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3章

";吱呦";輕響,窗子慢慢的撐開,新鮮空氣便涌進屋子,沖淡了一絲敗腐的血腥味。

小蘭擦了擦額角上的汗,微微呼了口氣。好在傷口不深,公子之前己做過些處理,自己把他體內的餘毒逼出來,應該就不再有大礙了。回身看去,只見蘇玉予坐在牀榻邊緊拉着子雷的手,那畫面說不出爲什麼,就是讓人由心裡覺的難過。。。。。。

三少爺,你只有在公子睡着時才能拉上他,那醒來呢?醒來了,你們的將來又在何處。。。。。。

這樣想,心裡面就更加的悲傷。小蘭走回蘇玉予身邊,見他一臉憔悴,亦是新傷在身,不由更加難過:

";三少爺,公子沒事了,你也歇着吧,一天一夜沒閤眼了,你的傷。。。。。。";

";我沒事,";還沒待她說完,蘇玉予便擡頭對她笑笑,那眸子裡都是精神,全無半點勞累之色,";傷口早結痂了,不礙事。你辛苦多日了,去睡吧。";

";三少爺。。。。。。";

";我說沒事便是沒事,你快去休息,明個一早少不了還有你忙的。";

";恩。";聽他這樣說,小蘭便點了點頭,安靜的退了出來。

夜微深,不至子夜。

四下裡全是靜寂,只見燭火搖曳,晃的人分不清真假虛實。宛然間又似一夢而過,轉瞬的交錯與分離,終歸到團圓上來。只不過這不是真正的團圓,分別四年,再見面只換得子雷決然、冷漠,找不回他的一絲情意。眨眼之間,和他對峙又差點失去他,現在終於好了,自己終能拉到他的手,靜靜的看他。管他醒時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番局面,至少現在這點時間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眼前這張臉旁還是當年一樣另他着迷,雖少了許多少年時的倔強,卻添染了穩重成熟。四年之間日日想念他,想念四年前的種種,再相見,卻發現他比四年前更令自己心動。一舉一動,一說一笑,得體幽雅,飽含風度。只一擡手,便足已牽動自己的心。

";子雷。。。。。。你既更讓我爲你着迷,又爲何苦苦的折磨我?";蘇玉予嘆口氣,把子雷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一絲絲的親吻,嗅着他指間的味道。

";你明知道見到你我會更愛你,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卻回來故意折磨我。。。。。。子雷,你好狠的心。若是你今夜回不來,你要我情堪以何。。。。。。";雖知自己說的過分,雖知當年明明是自己負了他,可是今日相見,子雷對他的不認,讓他不由的這樣說。

牀上的人顯然是疲累不已,心裡面又定是有事,所以睡熟了也緊緊的皺着眉頭。蘇玉予把手指按在他的眉心上,一點點的熨平,雙脣也不受自己管制的一下下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子雷。。。。。。子雷。。。。。。";聲聲念着他的名字,就彷彿他是自己的一般。呵在手心裡好不珍愛,吻在脣齒間無限留戀。。。。。。

";子雷。。。。。。";攥緊手心,雙手緊緊交疊在一起,只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已漫溢了全心的幸福,可是。。。。。。若是他醒來,自己又該怎麼辦?他定會甩開自己的手,然後再笑的那般幽雅無情,讓自己近不得他半分。。。。。。

這一次,險些失去他的痛籠在心裡無法退散。無法想象若是真的發生了,自己會怎樣!

若是再也見不到他,再也沒有機會碰觸他,再也無法像現在這樣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人。。。。。。

";不行。。。。。。";蘇玉予低下頭狠嘆了口氣,再不敢想象下去。若是再想,怕是他定要瘋了!

";唔。。。。。。";恐是他纂的太緊了,子雷半睡之間嚶了一聲,不舒服的收了收手,可是蘇玉予怎會將他放開。

只此一聲輕輕呻吟,雖不帶半點情慾,卻是那麼自然,不由間挑動人的情慾。

蘇玉予深咽口唾沫,只覺嗓子間乾渴的緊,下體也不由的熱了起來,真恨不得在他睡時就抱了他,卻又怕他醒來更不會原諒自己。可是自己肯忍,身體又怎麼會聽話!畢竟眼前是自己日夜思念之人,又正無防備的睡是酣然,難得的卸下了臉上的防備,像孩童一般純真。

到底該怎麼做?

身體和心理像是較勁的兩匹馬在反向奔跑,最讓人無奈的,是自己的心開始往回跑,越來越和身子一個方向。

";子雷。。。。。。";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蘇玉予滿眼情慾,終是輸不過對子雷的渴求,輕輕的吻了下去。

脣齒芳香,令人消魂。從沒想過這樣無迴應的一吻,也能讓自己如此激動!

只輕掃貝齒,便渾身的顫慄,只是貼近他的臉旁,呼吸便不由的急促。輕輕撬開子雷的牙關,勾逗上那安睡的小舌,便着了魔一般,哪怕粉身碎骨,也下定了決心再不讓他逃開!蘇玉予啊蘇玉予,你早已愛死了他,還強撐什麼,還猶豫什麼。

";唔恩?";被吻的人換不過氣息,難受的咕噥一聲,慢悠悠地睜開眼。

雙眸不自覺的慢慢聚焦,待到看清了面前放大的臉孔,立時像遭了蛇咬一般,狠狠的咬了下去。

";恩!";蘇玉予根本就不想躲,這一口咬的結實,妖豔的舌破了血口,卻讓他吻的更深,漾的一雙口腔濃濃的血腥,混着複雜的焦急和燥熱,抹不化的情慾。

子雷狠了命的掙扎,漲紅了臉猛的使勁,總算把他推開,卻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衣襟半暢,光潔的胸膛染着朦朧的燭光急促起伏,好不令人遐想。

";你做什麼!";身子不由的往後退,想不到四年之後,自己高居三軍將領之位,卻仍是在心裡懼怕他。就算權利比他大,地位比他高,骨子裡卻仍是四年前的影子,註定了一輩子逃不開被他壓在身下。

";。。。。。。";蘇玉予被狠狠推開,一時說不出話來,只靜靜的望着他,看着子雷的臉頰由紅轉白,聽不到回答,又漸漸的變成惱怒的青色。

";子雷。。。。。。";喉間哽咽,明明一腹的話卻又不知如何傾訴。不過子雷根本就不打算聽他說,所以就算他說的再認真,聽在子雷耳裡,一定也是連笑話都不如吧。。。。。。想到這,蘇玉予輕笑一聲全是自諷之意,臉上全然是抹不開的自嘲與痛苦。

";我在做什麼,還要細說嗎?你明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無恥!。。。。。。";

";是,我是無恥。。。。。。";蘇玉予半眯起眸子,看的子雷渾身一陣冷戰。這眼神太熟悉了,危險。。。。。。

";你隨便罵我什麼,卑鄙、下流、趁人之危。。。。。。呵,子雷,你喜歡便由着你罵,可是我想做的事,就要做到。";

";你敢!";就算在心裡面恐懼他,自己也不再是四年前任人糟蹋的蘇家奴才。他不信,不信今日蘇玉予當真敢對他這個將軍動手!

";我沒有什麼不敢!";蘇玉予狠說一句,猛的欺身上前,‘轟‘的一聲將子雷壓在了牀上,逼的他退無可退,";子雷,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和情意,你不要說不懂!你知道我日夜未睡等你回來時,是什麼心情?你知道你受傷回來,倒在我懷裡我又是何番心情!若是早知道你有今日的打算,打算自己去送命,我一開始就要把你扯吃入腹,不讓你離我半分!若你死了,我情堪以何,會獨自活命嗎!如若我現在不敢,真的看你再次離我而去嗎!";

";!。。。。。。";子雷被他聲聲問,問聲聲,震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因爲言語的衝擊是小,蘇玉予臉上兩行的眼淚滴在他臉上,告訴他那不是假的。。。。。。

";你。。。。。。";子雷深吸了口氣,微微別開臉閉上眼睛,只覺的溼了眼眶,胸口無比的悶痛。

他對自己的情意,自己斷然故意忽視,卻也是清楚懂的。就是害怕自己懂得清楚,所以才故意去忽視,卻不想到而今懂的更加清晰。。。。。。

當年種種過分的事無法忘記,卻也知道他的情亦沒有半分虛假,所以自己的心才痛,因爲自己的情,亦真。。。。。。

";蘇監軍,請你放過我,莫要再爲難我。";

";不,不!";蘇玉予狠狠搖頭,笑着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子雷,我的心思你知道的清楚,便再逃脫不得!就算爲難你,我也要你接受,因爲我無法讓自己再失去你!";

";蘇監,";大手毫不留情的壓住子雷的雙手,那火熱的脣舌便急促的落了下來,夾帶着溼熱,重重的吻在了子雷的胸膛上、脖頸上。子雷慌亂的閃躲,卻躲不開蘇玉予猛烈的攻勢,不由急的大聲呵斥,";你不怕我告訴皇上嗎!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何等大罪!";

";我的罪,便是四年前沒有好好珍惜你,放你離開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

";。。。。。。";蘇玉予忽然停下了動作,輕輕鬆開了死扣着子雷手腕的雙手,慢慢擡起身子迷惑的看着子雷。

子雷乾澀一笑,搖頭:";你知道我會殺你,便速從我身上退下去,不要再欺近我!不然我斷然不會再放縱你胡來半分。";

誰知";吭";的一聲,蘇玉予猛的抽出牀頭劍鞘裡的寶劍塞進子雷手裡,下一秒就拉着他的手將寶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寒冷銳利的劍鋒狠壓着蘇玉予的脖子,已滲出了血跡來。子雷瞪大了眼睛,只覺的自己連呼吸都沒了,拿劍的手忍不住的想發抖,卻又不敢亂動半分!只一個偏差,怕是蘇玉予定會斃命當場。

";你瘋了!";

";若你有心取我性命,現在就一劍做個了結,斬了這孽緣!子雷,你殺了我,否則我要瘋了。。。。。。我愛你,我要你!。。。。。。";

";哐當";一聲,寶劍從手指間落地時,分不清兩人誰是誰的火。。。。。。

雙脣吻上那頸間淡淡的血印,只覺的天地瞬間都契合了!

激烈的吻,濃濃的喘息,粗魯的動作,急噪的撕扯。。。。。。一絲絲,一點點,滲進肌膚裡,溶進血液間。

華下幔帳,濃郁的膠着,熾熱的身體緊緊相貼,只盼沒有過那般多的恩怨糾纏,二人能是乾淨淨紅塵匆匆過客。。。。。。

只盼一夜溫柔,不奢一世相守。。。。。。

";子雷,子雷。。。。。。";身下的人只低低啜泣,不肯回應叫他的名字,可蘇玉予依舊滿足。他知道子雷心裡的矛盾,知道他的痛。

火熱的吻一點點的吻着子雷的頸,子雷的胸膛,子雷的櫻萸。。。。。。聽着他隱忍的呻吟,蘇玉予激動的渾身顫抖,輕輕分開他的腿,溫柔的愛撫,粗暴的進入!深深的埋進了他日思夜想的身體之中!

好緊,好熱。。。。。。

";子雷,要我怎樣才能不。。。。。。愛你!。。。。。。";

濃濁的白液猛的迸射,慾望卻又接連的擡頭!蘇玉予抱住子雷的腰,再次狠狠的晃動身體,忍不住狠狠纏吻上甜蜜的脣,在子雷背上抓出了一道道的指痕:";你告訴我,要我怎樣才能不愛你。。。。。。";

第五十二章

五更雞鳴。

被褥凌亂,屋子裡飄散着絲絲麝香味。

身體雖然疲累,但練武之人本性使然,天剛亮便立即醒了過來。

";恩。。。。。。";嗓子咕噥一聲,只覺的十分乾渴,子雷微微欠起上身,便覺的腰像是要斷了一般,下一秒就又跌回到牀上。

天微亮,屋子裡暗的很,只依稀能分辨清東西。子雷伏在牀上,清晰的感覺到蘇玉予摟着他的腰睡在一邊,溫暖的呼吸輕輕的打在他的肩膀上。輕嘆了口氣,心裡說不出的沉重。

昨夜一瞬迷失了自己,便造成了現在這般情景。。。。。。明明下定了決心不在接觸他,可偏偏又到了現在的這個境地!之後又要怎麼做?在接受了他的擁抱後推開他,假裝昨夜什麼都沒發生?說出來自己都覺的可笑。說拒絕他卻又率先丟下劍吻上他,這般的行爲也叫拒絕嗎?

";唔。。。。。。子雷";蘇玉予半睡之間輕哼了一聲,卻驚的子雷連呼吸都不敢喘上一下。靜了一會兒,聽他再無聲音了,子雷這纔鬆下口氣。回過頭去看他,誰知纔回過頭去,便看見蘇玉予輕輕笑着在看他,一臉幸福。

";你。。。。。。";裝睡!根本就是在逗弄他。

";嘻~子雷!";看着他的臉騰的紅起來,蘇玉予輕輕笑出聲來,好不珍惜的吻上了他的額頭,";怎麼醒的這麼早?";難道昨夜自己手下留情,讓他還有力氣想着逃開?

";。。。。。。";子雷把臉低下去,心裡嗵嗵跳的厲害,哪裡說的出話來。就算心裡再怎麼怨悔自己,可不得不承認,蘇玉予確實能挑起他心底的漣漪。

";不早了,你趕快回去。";

";回哪去?";蘇玉予捏上他的下巴,強迫他擡頭看着自己,可一對上子雷的眼睛,便忍不住的吻了上去。

";唔恩!";

";子雷。。。。。。";如夢囈一般,若不是睜開眼看到子雷躺在自己懷裡,他真的要以爲昨夜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昨夜是子雷先吻上他,是子雷哭泣着分開腿誘他進入。自多年前第一次抱子雷,子雷便沒有主動過,沒想到自己的希求,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哪能不以爲這是場夢呢!別說這是真實,就算是夢也異常甜蜜,更何況它不是夢,自己心裡的感動就更不能言語。。。。。。

一次次吻下去,堵住他的抗議,一寸寸吻的更深。

吸住子雷閃避的舌頭,放在口中一遍遍的愛撫,一絲絲的舔弄,直到感覺着子雷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熱了起來,蘇玉予才壞壞一笑,稍稍放開了些許空間給他喘息。

";。。。。。。";子雷大口的喘着氣,只覺的心都亂了。

什麼也說不出,只抓着蘇玉予的前襟臉紅。好半天,纔想起自己剛剛是要他回去。

";天都亮了,你趕緊回自己屋子去。巒北山失火,探子必定回報,一會兒冀參軍少不了要找你我議事。";

";嘖嘖,";蘇玉予看着他搖了搖頭,眼眸裡閃過一絲狡詐,挑的人心好不發癢,";我倒是真的留了情,都這般了卻讓你還有心想着政事。";說罷,便一個翻身把子雷壓在身下,大手則快速的竄了下去,緊熱的纂住了子雷的分身。

";唔恩!";子雷驚喘一聲,被他突來的動作嚇到,臉雖紅的厲害,腦子卻異常的清醒:";你瘋了!";

他當自己是說笑的嗎?一會冀參軍去請人,監軍不在自己的房裡,卻和將軍在屋子裡的斯混,這成何體統!

";我是瘋了。。。。。。你潛山去放火,受了傷回來。對方是什麼人,竟能傷的了你?還是劍上餵了毒,如此陰狠欲置人於死地。若是你真的死了,你叫我如何不瘋?。。。。。。現在你回來了,我哪裡還管的了其他。";

";我。。。。。。";心下一動,只覺的眼眶都溼潤了,子雷別過頭去,知道他說的是心裡話。

被他這樣壓在身下挑逗,腰身軟軟的都熱了起來,豈會不想與他纏綿。可是,天亮了!冀參軍定會過來的,自己又怎能不管。

";子雷。。。。。。";蘇玉予捧着他的頭對上自己的,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又吻一下。。。。。。一下下,淺嘗則止,珍惜萬分。

";不要再想別的,只想着我。。。。。。";

只想他?

自己何嘗不願意。。。。。。

可是真的能一心只想着他嗎?。。。。。。怕是自己不能。

可是,一下子又有什麼關係。只今日、今時,忘記其他的,只想着他,又何嘗不是美事。。。。。。

只現在,放縱自己,只現在!

雙臂搭上他的肩膀,便感覺到他的受寵若驚和激動。

只輕輕擡起頭碰觸他的脣,便感覺到他的震驚與驚喜。

只放鬆的讓自己的聲音流瀉,便立刻得到他的熱情擁吻。

厚實的手掌,大力的愛撫,身體的接觸與摩擦,腰身的晃動、脣舌的糾纏。。。。。。

蘇玉予粗喘着氣,雙眸都微微紅了起來:";子雷。。。。。。再叫我一次子雷,像昨晚一樣。。。。。。";

讓自己知道這不是夢,是真實的!

子雷是真的叫着他的名字,張開雙腿請他進入。

不止是夢境般的昨晚,就在現在,要聽見子雷一樣喚着他的名字。

羞赧又怎樣?

既已告訴自己只在今刻放縱,那這一點點羞愧又算的了什麼。

子雷顫抖的分開自己的雙腿,眼睛都已變的溼潤:

";玉予,進來。。。。。。";

只一句,肝腸幸福,欲斷還連。。。。。。

第五十三章

";三少爺。";吱呦一聲輕輕打開房門,小蘭端着清水和毛巾走了進來。

屋子裡沒人應,走近了,只見着放下的幔帳,瞧不見昨晚坐在牀邊的蘇玉予。小蘭愣在原地,好半天,突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眼眶不禁都溼潤起來。

知道他們二人都有傷在身,昨夜一番雲雨此時定睡的甜蜜,小蘭便將清水盆放在架上,悄悄欠身欲退出房去。

";小蘭。。。。。。";誰知蘇玉予在帳內輕喚她一聲,半披着衣服走下地來。

";三少爺~~";小蘭笑笑的看着他,臉上的神色竟比蘇玉予還高興。蘇玉予不禁也笑了起來,對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拉着她來到外廳,生怕吵了子雷的好眠。

";讓他多睡一下。那一把火看是成功了,一會兒冀參軍定會要我們去議事。。。。。。便說他身體不舒服好了。";象是自言自語一般,蘇玉予想好了對策,便讓小蘭侍侯着梳洗。

穿戴好衣裳,整理好帽冠,便準備前去議事廳。可心裡又放不下他,便輕輕走到幔帳邊想去看一眼他的睡容,誰知自己還沒伸手去掀,子雷卻忽然伸手拉開了幔帳坐了起來。

";子雷!";子雷身上有劍傷,昨夜今晨又承受了他的百般愛憐,定是虛弱的厲害的,怎麼忽然起來了?

擡眼和他對視,昨夜今晨種種立即浮現於眼前,子雷登時臉比紅燈更紅!

不好意思的別開頭,躲開蘇玉予扶過來的手,便隻身站了起來。

";我也要去。";

";恩?";蘇玉予愣了一下,立即擋在他身前攔他,";你剛受了傷,又。。。。。。便說你傷風了,休息就好,不必硬去啊。";

";傷風?。。。。。。怕是這兩日我不在你都是這麼說的。三軍之首,怎可因一點點傷風就不去議事,這成何體統?再說巒北山失火,今日一議,事關進攻與否、用何策應對,我不去,衆人豈不橫生疑慮。";嘆了口氣,雖說腰身如同要斷了一般,頭也暈沉沉的,可不去怎行。

子雷搖了搖頭,強迫着自己清醒一點,便拉過牀邊的衣服穿戴起來。小蘭見蘇玉予也沒再說什麼,便連忙走上前去幫他。

上一次服侍子雷穿衣已是四年前的事了,今日又這樣幫他打理,不由從心底裡覺的幸福,就如同一切都回到了原來一般,且比四年前的時光還要幸福許多。

蘇玉予站在一邊,知道子雷的脾氣--他決定了的事,旁人勸了也沒用。更何況他們早已不是主從關係,他沒權利強迫子雷留在房裡休息。子雷今日是三軍將領之首,去議事本就是他的義務,自己又怎可胡亂攔他。

不過想到此處,心裡竟忍不住冒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雖不想壓子雷一等,可想着若自己是他的三少爺,現在就可要他在屋裡好好休息,不去議什麼破事了。

還沒等他的酸意消下去,子雷便已整理好了衣冠站在他面前--玉樹臨風!

蘇玉予不由露出滿面春風般的笑容,好似面前站的人是天仙一般,而這天仙卻又恰是他的媳婦一樣。

被他瞧的不好意思,子雷咳了一聲,稍稍轉回身子不看他。

這般眉目傳情,好不令人羨慕。一邊的小蘭看着二人的幸福害羞,忍不住呵呵笑了出聲來。

";公子,你身體虛弱,不可硬撐啊。";

";恩";子雷點了點頭,雖細看便知他面有異色,可精神還算好。

";走吧~";蘇玉予上前拉了一下他的胳臂,欲一起出門去,子雷卻忽然甩開他的手,後退了一步。

";你。。。。。。你。。。。。。";

";恩?";見他欲言又止,蘇玉予不解的上前,";子雷,你怎麼了?";

";。。。。。。你先走";

";爲什麼?!";

";嘻嘻~三少爺,我們還是先從後門出去吧。";小蘭知道子雷的尷尬,走到蘇玉予身邊拉着他往門口走,不由小聲笑着他對說,";三少爺,以公子的個性,你們這麼一起去,豈不是難死他了--這大清早,將軍和監軍從一個臥房裡出去,算是怎麼回事?旁人定覺的奇怪的。公子是不好意思,我看我們還是先去議事廳,分開走的好。";

";也對。";蘇玉予點了點頭,雖然他不在乎,不過以子雷的性格,絕對是不肯的,他又何必非和子雷一道去弄的他尷尬又生氣。

果然,剛走到一半便看見了傳令的將士往這邊走,正欲通知衆將軍去議事。

議事廳上,衆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只剩子雷沒來。

蘇玉予與衆人打過招呼,剛一落座,就見子雷從屋外走了進來,直直的走到主位上坐下,看也沒看他一眼。雖知這是在議事廳裡,眼前有大事要商量,可心裡還是覺的不舒服。好在人一到齊冀參軍就開口彙報了探子傳來的消息,讓他無心再多想下去。

";昨夜的來報,報上巒北山失火,火勢迅猛;今晨探子又回,確定那大火燒損的乃是蠻子的糧倉。只是不知道燒了多少,他們的損失又是多大。";

";不管燒了多少,此時發生這種事,定是折了蠻子的士氣!我們正好趁此時機攻上去,一舉攻下巒北山!";

";現在若是能更清楚的知道對方的確切損失就好了。若是燒的多,那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只需靜靜坐等,就可以讓蠻子自己束手就擒了。";

衆人分說不一,子雷坐在主位上一句話也不曾說過。

蘇玉予見他臉色不好,怕他是身體不適。想上前去探問,可這樣一做,子雷定會生他的氣。這樣想,害他只得一直關注着他,又不能做出半分的舉動。

";將軍,";衆人討論了好半天,冀參軍回過身來叫了子雷一聲,子雷這才擡頭看他。

";。。。。。。我們的人還沒有派出去,這種時候忽然發生這種事,不知道是天意巧合,還是陰謀詭計,我們要小心行事,萬不能給蠻子空閒時機啊。";

子雷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若是山上的糧真的燒了,那大家坐在家裡就可以等着蠻子歸降。若是燒了一半,就一定要抓住這個時機攻上去,不能給蠻子喘息從建的機會。可若是沒燒。。。。。。就還需按原來的計劃行事,並詳細的商討作戰策略。

";這場火,看似蠻子的損失是不小的。巒北山裡聚衆甚多,以他們的餘糧,全山人再撐半月便會糧盡心亂。。。。。。此時是夏季,穀物不是收割之時,若是不投降,就只有困死山中。我看這期間我們可以小規模的攻山,加快蠻子作戰的疲憊與餘糧的耗費。後一個月,只虛連發勸降書,大事可成矣。";

";可若是回報有誤,蠻子的糧食根本就沒有損失呢?";開口的是小司,好象每次沒大腦的事都是他問出來的。冀參軍一直看着子雷的神情,知道他心裡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便揮手叫小司閉嘴。雖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可憑多時的接觸已來,他確信露出這樣表情的魏子雷絕對胸有成竹。

剩下時間大家只稍討論了一下,便決定按照子雷說的去做。

衆人一一退出了議事廳,只剩下了子雷、蘇玉予、冀參軍三人。蘇玉予看了看冀參軍,奇怪他爲什麼會留下。子雷也不解的看着冀參軍:

";冀參,你可是有事嗎?";

";老將有事想單獨與將軍商討!";

";。。。。。。";子雷偏頭去看了看蘇玉予,只見他一臉的疑惑與不悅,便輕輕笑了起來,";正好,我也有事要與冀參軍單獨商量。蘇監軍,你可先行離開嗎?";

";。。。。。。";蘇玉予說不出話來,此乃軍事,自己怎可胡亂任性。只好點點頭離開了議事廳。

蘇玉予一走,冀參軍便合上了議事廳的門,走到子雷身前,";撲通";一聲給他跪了下來。

";冀參軍!";子雷大驚,立即上前去扶他,可冀參軍卻不肯起來。

";您這是爲了什麼?這樣做豈不是折殺於我嗎?";

";將軍。。。。。。";冀參軍擡起頭,竟見他眼裡都溼潤起來,";請你告訴老將,巒北山裡的一把火,是不是您放的?";

";這。。。。。。";

";您無需再隱瞞了!三軍之中,能潛進山去燒掉蠻子糧草全身而退,除了你又有誰有這般的身手和膽量?";

";呵呵,冀參軍,";子雷笑了起來,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我怎麼可能做到?這不過是場意外巧合,老天單幫我們罷了。";

";胡說!";冀參軍一拉子雷的胳臂,子雷立即疼的哼了出來!

冀參軍看着他,這一次,當真落下淚來:";我就知道。。。。。。";

之前便看出他面色有異,議事時見他似不適的厲害,左臂的動作也甚爲奇怪--細細的回想,便知道這兩日他沒有露面,定不會是因爲害了傷風!而巒北山裡的火,也絕不可能只是天意巧合。聯繫起來,分明就是子雷冒死去燒了蠻子的糧草,所以剛剛在三軍之前纔有萬般把握此事並非偶然或陰謀,讓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坐得勝利。

";冀參軍。。。。。。";見他是真的傷心起來,子雷扶着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心下也不由沉重起來,";糧草至少燒了大半,此乃好事,您爲什麼如此傷心。";

";將軍,我傷心的是你的身體。你爲何如此舉動,冒死做這種事?三軍有你領導,定能攻破巒北山,你又爲何獨自冒險,萬一!。。。。。。";

";呵呵,";子雷笑了起來,輕輕搖頭,";冀參軍,我仍記得第一日議事時你說的話--你問我‘你又帶過多少日的兵?‘,不錯,我並非軍中之人,不過是一介匹夫,會些紙上談兵的功夫,用的卻還是江湖中的那一套。我知道大軍作戰最忌如此單獨行動,不過,我乃江湖中人,也就只會江湖上的辦法。不管什麼危險與否,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大軍又可以輕易獲勝,你不必再說什麼了。再說我此次不過是受皇上所託,爲的就是取勝,沒有什麼捨身爲民的大義,不過是忠人之事,替三靈老人還個人情罷了。";

";將軍。。。。。。";冀參軍站起身來,再次走到子雷身前給他跪了下來,";我知道你不在乎功名,不在乎生死,也不在乎做了大事離朝子民對您有什麼回報,但我仍要替大離子民謝你!";說完,在地上三叩頭,這才被子雷拉了起來。

";冀參軍,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將軍有什麼事,儘管說!";

";寫降表的時候,我要向蠻子要一個人。";

";一個人?";

";不錯!";子雷點了點頭,俯在冀參軍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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