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便思索起來,一鞭子帶着爺爺去到休息的屋裡,歇息起來,爺爺很興奮,問一鞭子:“乾爹,那黑魚是啥玩意啊?”
一鞭子皺着眉頭,緩緩開口說道:“乾爹也不能確定那是個啥東西,只能猜到是天上來的,具體是哪兒的,乾爹也不清楚。”
爺爺:“天上來的是啥意思,乾爹?”
一鞭子:“看它能駕雲,控雷電,但能感覺到,這東西道行不高,而水生靈物要修到能駕雲的地步,至少得有千年道行,這東西顯然沒到,所以說,必然是天上來的。”
爺爺還是有些不明白,一鞭子卻沒有再多解釋,休息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休息一下,今晚兒,咱爺倆還得去看着,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爺爺一時睡不着,眼巴巴的看着一鞭子,一鞭子卻自顧自的閉目開始靜坐起來,爺爺也只好閉上眼,強迫自己休息。
剛朦朦朧朧的有點兒想睡的意思,一鞭子卻把爺爺喊了起來,道:“行了,走。”
爺倆出門,朝坑邊兒走去,到了地方,一切還是那個樣子,一鞭子藉着月光,左右仔細看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爺爺對蓋簾上的黑魚實在是好奇,盯着看,想看出這黑魚到底是什麼東西,可看來看去,居然發現這黑魚身體周圍有淡淡的黑氣,看到的好像就不是黑魚的真身一般。
這個發現嚇了爺爺一跳,忙去跟一鞭子說,一鞭子一聽,來到坑邊兒,仔細看了看,道:“不好,剛纔看還不是這個樣子,看來這東西在積蓄力量,準備作妖啊。”
爺爺不解,開口道:“乾爹你說啥?這東西不是已經快死了嗎?”
一鞭子:“怕是沒那麼簡單。”
說完一鞭子從布包裡摸出一沓黃符,朝黑魚扔去,有幾張黃符貼在了黑魚身上,就見這黑魚立馬蹦躂起來,像是極度痛苦一般。
眼看着這黑魚越蹦躂越歡實,蓋簾被蹦的啪啪作響,一鞭子的臉色也越發難看,這黑魚一直到蹦的全身都貼滿了黃符,纔算消停下來,只有尾巴還在動彈。
一鞭子從布包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在水坑邊兒上撒出一個圖案,圖案整體是一個圓圈,中間分着好幾個符號,自圓圈中間有一根直線衝着黑魚的方向。
畫好後,一鞭子盤膝坐在了圖案中間,手上掐訣,靜坐起來,爺爺在一鞭子之前坐着的石頭上坐下。
黑魚自全身貼滿了黃符,又被一鞭子畫的圖案壓住了,再沒有動彈,一直到天亮,爺爺迷迷糊糊的在石頭上睡着了。
一直到天亮,爺爺才醒了過來,一鞭子聽到爺爺起來的動靜,開口說道:“去把人帶過來。”
爺爺便迷迷糊糊的朝村子走去,進了村,已經有村民在昨天約定的地方等候了,又等了一會兒,看人差不多了,爺爺便帶着人朝水坑走去。
到了地方,一鞭子已經把圖案抹去了,揹着
手站在坑邊兒,衆人到了,一鞭子開口說道:“等太陽出來,這黑魚被我壓制了一宿,應該是沒啥威脅了。”
衆人都等在坑邊兒,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溫度也漸漸提升起來,就見這黑魚周邊開始慢慢爆出一股黑霧,包裹住了黑魚的全身,不過這黑霧被陽光照射下,一點點開始變薄。
隨着太陽慢慢升起,終於,在正午時分,太陽最毒的時候,黑霧完全消散,一鞭子一見黑霧消散,立馬開始閉目唸叨,手上掐訣,最後左腳猛的一跺,貼在黑魚身上的黃符“呼”的一聲燃燒起來。
接着衆人都聽到“嘶嘶”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着讓人很難受,有忍不住的村民都捂上了耳朵。
黑魚身上着了火,卻也只有尾巴在晃動,隨即黑魚自身被燃燒的黃符引燃,爆發出一陣兒黑巖,接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這股惡臭,聞了讓人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就連一鞭子都退後了兩步,開口說道:“捂住口鼻,這黑煙有毒。”
衆人一聽有毒,都捂住口鼻,朝後退去,一鞭子也緩緩的退後,爺爺跟着衆人一塊兒,開始朝後退去。
一直退後了得有兩三百米,纔算聞不到臭味了,遠遠就看到水坑那兒冒出一股股黑煙,一會兒的功夫,水坑上方就聚集了濃厚的一股黑煙,等了好一會兒,黑煙纔算不冒了,聚集的黑煙也隨着微風散去了。
衆人這時候忽然有暈厥的,剩餘的也都昏昏欲睡,一鞭子皺了皺眉,掏出個小瓷瓶對爺爺說道:“去村裡弄桶水。”
爺爺領命而去,一會兒的功夫,爺爺就從老人家裡拎來了一桶水,一個瓷碗,一鞭子把瓷瓶裡的紅色粉末倒進了水桶裡,和勻,讓爺爺給在場的每人都灌了半碗。
完事後,一鞭子帶着爺爺朝坑邊兒走去,到了地方,見黑魚燃燒的地方只剩下一個魚乾兒了,蓋簾兒也已經被燒成了黑色,看着一副脆弱的樣子,好像一碰就會碎一樣。
黑魚此時已經完全脫水了,乾巴巴的,而水面上的雞蛋,大部分都已經幹了,把蓋簾之間粘了起來。
一鞭子輕輕的拉起坑邊兒的蓋簾,便拆邊把蓋簾往岸上拖,爺爺也在一旁幫忙,一點點的,拆到了黑魚身子的那塊蓋簾,一鞭子小心翼翼的把那塊已經燒黑了的蓋簾拖上了岸,接着從布包裡掏出一塊黃布,把已經乾巴的黑魚乾包了起來。
這時候村民已經有緩過來的了,過來幫忙把蓋簾都拖上了岸,有人問一鞭子:“道長,這個水坑是不是得填上?”
一鞭子:“別急,有些東西我還沒想明白,等我想明白了,再說。”
把蓋簾全部拖上了岸後,一鞭子便帶着衆人回到了村裡,還是在村口的位置,一鞭子開口說道:“大家夥兒先回去休息,記住多喝水,我這兒有頭緒了,再通知大夥兒。”
衆人散去,一鞭子帶着爺爺回到了老人家裡,告訴老人東西已經除了,
不過還有些事兒,沒弄明白,還得在村裡待一段時間,老人自然是滿口答應。
吃過了午飯,回到休息屋子,爺爺問道:“乾爹,還有啥事兒,不是都已經收了這個東西了嘛。”
一鞭子:“沒那麼簡單,這黑魚應該是修寶一脈,自身實力並不強,是藉助法寶駕雲,控雷電的,可毀了這黑魚的時候,卻沒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所以,我在想是哪兒有疏忽。”
爺爺:“沒帶在身上,那就是放在家裡唄。”
一鞭子臉色猛的一變,接着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浮現出來,開口道:“對,這黑魚的家,就是水坑,也就是說,這黑魚的法寶是放在水坑裡的,明白了。”
說完就出屋朝老人屋裡走去,讓召集人手,把水坑裡的水挑幹,看看坑底,就知道這個猜測是不是正確的了。
老人一聽這坑底有東西,忙讓精壯漢子去召集人手,一鞭子也跟着精壯漢子出門,匆匆而去,爺爺緊隨其後,出了門,爺倆便朝坑邊兒匆匆而去。
在坑邊兒等了一會兒,緩過來的衆人都挑着擔子趕了過來,開始一擔子一擔子把水坑裡的水往外挑,一鞭子想了一下,讓衆人把水都倒在了山腳下。
爺爺不解,問道:“乾爹,這水倒山底下幹啥?還得走那麼遠。”
一鞭子:“這水裡肯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倒在山腳,是因爲山爲純陽之軀,能鎮住邪氣。”
爺爺有些明白了,隨着衆人一擔一擔的挑,這坑裡的水也逐漸少了起來,後來水坑裡的水位落到了擔子以下,衆人只好在水坑邊兒上挖出了臺階,一直忙活到天色暗下來,水坑裡的水還沒有見底。
一鞭子只好吩咐衆人停手,回家休息,等天明再接着幹,衆人忙活了一天,也都乏了,聽到一鞭子的話,都散去,回家休息了。
爺倆也回到了老人家裡,吃過了晚飯,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接着挑水,終於在正午之前,把水坑裡的水挑的差不多了,此時坑裡的水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了。
水坑下面是厚厚的一層淤泥,用樹枝插去,至少有一米深,誰了不敢下去,一鞭子繞着水坑走了幾圈,眼睛一直盯着坑底的中間位置。
爺爺跟在一鞭子後面開口問道:“乾爹,你看啥呢?”
一鞭子:“娃兒,你來看,這坑底厚厚的一層淤泥,可奇怪的是,這坑底中間位置,偏偏就有一個水窪,淤泥是會運動的,也就是說,你就是在淤泥裡挖一個坑,隨着水的運動,坑也會慢慢被填上,但這個水窪這麼久了,卻一點兒都不見小,看來這法寶就是在這水窪底下。”
爺爺按照一鞭子的說法看去,還真是那麼回事,當下問道:“那乾爹,都看出來了,還等啥呢,下手唄。”
一鞭子:“恩,也差不多得動手了。”
爺爺卻忽然想起一個事兒:“乾爹,這一米多的淤泥,你咋往中間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