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銀雪若相交
朱脣微作,"那傷痕湮沒前塵,卻是生死相忘不離分"
跳動的音符緩慢的遊走,曲罷,兩人相視一笑.
"玉竹公子的簫聲,是傾城聽過的最好聽的."傾城由衷的誇獎.
玉竹公子淺淺一笑,漠然的臉瞬間變得熠熠生輝.
"在下只是對簫藝略通一二,說到真正的行家,應屬我大哥."玉竹公子謙虛的說.
傾城站了起來,到了兩杯水酒,輕遞到玉竹公子面前.
"不知玉竹公子可否與傾城交個朋友?"
玉竹公子接過酒杯,卻不飲,淡淡的說,"若在下需要一個理由呢?"
"琴瑟友之."傾城想起裡的話,就隨便套用了起來.
玉竹公子微微一笑,"說的好,這杯酒,在下幹了."說完,就舉杯痛飲.
傾城也飲下了酒.
玉竹公子放下酒杯,微笑的說,"在下竹傾明."
傾城楞了一下,然後微笑的接了上去,"雪傾城,說真的,你的名字聽起來好土啊."
玉竹公子面部一抽,雖然他也曾任自己這個名字是有夠土的,但是畢竟是自己竹大哥爲自己取的,也就勉勉強強接受了8年.
"想我的名字就好聽多了."傾城輕輕笑,狐狸眼瞬間變的更加迷人.
玉竹公子完全沒空欣賞他的美貌,光是被傾城這樣厚顏無恥的一句"好聽"就已經嚇到了.
"哈哈哈哈~~"玉竹公子終於顛覆了自己的形象,毫無顧忌的大笑了起來,"你早料到了,冷漠的我是裝的?"
傾城不語,慢慢的喝着茶,他可是演戲的行家,早在他看玉竹公子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或許應該說,這個玉竹公子的個性和長相完全不符,實際上應該算是一個熱血的少年.
玉竹公子也不再顧及什麼,坐在傾城的旁邊,"我與你大概還真有緣,你叫傾城,我叫傾明,說不定我們上輩子還是一家呢."
傾城"噗呲"一下把嘴裡的茶都噴了出來.
傾城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上輩子是個現代人,怎麼可能跟他一家.
倒是玉竹公子看到傾城把茶水噴了出來,馬上離傾城5尺遠.
"我又沒有噴在你身上,你躲什麼?"傾城拿着手帕把脣角的茶水擦淨.
玉竹公子暗自想到——難保你下次不會噴在我的身上.還是離你遠點好,免得浪費了我一套衣服.
"時候不早了,在下也應該告辭了,謝公子的曲譜."玉竹公子再次拱手.
"以後還會來找我玩嗎?"傾城百般無聊的說.
"也許."真是一點責任心也沒有的回答.(5子:人家又沒有對你做什麼,幹嘛要有責任心)
傾城揮了揮手,"再見,希望你下次來的時候,不要走窗."
已經飛到窗邊的玉竹公子鬱悶的回頭,"爲什麼?"
傾城捂着嘴,笑的更像一直狐狸,惡劣的說,"我在窗戶的邊緣抹了一點油"
傾城還沒有說完,玉竹公子就已經一個踉蹌向下滑.
"雪傾城!你"玉竹公子就這樣摔了下去,雖然以他的武功,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他還是氣極了,竟然被人耍.
不過他卻還是會心一笑,這個傾城,真的是有意思.
傾城靠在牀邊,輕輕嘆了一口氣,離開師父之後,這樣開懷大笑,是第一次吧?
那位玉竹公子的姿色也算得上是天資吧,特別是眉間那抹傲然的硃砂,更是將他的美增添的出神入化.
"小雨."傾城輕聲喚着絕煙給自己的奴婢.
"主子."
"我們出去走走吧."傾城伸了伸懶腰,狐媚的看着窗外.
幽蘭芳草回眸笑,嫣然婉媚如月明.
美目盼兮眉柳葉,巧笑倩兮若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