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4章

自那日妓院事後,子雷與蘇玉予一直保持着冷戰關係。不過說到冷戰,大約也只有子雷單方面而已,蘇玉予可是還和以前一樣,對他呵護、對他笑,只不過子雷不領情就是了。

不過也容不得蘇玉予抽時間哄他,因爲正趕上蘇家在杭州的生意出了問題,所以近幾日他都在蘇玉澤的南院裡幫忙打理事務。

五天過去,這日早上總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蘇玉予這纔回到自己的北院,進門累的倒頭就睡。

等到睡醒時,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起身沐浴更衣,整理好了一切,這纔回到了屋子裡。

";子雷。";

";。。。。。。";

";子雷?";

";。。。。。。";

";怎麼,還在生氣?你都氣了快十日了。";蘇玉予笑嘻嘻的從後面摟住他,只感覺他渾身僵硬,一派拒絕的氣息。

";我怎敢生你的氣?是我自己愚鈍,才胡亂說話遭了教訓!";子雷口氣生硬,顯然是真的生了氣,且一直未消。

但蘇玉予見此,反而心中暗自歡喜--子雷既然生了氣,自是說明他喜歡自己。氣是這麼厲害,自然說明他喜歡自己喜歡的厲害啊~!不過,總不能讓他一直氣着,何況這次確實是自己戲弄了他。既然是自己讓他火了起來,自然也該想辦法哄他開心纔對。

";是我的不對,故意做了這樣的事氣你。。。。。。下午你隨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又去什麼地方!";一聽此話,子雷立即甩開了蘇玉予,憤怒的瞪起了眼睛。上次遭了他一回戲弄還不夠,難道他還想來第二回嗎?

";你?。。。。。。啊,我發誓,這次絕不胡亂帶你去些地方,你且信我好不好?";一見他反應激烈,蘇玉予立即明白他是想起了十日前的事,趕忙舉手發誓,這才讓他平復下來。

";到底是什麼地方?";

";去山谷。你這幾日不開心,出去走走、騎騎馬可好?";

若是出去散心、騎馬自然是好了。。。。。。只是,他別打其它的主意纔是真的。

";你沒在耍什麼把戲吧?";

";有啊,我就是在耍把戲啊--耍把戲讓你高興啊!";蘇玉予偏頭輕笑,見子雷渾身的神經都放鬆下來,不由的上前抱住他,將自己的頭埋進了他的頸項間,";子雷,你喜歡我嗎?";

";。。。。。。";還好蘇玉予看不見子雷的表情,不然早在他滾燙的臉頰上烤番薯了!

";你。。。。。。胡亂、胡亂說些什麼!";以子雷的個性,要他開口說";喜歡";,真是比登天還難。可惜,蘇玉予偏偏就是愛登天。子雷現在不說不要緊,以後總有讓他說的一天。

只不過,他未料到,聽到子雷這句";喜歡";,會是十年後的事。。。。。。

午後太陽當空,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不過快馬飛蹄,迎面的風帶來了止不住的清爽。林蔭道上樹陰鬆散,卻讓一路上的溫度降下了不少。

跑了很遠的路,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帶自己去哪,子雷正要發問,卻見山路已盡,路前正有間舍子。奔上前,蘇玉予先行下馬,他也只好隨後,裡面立即有人迎了出來,恭敬的對着蘇玉予欠身:

";三少爺,您來了。";

";恩";蘇玉予點了點頭,便將馬匹交給這名四十餘歲的男子,拉着子雷一起進谷。

";前面是山谷,路不好走,馬已經過不去了,不過閒散的溜達倒是正好。";

子雷回頭看着那名男子將兩匹馬拉進了舍子,不禁疑惑的問到:";他是什麼人,爲何住在這裡,怎麼還認識你?";

";他是蘇家的下人,這山谷是蘇家的,自然要有人來看守啊。";

蘇玉予說的輕鬆,卻沒看見子雷在他身後詫舌。雖說他早已知道蘇家富甲天下,可動不動一座山谷、一個鎮是蘇家的,也實在是讓人驚訝。

前面的路倒也不難走,只是道路稍窄,且曲度大。過馬過車是不方便,但悠閒的漫步,卻是別有情趣。何況谷間清風鬆爽怡人,道路兩旁開滿花草,間或的響起鳥鳴聲,遠遠的還能聽見有瀑布飛流而下的聲音。且谷裡的溫度稍低,與其說是盛夏,倒更像是晚春或初秋,如此幽靜空靈之地,真乃人間仙境也。

";好香。";不時隨着空氣飄散出陣陣幽香,顯然不是道路兩邊的花草氣,尋不着源頭,卻又繞山不絕,實在讓人好奇。

";是瀑布那邊的蘭花開了,今天就是帶你來瞧它們的。";蘇玉予笑着,依舊拉着子雷的手。雖說兩個大男人手牽手,實在不是什麼神仙倦侶的美景,不過甜蜜自在心頭就足夠了。難得此處無人,子雷也不由放鬆下來。

聽着聲音並不遠,可真的走到瀑布處,卻花了三刻的時間。子雷看着崖邊半青的十幾株蘭花,詫異不已。

";此處離谷口那麼遠,小小的蘭花,香氣居然飄的那麼遠!";而且數量只有十幾株。

這蘭花特別,花朵特別的小,且是從未見過的青色,然形狀特異,好似半舞的仙子一般。但最特別的是那香氣!--在谷口時便是淡淡的幽香,此時近了,味道卻沒濃上半分。嗅入肺中,讓人渾身清涼,四肢百骸也不由的放鬆舒展開來。

瀑布高達百米,瀑水飛流而下,濺起陣陣水氣,讓空氣也涼爽了下來。陣陣氤氳的水氣由瀑布下的水壇升騰而起,繚繞谷間,感覺彷彿飛昇到了天境。

";美嗎?";

";美!美的怕是連神仙也想住下來!";子雷由衷的讚歎。

聽到子雷的話,蘇玉予頓時笑了出來:";這谷便叫眷仙谷!這蘭花,叫做‘眷仙幽蘭‘。";

";眷仙幽蘭?";子雷反問了一句,仔細琢磨,倒是覺的這名字再貼切不過!此花乃是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爲何帶我來這?";

";想讓你看。。。。。。";蘇玉予轉過身,讓子雷看着自己,輕輕的笑了起來。這笑顏美到及至,怕是神仙見了也不得不爲他動心。

";子雷,這山谷裡除了你以外,從未有人來過!";就連那個人也不曾來過。

";我帶你來,是想以這眷仙幽蘭爲證,向天起誓,愛你終生。生死以伴,絕不讓你獨往。若有一日你先行於我,我定歃血此谷,以死相隨!你可也願意同我一樣?";

此乃是一生一世的誓言,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怕是連神仙也拒絕不了,何況子雷只是凡人。

也許他只是隨便起誓,只是爲了哄多日不高興的自己開心起來,但聽到他如此說,子雷終究不能不動心!

微微將頭別了開去,子雷不讓他看見自己淺淺泛紅的眼睛,輕輕點頭:";願意。";

雖然聲音小,但蘇玉予聽到了!能從子雷嘴裡說出";願意";,便比千萬句誓言還強。以子雷的個性,能讓他說出這句話來,真當是死而無憾。蘇玉予捧起他的臉,看着他英俊的面孔,深深的吻了下去。

也許,今日之言只是蘇玉予一時興起的兒戲,但子雷一輩子也不會忘了今日的情景。。。。。。

他不會忘記,曾經在這個七月天裡蘇玉予對他的起誓,不會忘記這淡淡的幽蘭香,和這記深深的吻。。。。。。

一晃已一個月,自從那次從山谷回來,兩人的感情就出奇的好,好到了幾乎要溺死人的地步。

就好象現在,原本在書房裡寫字的二人不知何時糾纏在了一起,難捨難分好不甜蜜。而且在被抱過二次後又被要求的情況下,子雷竟沒有拒絕,只是粗喘着氣,將微紅的臉別到了一邊。如此羞赧的表情,讓蘇玉予登時更加慾望高漲,現在就算是子雷拒絕他,怕他也收不住手了。

";哎!。。。。。。";藉着剛纔的潤滑,此一時蘇玉予順利的進到了子雷的體內,登時惹的子雷輕喚一聲,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臂。";不!。。。。。。你,啊!啊。。。。。。";

";子雷。。。。。。";蘇玉予不停的舔吻着子雷的軟脣,雙手貪婪的遊走在子雷胸前的紅櫻上。半是揉捏半是按壓,激的子雷眸子迷亂,仍是不肯放過他。

";唔!。。。。。。我,我。。。。。。玉予。。。。。。";不僅胸前的果實被他包在掌中玩弄着,就連勃漲的分身也不能倖免。敏感的後穴在他的進出中有規律的收縮,子雷只覺的身子痙攣,舒服到了說不出話的地步,任由他牽引着胡亂呻吟,除了快感外,哪裡還有一個月前的隔閡與拒絕。

";吱!";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細響,子雷立即緊張的回過神,伸手推住蘇玉予的胳膊:

";門外有人!";

";讓他聽去!";說完,蘇玉予一口吻住他,狠狠的一個頂刺,便將他拉回到了快樂的旋渦。

柔軟的***早已適應了他的侵犯,規律的收縮着,讓蘇玉予舒服的咕噥出聲,到了忘情的地步。

一波纏綿結束,蘇玉予呼喘着氣覆在子雷身上,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身子。爲什麼這具身體讓他如此愉悅?爲什麼只他一聲輕吟,就能惹起自己止不住的慾望?

";子雷。。。。。。";

";恩?";

";再來一次好不好?";

";你!。。。。。。";子雷頓時紅了臉,狠狠的將他推了開去。再一次再一次,已經被他抱了三次了,他竟還是不肯滿足!昨夜裡也被他抱了個半死,此刻走路都腿軟了,哪裡還能縱容他!

";不行!你趕快把衣服穿上。";

";子雷。。。。。。";那夾帶着魔性的聲音微透撒嬌之意,實在是讓人頭疼。知道子雷對他的撒嬌最沒轍,蘇玉予向來都是物盡其用,從來都不會暴殄天物。不過這次子雷捂住耳朵假裝沒聽到,因爲他實在是不行了嘛。

";子雷~~";聲音又軟了幾分,原本被推開的身子也從新靠了上來,蘇玉予輕輕磨蹭着子雷的大腿,看着他的臉一分分的變紅,知道自己又作戰成功,誰知卻被突來的敲門聲攪了好事。

";嗵嗵嗵!。。。。。。三少爺?";是管家的聲音。

好久都沒聽到他的聲音了,他倒是不惜力,敲門敲的那麼用力,也不怕震散了他一把老骨頭。蘇玉予哪有心情理會他,只一心挑逗着子雷,耳朵裡自然的將他的聲音忽略掉。

";三少爺!";聽不到應答,外面的喊聲更高,且有誓不罷休的架勢,害的原本心情大好的蘇玉予登時怒了起來。

";滾!";

";。。。。。。";門外靜了一刻,果然再聽不到聲音了。管家嘆了口氣,急匆匆的跑來報信,誰曉得竟被三少爺怒罵。

";哎,早知道連敬親王的書折都不看,我就不跑着送過來了。";

";你說什麼!";幾乎是下一刻,書房的門就被";轟";的一聲拉了開來,原本嫌煩的蘇玉予也從裡面跳了出來,";是誰的信折?";

";是。。。。。。是敬親王的。";

老天,雖然三少爺穿着褲子,不過上衣全敞,完美的肌理暴露在空氣裡,這要是讓哪家小姐看見,非羞的暈死過去不可!

一聽是敬親王的信折,蘇玉予頓時伸手把信接了過來。原來敬親王結束了江南之行,已經抵京了!

";什麼時候送來的?";

";剛剛。敬親王的隨從先行快馬送來的,當時才進朱雀門,想是現在已快回到王府了。";

";快備馬!來人啊!";聽到他的吩咐,管家立即回身奔向馬房,小蘭也從自己的屋子裡跑了出來。

";三少爺,出什麼事了?";

";敬親王回京了,快給我更衣!";

";是!";一聽此話,小蘭頓時緊張起來,利落的進屋捧來衣物,片刻便服侍着他換上,又盤好了他微微凌亂的頭髮。

見他要出門,子雷也不敢耽擱,快速的整理好衣服隨在他身側。

剛剛弄好行頭蘇玉予便奔出了院子,讓雙腿痠軟的子雷心中暗暗叫苦,卻又不能不跟着!

早就知道敬親王是蘇家的靠山,卻沒想到聽到他回京的消息蘇玉予竟這般的高興。來不及多想,蘇玉予已跨馬揚鞭,奔出了大門。就算身子不舒服,子雷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敬親王府門前好不熱鬧,前行的車馬已到了府門,浩浩蕩蕩的車對卻還排在街上慢慢前行。

蘇玉予策馬至其門前,飛也似的下馬衝進了門,一路上也無人攔着,王府裡的丫頭、侍衛們還喚他";三少爺";,可見蘇玉予在敬親王府裡多吃的開。子雷緊緊跟在他後面,不敢落下一步,直到蘇玉予一路跑到大廳口,生生的住了腳步,他才撞了上去。

可蘇玉予纔不在意他是不是在後面撞了自己,他扶着廳口的柱子,胸口劇烈的起伏,腳下像生了釘一般動彈不得,眼睛一眨不眨,卻已泛起了淚潮。

淚潮?

子雷穿過他的肩膀往廳裡看去,只見一修長、高大的身子背對着廳口站在那裡,像是在出神。

";濟。。。。。。濟慈!";蘇玉予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是在做夢,要好好的把眼前這個人看清楚。艱難的開口叫他的名字,聲音忍不住的發抖,竟查點哭了出來。

聽到他的聲音,那抹身影一動,輕輕轉過身來,對着他展開了一抹溫柔的笑容,白皙的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玉予,這麼快就過來了?";

好生英俊的王爺!濃濃的劍眉,英挺的鼻子,微紅的下脣,深邃的眼神。一身白色素錦長袍,毫不吝嗇的將他修長的身材勾勒出來,只他臉上這一抹微笑,就足夠迷倒整條街的女子!

子雷看着他,不禁也微微出神。

等等。。。。。。這王爺。。。。。。他的眼睛像適影,笑容像適靖!

不不不!如果非要說的話,是適影、適靖像他。。。。。。

心中忽然炸開,子雷踉蹌的後退了一步,好象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卻又說不清楚。而蘇玉予早已奔進大廳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那個人。

";濟慈!";帝王家的姓名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他竟可以只呼其名。。。。。。

";唔!玉予。。。。。。";敬親王身子微微晃了晃,雖然依舊對着他笑,臉色卻明顯變的慘白。蘇玉予連忙放開了他,扶住他微搖的身子。

";濟慈?濟慈你怎麼了,你身上有傷!";

";此處不要多言,且隨我到書房裡來。";敬親王按住自己的肩膀,深呼了口氣,帶着他往內院走,子雷也只得隨在蘇玉予和他的身後。

進到書房,蘇玉予扶着敬親王在軟榻上坐好,正巧敬親王的貼身護衛平淵也拿了藥箱過來。

敬親王的傷口臨出發前處理過,奔波了一路,有點開綻,透過白色的紗布已微微泛出了血色。

平淵小心的給他取下紗布,蘇玉予瞧着那傷口,登時倒抽了口冷氣:

";是暗器!";而且有毒,傷的好深。

敬親王暫時沒有答他,只待平淵從新給他上好了藥包紮起來,才稍稍鬆了口氣。蘇玉予連忙在他腳邊半跪下,小心的拉住了他的手:

";濟慈,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暗器所傷?";

";王爺是遭了人的行刺。";c

";什麼?!";聽平淵此言,蘇玉予立即大驚,有誰敢行刺欽差大人?更何況是親王!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何況那暗器上淬了毒,顯然是要將他置於死地。

";此事說來話長。。。。。。";敬親王摸了摸蘇玉予的頭髮,滿臉的溫柔。

然這副情景看在子雷眼裡,已讓他幾乎無力支持着站在原地--蘇玉予和敬親王。。。。。。是什麼關係?

適靖和適影。。。。。。還有自己!算是什麼?。。。。。。

一團巨大的烏雲在心頭散開,子雷已本能的察覺到了所有事情的端倪。。。。。。

第三十四章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敬親王身子不適,自然由平淵開口回答蘇玉予的疑惑。

";三少爺,如今皇后歸天,宮裡正爲立新後的事忙碌,你可知道誰的勝算最大?";

";自然是我姐姐盛德妃和左丞相的女兒玉平妃。";

";不錯,這兩位貴妃各有個的好,但立後一事並不能單以皇上的喜好來定。立後乃是國家大事,除了要選出母儀天下的表率外,還要看其身家背景。三少爺的蘇家富家天下,乃是皇上不可缺少的財力支持,而左丞相在朝中勢力極大,也是皇上不可或缺的政權支持。";

";這點我也知道。";京城的糧食有一半都是蘇家供應的,京城這片土地上也有一半的商埠、田地屬於蘇家。不要說京城,天下的財力,何不是由蘇家一門掌控。皇上少不了蘇家,軍隊也需蘇家的財力支持,但左丞相的勢力也不可小窺,朝中一半的官員都和他有牽連,他乃是皇上穩定政局不可或缺的大將。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立後一事才遲遲沒有定下來。

";王爺這次下江南巡視,爲的就是此事!--江南官員多貪贓枉法,賄賂之風盛行。王爺去不僅是爲了處理此事,更是爲了平清左丞相不斷擴張的勢力。";太子體弱,二皇子敬親王乃的皇儲的最佳人選。然左丞相一派一心支持太子,安的是皇上駕崩後他可獨攬政權的目的,所以一向與敬親王一派不和。

";而且若能將這些小案子順藤摸下去,許能將左丞相的大案也揪出來。";

";可查到他什麼了嗎?";

";查到了,";敬親王對他點了點頭,臉色已轉好許多,";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派人來行刺我。以往的欽差都是左丞相的門下,自然不會動他,但這次不一樣,就是因爲我查的深,所以他纔會下殺手--一但我將他揪了出來,他朝中地位不保,女兒無法當後,又與我爲敵,自然不會好過。但若賭上一命與我一搏,將我殺之,那麼朝中勢力就會親附於他,父皇追不出他這個元兇,也只能江南巡撫處死而已。";

";既然查到了,爲何不將他揪出來!";

";還不到時候,雖查到了,但證據不足。若想將他置於死地,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何況他現在沒能行刺成功,形跡已然敗露,若是不將我置死,單行刺皇族一條就已是誅九族的大罪!所以在我查到他之前,他一定會再行動。";

";什麼?!";蘇玉予大驚,握着敬親王的手也更加緊了幾分,";你是說他還會派人來行刺你?";

";此乃是生死關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又怎會坐以待斃等着我去查他呢。";

";我要住下來!";

";玉予?";敬親王不解的皺了皺眉,微微笑了起來,";你住下來做什麼?";雖然他住下來並不奇怪,只是王府裡現在也不安全,自己自然不能留他。

";留下來自然是保護你!";

";我身邊有平淵在。";有沒有平淵,這裡是天子腳下,敬親王府。

";我自認武功不輸平淵,";蘇玉予少時師承百家,練就了一身絕世武功,只是不行走江湖,所以武林裡沒有他的名號,";何況還有子雷在,我也可將適威、適菱叫過來!人多了,自然也能將你護的周全。";

";子雷?";敬親王看了看站在書房口的子雷,打量了他一番沒有說話。子雷只稍將頭偏開去,不與他對視。他現在心裡亂的很,哪還能出聲與他們應答。

";你的新護衛?";

";是。濟慈,我一定要住下來!既以是如此緊要的關頭,我怎可不顧你的安危!";蘇玉予鐵定了心留下來,不過敬親王卻皺着眉不答他--讓他留下來,自是讓自己安全了,但如此危險時候,豈不是讓玉予擔上了危險?

";濟慈,你若出了事,我蘇家也不會好過。何況。。。。。。你若出了事。。。。。。";蘇玉予說不出話來,只將臉埋在他的腿上,已然抽泣了起來。如若濟慈出了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苟活!

這一幕看在子雷眼裡,如當頭棒喝!三個月來的過往掠過眼前,全都有如夢幻。

忽的想起了那日裡適靖的話--";魏兄,你實在無須多問此事。戲子在小臺子上唱,唱的是戲,站在大臺子上唱就不是戲了嗎?北院就是大臺子,等一齣戲演過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原來,自己只是個戲子!陪着蘇三少爺唱了三個月的戲,爲的,只不過是一解蘇三少爺對敬親王的相思。。。。。。原來那些個甜言蜜語,蘇玉予透過他,只是想說給敬親王聽的!

現在敬親王回來了,他這臺戲,是否該散了。。。。。。

接下來的日子,可以說在蘇玉予眼裡,除了敬親王外其他人都是透明的。

敬親王剛從江南迴來,宮裡宮外少不了忙碌,又要向皇上稟報江南的情況,又要交帶大禮寺審查江南的貪官,必要時還要親下天牢審問。然如此忙碌,蘇玉予竟一直隨在他的身邊!他忙,他便靜靜隨着;他閒下來,他便陪他說話給他解悶,毫無一點怨言,而且還極爲開心。子雷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表情,從未見過他如此的用心。

雖然自己和適威自敬親王回來就一直伴在他身側保護,可竟沒能和蘇玉予說上十句話! wωω ⊙TтkΛ n ⊙¢ 〇

白天裡蘇玉予只在敬親王身旁,連晚上也吵着要與他同寢一室,雖然敬親王沒答應,但他還是不死心。

他不死心,子雷已快死心了。

心中的疑惑已不在是疑惑,原來蘇玉予身邊的禁臠只都因爲長的和敬親王相象,所以纔會被他收入帳內。那自己呢?他自認自己沒有什麼地方和敬親王相似,卻又爲什麼被他看中?

中秋將近,宮中照例舉行賞月遊園會,蘇家乃是國親,又是敬親王和皇上面前的紅人,自然也與朝臣一樣在邀請之列。

半個月來左丞相那邊沒什麼動靜,但他絕不會罷手,不過想在宮中他還不敢隨便妄動,所以雖然兩派間氣氛有點怪異,但這遊園會也玩的輕鬆。

丑時賓客散去,蘇玉予隨着敬親王回到王府,明月當空,酒意朦朧,自然是開宴再飲。花間小酌,惟明月和清風相伴,好不雅緻。

子雷默默站在遠處,不能離開,不得不看着他們暢談,心中酸苦,有何人知曉?

爲什麼蘇玉予要如此待他?哪怕他只說一句";你走";,自己也可悲傷的離開。可爲何他什麼也不曾說,只當是沒有他這個人一般?獨獨讓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幹受折磨。。。。。。

酒興已盡,杯盤狼籍,蘇玉予這纔開口問起了正事。

";濟慈,你不是說已找到了左丞相結黨營私的證據,爲何不將它們呈現給皇上?";

";原本是早想遞上去的,但此乃中秋良日,怎可壞了皇上的雅興,明日早朝我自然會將他辦了。";

";恩,你倒是仔細,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只惦記着皇上的雅興。此事不宜遲,稍晚一點,怕是他要先動手。。。。。。";蘇玉予點了點頭,同意敬親王的做法。不過。。。。。。總覺的這中間有詭異,幾日來自己的心頭都不曾安靜過。左丞相就要大禍臨頭,爲何直至今日卻沒有任何動作?

";你倒是替爲父的着想,放他多活了幾日。";

忽然,一道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敬親王與蘇玉予一起回頭看去,竟是皇上微服來訪!

";父王!";

";皇上!";

二人連忙跪下,雙手躬與頭上:";兒臣(臣)未能接駕,還請父王(皇上)恕罪。";

";都起來吧。";皇上搖着扇子,看了看他們桌上的杯酒,不由笑了起來,";我是沒看夠今晚的月亮,沒想到你們也一樣--跑回來了,居然又擺一桌。我是特意過來瞧瞧,如此良夜自家人不必多禮。";

";謝父王";

";謝皇上";

二人這才應聲而起,隨在皇上身後一起入了房內。

";父王,我。。。。。。";

";你什麼?皇族受刺是多大的事,你竟然隱瞞於我。不過你的苦心爲父倒也諒解。。。。。。今夜悄悄出宮,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勢。明日早朝看來你定是要將左丞相法辦了,我也想先看看他的罪行。";皇上轉上落座,啜了口丫鬟送上來的茶。他雖然長居宮中,但畢竟是皇上,天下之事,只要他想知道,還沒有什麼是得不到消息的。

";有勞父皇掛念,兒臣的傷早已沒有大礙。";敬親王答的恭敬回答,已差遣平淵去將左丞相一派結黨營私的證據取來。

皇上細看了所有證據,不禁微皺起來眉頭--朝廷之事,幾派相爭沒什麼奇怪。身爲天子,他需做的就是平衡幾派的勢力,既可利用他們,也可讓他們互相牽制。但左丞相居心叵測,不僅僅是爲了維護本派利益,更是做着獨攬朝權的大夢。但自己本心亦不想讓敬親王的勢力過大!太子雖然體弱,但到底是太子,何況自己還未有退隱的打算。。。。。。但是左丞相竟敢秘密刺殺皇族,其心可誅!若縱容他下去,恐怕他就不止是想獨攬朝政這麼簡單了--自己死後,太子孱弱,他也許會自己來做這皇帝也說不定。

事情還沒想完,只聽";啪";的一聲響,一支利箭由屋外射了進來,落到了離皇上手指還不到半寸遠的地方!

";有刺客!";頓時院子裡亂了起來,屋內的人亦大驚!細密的箭羣頃刻飛至屋內,三人連忙分別找地方隱蔽起來。

";好大的膽子!皇上在此他們居然也敢下手!";蘇玉予狠罵了一句,卻敵不過飛進屋內的流矢,邊躲邊抽劍抵擋。這幾日心裡一直不平靜,知道左丞相會拍人前來刺殺,卻萬萬沒想到是在今夜,而且皇上在他居然也敢動手!

敬親王亦拔擋箭,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皇上。

";恐是他們不知道父王今夜微服到此。";砍斷了兩隻飛劍,敬親王怒皺起眉,沒想到竟在自己的府裡遭瞭如此張狂的攻擊,居然還讓皇上遭險!院子裡頓時被護衛們圍了起來,但除了慘叫聲外,箭陣只是稍減。

";三少爺!";屋外的子雷冒險進到屋內,不停的揮刀擋住箭陣,";小心,箭上有毒。";

情況雖然兇險,但沒過一刻箭雨就弱了下來,又過了一刻,平淵來報:

";皇上、王爺,刺客五個,全都吞毒自盡了。";

";混帳!";皇上龍顏大怒,一拳捶在桌上--沒想到左丞相竟敢如此大膽!

說時遲那時快,隱藏在暗處的最後一個刺客忽放冷箭,利箭穿窗直朝着皇帝額間射去!

";皇上小心!";子雷反映稍快,一刀劈斷利箭,卻聽那邊蘇玉予忽叫一聲";濟慈!";,下一刻就沒了聲響--擋左不擋右,原本是該落在敬親王身上的流矢被蘇玉予生生擋住,深深的刺入後肩。

";濟慈。。。。。。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玉予?。。。。。。來人啊,適菱!";

利箭帶毒,入肉三分,淌出的血已是黑色,蘇玉予問完一句,登時便暈了過去,子雷連忙上前點住他三處大穴。院子裡又是一陣忙亂,最後一個刺客也被服,這才安靜了下來。還是沒留活口,剛捉住就吞了毒。。。。。。

";玉予,玉予!。。。。。。";敬親王不停的叫着蘇玉予的名字,看着適菱將毒箭拔出,登時毒血飛濺。

";是孔雀膽!";適菱臉色微變,連忙取出金針刺住他32處大穴,喂他吃下清毒丸,";王爺,怕是不好,毒已侵入肺腑。";

";什麼?!。。。。。。";敬親王暗呼一聲,瞪大了雙眼,";一定要救活他!";

";適菱自當盡力。";他的少爺,他當然要救他。只是箭刺的深,毒走的快,怕是。。。。。。

";適威、魏公子,來幫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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