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風起雲涌
高高的天空,不一樣的天空。這雖然只是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但柳浪覺得他就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因爲這裡充滿了陰謀、殺戮和表裡不一的作態。
這就是柳浪出勿忘城的邊關以來的感受。現在柳浪已經離開勿忘城一個月有餘了,距離皇城舉行的青年高手大賽已經只剩十來天了。柳浪這段時間都與趙粼、木青雲和華長風幾人遊玩皇城,,對皇城也算是熟悉了個大概。
期間柳浪也去找過風家兄弟,答應過的事且柳浪認爲自己竟能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裡便去護衛府找過他們。並在這一羣人的鼓動下也報了名參加青年高手大賽。雖然柳浪對這種大賽並不感興趣,但用華長風的話說,這個世界該表現的時候你就應該表現,不然將會一事無成;還有就是在柳浪心中還有個謎團,方巒的女兒方薰,自己要必須去找到的,這就要通過比賽這個關卡。柳浪可沒有華長風等人的殊榮直接進入。
柳浪雖然沒有同華長風較量過,他也沒有在自己面前表露過,但柳浪絕不會小看了他,因爲這麼一個衆星仰望的人會低嗎?這樣的人在神行大陸也就三個人而已,聽趙粼說其中一個是女的,叫寧仙兒,寧家的人;還有個就是一個叫龍庭的人了,趙粼說這個人很神秘,他是從來沒見過。
柳浪發覺華長風這個人天生有股與天爭命的氣勢,這點與自己很相似。但是在華長風面前他感到十分怪異,有時他給自己的感覺很親切,就像自家兄弟一樣;有時感覺他的氣勢很凜冽,到了一個讓柳浪都驚懼的地步,讓柳浪覺得這事一個比自己強大很多的感覺……就像在秦錚面前那樣,但還是沒那麼嚴重;有時有感覺這是一個很陰險的人,這讓柳浪都覺得好笑……總之,對華長風,柳浪現在都是不太瞭解的。而且這個人好像很忙,一天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柳浪這個月中惟有幾天才能見一次。
自那天與華長風、趙粼和木青雲三人大醉一場後,柳浪與三人的關係近了好多。至於那天華長風醉酒後說到的“仙人”之後他就沒再說過,對此柳浪不知道該說什麼,世間的事物,柳浪覺得信則有,不信則無。道柳浪還是感覺太離奇,這該是怎麼的結果?如果有,會是怎樣的存在?想了一番想不通後柳浪索性將之扔到腦後,如果以後有機會能瞭解到的話,再去挖掘。
之後柳浪又見到了木青莎、秦詩沁、夏芸和風家兄弟幾人,倒是讓柳浪在皇城生活的蠻充實的。唯一感到不足的就是這裡的等級分化太嚴重,這或許就是華長風一直在做的力爭消除它的事之一吧。在皇城,華長風呼聲很高,倒是那個皇室的同樣是三大天才之一的龍庭基本上沒人見過,這讓柳浪很是奇怪。不過,柳浪敢肯定的是,華長風見過,而且兩人之間還有合作。
這期間柳浪自然是每天早上堅持修煉,不管是武技還是內力。內力者,人之根本也。基礎的就是用於人的生活運動;至於修煉者,無論哪種功法,一律是增強內力的過程。高深者可達化境,武破虛空,再不是常人。這是柳浪來到皇城之後才學到的,在勿忘城,更本就沒人知道這些,只是簡單地認爲能打敗敵人的武功就是好的。,因此,在那根本不會出現哪怕大乘之期的人的;至於化境,皇城怕是也屈指可數吧。當然這只是柳浪的猜測。
現在的柳浪儘管覺得自己對離塵劍法的最後一層“近行離塵”理解還不是很清晰,但最少也算是入門了。特別是在經過那次秦錚的告誡後,柳浪對離塵劍法的學習更加努力了。再加上柳浪對“殘影”的頓悟——他只能將之理解爲頓悟——讓他對“近行離塵”學起來可謂是魚如得水,因爲“近行離塵”的目標是在以前的基礎上做到“虛空發劍,無影無形”。這對平常人來說可能是無法完成的,但柳浪頓悟了“殘影”後,自然覺得不是很難。因爲,“殘影”理論上是大乘之期的人殘能掌握的,也就是秦錚那個級別的人才能完全掌握。當然,柳浪只是入門而已,但也足夠這一式的學習了。
距離大賽還有十天的這一天早上,柳浪一如既往的在院子裡練劍。這是一個後花園,很少有人來到這裡,特別是早上。
然而就在這天早上,柳浪感覺到了有人在旁邊觀看,而且來意不善。
會是誰呢?柳浪心中暗問。而表面上柳浪卻裝作沒察覺的樣子,依舊揮舞着劍,不過現在他可不能像之前那樣訓練殘影和離塵劍法第四式了。那樣對自己沒好處,還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傷害。
鑑於此,柳浪就在原地練着如影隨形,且儘量不使用殘影。就這樣,在這個冷清的後花園中,形成一個詭異的情景:風呼呼的刮,樹葉飄飄落下一個人在哪兒獨自練劍,像是對外面的事全然不知似的……
忽然,一道微風不着痕跡的響起。“咻!”銀光一閃,一柄劍向柳浪直直射去。
“好快!”柳浪大驚:真是想一擊斃命啊!要不是我頓悟了殘影我還真不知怎麼接這一劍。
“咦?”來的是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感覺自己的劍像是觸到了棉花一樣,疑惑的輕聲叫道。
只見此時後花園中的柳浪的前方銀光直直的刺來,突然看到在柳浪面前出現一排排劍影,將對面的劍撥向斜側。然後柳浪身子一側,斜刺的劍馬上向上一翻,但當其正要向天上飛去時,一個黑衣人蒙面以流光似的速度往上一翻,劍馬上變成向下直刺柳浪。整個過程都看不清柳浪的動作,似乎只有那排劍影證明柳浪動了劍。正因爲這樣,黑衣蒙面人的手心已經出了汗,身子不禁顫抖起來。“如果這一劍再刺不到此人的話,自己會失敗的。”黑衣人心想。
然而事與願違。突然柳浪向下一蹲,頓時在頭頂出現一片劍之殘影,迅速把黑衣人的劍包裹向外平刺。從一開始到現在,柳浪都是很被動的,直到此時,纔有迴旋的機會。於是一招“纏”字訣,黑衣人便有些招架不開了。但黑衣人勝在速度極快,總是能險而又險的從一片劍影中逃脫出去。於是柳浪不得不動用“近行離塵”了。
場地中的場景一變再變。兩人一會兒從樹林飛躍而出,一會兒又奔到了假山之巔,一會兒從水中掠過,一會兒幾個空中翻滾……這是柳浪有史以來打得最艱苦的一戰,因爲對手的速度實在太快。若果不是自己有“殘影”技法的話,柳浪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因爲黑衣人比自己強了多少倍,以至於自己都不敢與他正面接一劍。
同時黑衣人卻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皇城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強人?外地來的?這麼年輕,至少應該被日月宮選上纔是啊,但看樣子不像啊?黑衣人徹底懵了。
“唰唰唰”三劍掠過,黑衣人覺得不能再拖了。於是猛地發力,他的身影瞬間隱藏了。突然一道迅疾的風颳起,捲起地上的落葉,形成一條蛟龍般的樹葉帶,顯得很美麗。
然而柳浪肯定不會當看戲似的看着這樹葉,心中默唸:終於要發絕招了嗎?柳浪絲毫不敢懈怠,因爲這是一個比他強了很多的人。自己能拖住他,但接下這他的強招的話,誰也不知道結果。於是柳浪以最快的速度將“無影無形”的口訣默唸了一遍,以求接下黑衣人的強招。
“咻!”從樹葉中突然射出一把利劍,迅猛非常。似乎早知道柳浪的殘影似的,黑衣人的劍光快到了面前時突然換刺爲劈。本來很簡單的一劈,卻讓柳浪措手不及。
太快了!柳浪只能感嘆。然而時間不容他多想,沒法,柳浪想到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見銀光在柳浪面揮舞到極致時,他做的並不是去化解或者躲開,而是看着黑衣人原來呆的地方,一動不動。
然而接下來卻出現了令人驚訝的一幕。樹葉紛飛,原來的劍光化爲粉碎,形成點點星光似的銀光出現在這個後花園中。接下來,可以看到的是慢慢顯現的黑衣人驚恐的眼神。只見黑衣人下半邊臉被黑布包着,兩眼圓睜,似震驚,似恐懼……接下來,從黑衣人的額頭留下一行鮮紅的血,黑衣人立馬直挺挺的向前撲倒,已經沒氣了。
成功了?
柳浪還是不相信這是自己乾的。於是向面前看去,只見到的是黑衣人就這樣撲到在自己面前,而且,後腦勺插着自己的青銅劍。真的成功了,柳浪把劍隔空虛發了。雖然說虛發,但柳浪知道這只是一種簡單的將劍控制到某個地方發劍而已。真正的虛發,比登天還難。
迅速從成功的喜悅中醒悟過來,柳浪掀開黑衣人的黑巾。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
“會是誰呢?”柳浪獨自在園中自言自語道,“寧君生嗎?自從那次後就再沒有見過此人,他會突然想起暗殺我?”柳浪怎麼也想不出結果,“看來自己的安寧的皇城生活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