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同時進行!
在江城利用輻射珠寶和鑽石贗品打擊EMPIRE,這樣,他就無暇顧及以深和李熠星偷偷結婚的事情!
季修想的倒是好!
只可惜,容桑同樣是不是吃素的,論黑道手段,使用眼線盯人,他並不輸給容桑。
兩人下了飛機,低調的從一個人較少的出口離開了機場,落腳在一個並不太起眼的酒店裡。
“按照以深身邊的那個傭人所說,她和李熠星的婚禮是定在一號,也就是五天後,今天他們應該會去登記領證。”
容桑放下行李,進了白天麟的房間,說道。
白天麟換了身簡單的休閒裝束,黑色的T恤搭了條直筒長褲,頭上還戴了頂帽子,顯然是爲了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吧。”
他對容桑道。
兩人在飛機上討論了很長時間,容桑當然知道他的打算,但也震驚於他的打算……
出了酒店,門外停着一輛黑色的普通轎車。
兩人坐了進去,此刻的華盛頓還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凌晨四點的華盛頓大街,冷冷清清,整條街道似乎就只有他們乘坐的這輛轎車駛過的聲音。
車子停在了另一家酒店門口,兩人下了車,便直接上了電梯。
站定在一間酒店房間門外,白天麟擡手敲了敲……
而後門便急急忙忙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看起來和容桑差不多年紀的美國男人開了門,他的視線掠過白天麟,直接落在容桑身上,“阿桑,終於來了,快點進來!”
白天麟跟着走了進去,門重新關上。
容桑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傑克,那幾個是傑克的朋友,都很靠得住,這幾天,以深的消息都是他們在盯。傑克,這位就是白天麟。”
傑克伸出手算是友好的打了招呼,但顯然沒有半點熱絡。
客套完後,便和容桑說了起來……
白天麟只是站着靠在一邊,沉着眸子打量着傑克。
“嘿,要搶人家老婆啊?”
這時,原本坐在沙發上和另外兩個人研究着什麼的小年輕走過來,拍了下白天麟的肩膀,倒是顯得有些自來熟。
白天麟側首瞥了眼被小年輕拍過的肩膀,眼裡閃過一抹異樣,但沒有嚮往常一樣動手去拂兩下,只是淡淡應了聲,“恩。”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比如……那人本來就是他的老婆。
“不過對方也是個惹不起的主啊……”小年輕繼續喃喃的分析道,“雖說你是EMPIRE的總裁,但是現在EMPIRE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有空跑到華盛頓來搶老婆……”
“嘿,你那些員工知道嗎?”
白天麟冷冷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小年輕,臉不紅心不跳的瞎說道,“知道。”
“……”
小年輕無語了,見白天麟實在不是個健談的人,自覺沒趣,又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小夥伴中間。
白天麟依舊站在那,聽着容桑和傑克商量着行動計劃,然而神思卻有些飄遠……
三年五個月零五天……
一千二百五十三個白晝黑夜……
三萬零七十二個小時……
一萬一千六百九十三點五六公里……
時差十二點五小時……
花開了幾度,又謝了幾季。
習慣了月亮升上樹梢,就默默唸上幾遍,
以深,以深……
習慣了眼前蒙上一片黑暗時,祈禱着那人能入夢。
以深,以深……
習慣了把一切機械化,習慣了所有的寂寞空蕩,習慣了……
無論多久,都習慣不了!
……
這天,李熠星早早的便到了季家,新的傭人名叫瑞秋,她給李熠星沏了杯早茶,“小姐已經起了,過會兒就下來。”
“恩。”
李熠星今天穿的很正式,筆挺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比平時的大明星範兒顯得親近些。
季憐坐在牀邊,她穿着季修讓人給他挑的漂亮裙子,她知道李熠星來了,就坐在樓下的客廳裡。
她想下樓,卻發現腳彷彿有千斤重一般。
牆上的鐘“咔,咔,咔”的走着,聲音不斷的放大,也不斷的在提醒着她,是時候下樓了,是時候下樓了……
聽到開門聲的李熠星,下意識的回頭,往樓上看去,季憐出來了,及肩的長髮微卷,化了淡妝,連衣裙很合身。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
季憐笑着走了下來,李熠星起身,伸手拉過她,摟着她的腰,親暱的抵着她的額頭,“昨天晚上……我都失眠了。”
他的嗓音有些啞。
“所以一早就過來了,總覺得……來晚了,你就不會跟我去登記了一樣。”
天知道,他坐在這沙發上,腦中躥出了多少種不好的想法,她……在房間裡待得時間太長了,每過去一秒,他就會更加深一分,她可能不會下來的想法。
他是這樣的忐忑,這種忐忑就像是有一根繩索箍在了他的脖子上,越來越緊,直到看到她的剎那,才豁然鬆開。
“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會這麼胡思亂想了啊?”
季憐取笑他。
李熠星低頭親了下她的嘴,湊在她耳邊喃喃道,“越是珍惜的,才越是患得患失,傻瓜。”
“……”
季憐的心口驀地動了一下。
“先吃早飯吧,瑞秋已經準備好了。”李熠星拉着她走到餐桌邊吃早餐。
季憐坐下來,伸手想拿離自己較遠的土司片,李熠星已然伸手拿了過來,抹了季憐最喜歡的花生醬,又夾了雞蛋和兩片生菜,合了個三明治遞到她手裡。
她接過,咬了一口,好吃。
李熠星拿過一旁的牛奶,手剛碰上杯子,眉頭輕皺了一下,起身,把牛奶放微波爐里加熱了一下,叮囑了聲瑞秋,“就算是夏天,她也喜歡喝溫的牛奶,更何況,現在還沒到夏天。”
“好的,先生,我記住了。”
沒過一會兒,李熠星便把溫牛奶端了出來。
季憐接過牛奶,喝了一口,舒服。
“你不吃嘛?”
季憐看他。
李熠星笑了一下,“吃。”
隨機才隨便拿了片吐司咬了兩口,他一邊吃着自己的吐司,一邊替她把餐後水果切成小塊,放在她面前的盤子裡。
季憐啃完三明治,喝完牛奶,便又塞了幾塊水果,好甜。
她擦了擦嘴,拉着他的手,“走吧,我們!”
這兩年多,是李熠星陪在自己身邊,讓像個白癡傻瓜般的自己,過的像個正常人,他了解她的飲食習慣,知道她想要什麼。
這就已經夠了。
不和他結婚,那……和誰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