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無情卻有情
傾城換上一套夜行衣,這是他從白衣山莊帶出來的.
那上面似乎還有白月寒獨特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的香氣.
比起自己這身用於自保的濃郁的曼陀羅花的迷香,顯得更加修仙,淡雅,別緻.
暄輝輕輕的躍到傾城的肩上,1年的時間,這隻銀狐竟然也習慣了傾城身上迷香,也能不受其影響.
"暄輝,我要出去一下,你好好留着."傾城用手撫摸肩上嬌小靈巧的銀狐,微笑的說.
暄輝很聽話的從傾城身上下來了,傾城拿起黑色的面紗,圍着自己的臉,輕輕的跳出了窗戶.
雖說京都很大,但尋一個王爺府,卻是極易的.
只要出了天香樓,去北走上一百多米,就可以看到一個富麗堂皇,光耀輝煌的府邸,那便是蕭王府.
此刻已入夜,蕭王府外只有兩盞燈籠,當院內卻還是亮堂堂的.
傾城瞧見院內一雅緻處,周圍種滿了豔麗的鮮花,於是便溜了進去.
剛一入,只留下無比的震驚.
一副巨大的畫像被掛在房間的牆上.
畫中,一人的站在波瀾的水潭中,手捧蓮花,黑色的長髮沾滿了水珠,白皙的肌膚像是潔白無暇的玉石.
畫中人的笑,沒有任何的心機,沒有任何的污穢,乾淨,單純.
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感觸.
風華還在,那單純的目光卻已經傷痕累累,畫中人——花纖已經不同於前了.
但看的出,畫此人的人,定是深深愛着花纖.
傾城的目光緩緩落向執畫人的落款.
只見一句——落水三千,只飲一瓢.龍雲蕭.
龍雲蕭,你明明這般愛着花纖.
爲何這樣折磨他?爲何拋棄他?爲何?
明明有情,卻裝作無情.
你可知愛你的人會多麼痛?
他真的不明白,愛就在一起,爲什麼要
傾城的手,不由自主拿起桌上的毛筆,輕輕擡了起來,緩緩的在畫的空白處落下——素花多蒙別豔欺,此花真合在瑤池;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
然後傾城準備離去.
離開了雅室,踏入月光微侵的蕭王府大院.
"是誰?"儒雅清淡的聲音在傾城的不遠處響起.
傾城猛地回頭,只看見一人溫白如玉,迎着月光,手中拿着一支玉簫,緊緊的凝視自己.
爲什麼玉竹公子竹傾明會在這裡?傾城來不及想,就飛身躍出.
看着飛身離去的傾城,竹傾明不由的皺眉.
會是他嗎?
會是那個和自己琴瑟友之,琴簫和鳴的他嗎?
會是那個貌美絕塵的銀雪傾城嗎?
竹傾明只覺得一切都太不尋常了,自己很有必要找個時間向雪傾城問清.
如果他們的確是朋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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