這種來自狐族的魅音,無論它隱匿得多好,都能敏悅的捕捉到。
就象現在,明明他如今這點微薄的法力,遠不能和小狐狸的相抗衡,明明小狐狸傾盡一千五百年道行,刻意針對他而種下的這種魅惑之術,絕大部分魅音的惑力都是招呼到他的身上,所以,他所承受的魅音穿耳,遠超過皇帝和蕭祁承受的百倍之多,但是,這魅音卻對他半點作用都不生。
反而,因爲這個法術,小狐狸在狼馭天面前,爆露了自己是狐族的事實。
於是,有了這個打上狐族標記的魅音作引,狼馭天盯着那一襲紅衣的鮮豔少年,透過少年那豔麗絕倫的皮相,一眼便看穿了少年火狐的本體。
原來,作怪的,竟是這麼個下賤東西!
狼馭天立馬聯想到了多日以前,莫名其妙潛到他和蕭祁身邊的那隻一身紅毛兒的小狐狸。
該死的狐狸精,當着你狼爺爺的面,就敢大放噘詞?到底是何居心?倘若目的在我家祁兒,倘若傷到我家祁兒一根汗毛,你狼爺爺定要連窩端了你火狐一族!
便是雪山之巔,常年夾雜冰雪的寒風,也不見得有此時男人的眼光更寒冷。
“這位小哥,敢問令兄是誰?”
禮儀周到的問話,當然,就是聲音寒了些,笑容滿面的英俊臉龐,炫出一口森森的白牙,不過,因爲笑意未達眼底,故而,冰冷的眼光和燦爛的笑容不成正比。
小狐狸聽着這樣的聲音,看着這樣的笑容,禁不住就渾身顫抖的打了個寒噤。
嬌弱無力狀,委屈的貼在皇帝的胸膛上,小狐狸眼淚汪汪,滿臉都是承受不住巨大打擊的悲傷和無助:
“哥哥……你果然有了祁王殿下,便不再要逸兒了……嗚嗚~~祁王殿下剛來那會兒,哥哥還只是要逸兒滾一邊去玩耍,如今……如今倒好,竟然都,都不認得逸兒了……嗚嗚~~陛下啊,我哥哥不要雲逸了……雲逸,雲逸還不如死了的好……”
聲音如此悲切,真實全面的控訴着一個見色忘弟的兄長,令人髮指的拋棄行爲。
皇帝於是很有感觸,看眼膩在男人懷中,眼中分明不再有老爹影子的寶貝兒子,十分的同仇敵愾,立刻又是一迭聲的哄着懷裡傷心得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國師大人:
“愛卿莫哭……愛卿莫哭,一切有朕呢,朕要你,朕以後都會好好疼你……”
皇帝顯然不擅哄人,話語哄得僵硬,背脊也有些僵硬,很有些手足無措的拿衣袖作勢要揩國師大人面上,本來就不存在的淚水。
一面理直氣壯的用一種鄙夷和不屑的目光,睨着弟弟被自己欺負到哭,居然死不悔改,一臉無動於衷的無良兄長。
蕭祁很是惡寒了一下。
扭頭望向自家男人,眉眼彎彎、脣角彎彎,臉上分明掛着一抹不懷好意的謔笑,小小聲、極惡劣的問:
“白白小寶貝兒,打哪兒弄來這麼個弟弟啊?”
呃,男人沒有被“狐狸精”這番睜眼說瞎話的撒潑撒賴和語氣中莫虛有的悲慟嬌嗔寒到,倒是被懷中心肝寶貝那一聲“白白小寶貝兒”寒了個滿地掉皮。
小壞蛋,不帶這樣消遣你老公的!
男人低頭,迎上小壞蛋那一臉燦爛的壞笑。
蕭祁容貌之出色,承繼於皇后的美麗和秀雅,五官均是沒有一絲瑕疵的精緻和完美,輪廓的線條,又恰到好處的遺傳到皇帝那種爺味兒十足的剛硬和俊朗。
所以,這樣的一張臉,陰陽的搭配都十分好,美則美矣,卻從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它女氣。
顯然跟小狐狸那種雌雄莫辯、我見尤憐的美貌,有着本質的區別。
不過,卻正好是最對男人胃口的那一種。
此時,這張臉笑得眉眼彎彎,線條美好的脣潤澤誘人,彎動脣角時勾出深深的一對梨渦,黑亮亮的眸子裡,分明閃動着一種孩子般讓人無法爲他置氣的頑皮……
那是隻屬於男人一個人的狡黠和頑皮,也是隻屬於男人一個人的特殊風情。
男人控制不住心上洶涌的愛意,伸手懲罰性的捏住蕭祁的鼻尖,絲毫不顧忌小壞蛋那BT的老子和那隻犯賤的狐狸精還在身側虎視眈眈,直接一口就吻了上去,肆無忌憚的在那張搞怪的小嘴兒上,一頓飽啃。
絕對放浪形骸的流氓動作,被某狼做得一派行雲流水般的自然,完全沒有考慮兩位在場觀衆的感受。
皇帝氣得兩眼發黑!那聲夾雜雷霆風暴的“放肆!”沒有吼得出口,卻在發作之前,就被他的國師大人強行在心裡喊了暫停。
於是,一道怒焰明明都已噴到咽喉,突然之間,卻被硬生生哽回腹中,這口氣,直憋得皇帝險些厥了過去。
那兩位“小輩”,卻自顧自的,放肆的啃着、回啃着……
國師大人,明顯道高一尺。
——遭遇這樣的失禮的無視,也並未覺得自個兒這邊的苦情戲演得無趣,仍然通紅着一對可憐兮兮的哀怨眼睛,柔弱、無辜的倚在皇帝懷裡,悲憤的看着他的“兄長”與“嫂子”目中無人的親熱……
等啃得差不多了,某狼才施施然的貼着蕭祁的耳朵,繼續啃道:
“我那好兄弟,不就是那日跟我搶兔腿的紅毛兒狐狸精麼,祁兒你要小心點兒,這妖精的道行,我現下里不是他對手……至於,你家夫君的寶貝是大是小,祁兒若還沒弄不明白,夫君我不介意現下里便帶你遁回洞府,好好感受感受……”
“呃……狐狸精?老頭兒竟然招惹了一隻狐狸精?”蕭祁大吃一驚,當然,臉色仍然掛着被吻到迷亂的春紅,所以,極佳的遮掩住了那一臉的震驚。
兩人的密語調情,又被某狼施了法術,只有他二人才聽得到。
所以,這番“看圖說話”很容易引起他人更加誇張的聯想。
比如,在此期間,小狐狸就很盡職的咬着牙,成功幫助皇帝重塑心理建設若干個回合……
但是,皇帝的臉色,仍然有些發黑泛青。不過,小狐狸覺得這屬於正常範圍內的反應,所以,也沒有給予糾正和制止。
某狼這時才象是想起了旁邊還有“老丈人”的存在,以及“自家弟弟”那含淚的控訴,先是盯着愛人被啃得紅豔豔的香脣,笑得十分溫柔和體貼:
“祁兒餓了吧?剛好我那好弟弟都已經準備好吃的……我們先陪伯父大人用膳?”
堪作某類模範的口吻和柔得滴水的眼神,蕭祁心領神會的笑着,迎着某狼這樣充滿愛意的眼光,舔舔自個兒被某狼的口水滋潤得十分養眼的脣瓣兒,柔聲說,好,正想嚐嚐弟弟的手藝呢……
某狼隨即把眼光轉到皇帝那裡,十分懂禮貌的招呼:
“伯父請!”
然後,又象是在解釋自個兒剛纔在長輩面前的放浪之舉,笑得十分誠懇:
“祁兒太過可愛,小侄總是控制不住,失禮之處,倒叫伯父見笑了……”
皇帝是實在笑不出來,他久居至尊之位,從來高高在上,哪裡見識過這般狂妄無禮兼臉皮超厚的“子侄”輩?
可是懷中的國師大人,卻一再的提醒他,小不忍則亂大謀,惹是激怒了他家兄長,將永遠要不回他的祁兒。
所以,皇帝黑着臉,一時不知如何迴應男人的厚臉皮。
國師大人不得不再拉他一把,又幫他努力做了一回心裡建設,皇帝這才咬着牙,悶哼了一聲,拽着他的國師大人,掉頭就往前走。
小狐狸卻是一步三回頭,眼紅紅的看着男人,咬着下脣,又怯怯的開口,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哥哥……”
他“哥”對上他,可沒什麼好臉色,只板着臉,點點頭,冷冰冰的道:
“要訴什麼兄弟之情的話,先侍候着伯父和你嫂子吃飽了再說罷!”
這話說得還……真是不客氣,不過,既然都變是“自家兄弟”了,男人又何須對他客氣?
小狐狸兵行險着,竟然意外得到男人的“承認”,一時間心花怒放,乾脆放任自己沉浸在某種添油加醋的YY中,樂觀的認爲,這一切的發展,已經向着他要的那個終極目標越走越近……
“嗯……”
於是,這做人“弟弟”的,表現得更象是個純良的小媳婦兒,羞赧的低着頭,臉紅紅的迴應着他“哥”。
再於是,兩對各懷心思的“愛侶”踏着“優雅”的步伐,一路行出紫竹林。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仍然是實際操作一整天,然後,後天考試,考完小柳會加大馬力好好更文。
沒戳小柳的,戳一下吧,小柳眼淚汪汪的望着你:包養俺吧,俺吃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