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壞壞噠
“少爺,你和艾瑞斯爺爺後來都說了什麼啊?”
回酒店的路上,白以深便不停的追問,然白天麟卻只是回以“沒什麼”“不重要”之類的寥寥幾字加以敷衍。
白以深一張小臉沮喪的緊。
分明最後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古怪……看她的神情更古怪!
問他,他還什麼都不說,少爺難道是存心想要讓她好奇而死麼?
坐在車後座上,像是賭氣一般的把臉別了九十度,趴着車門,眼睛盯着車窗外人來人往的巴黎街景,可後腦勺卻在意着白天麟的一舉一動。
一雙耳朵更是豎的高高的!
然而,除了聽到白天麟徑自翻着雜誌以及接了幾通處理公司事務的電話外,一無所獲。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在白以深獨自一人的焦灼中,緩緩淌過。
她心裡越想越不平衡!
艾瑞斯爺爺肯定和少爺聊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似乎是隱約覺得聊天內容一定和自己有關,所以白以深的好奇怎麼都消退不下去。
有了!
白以深突地靈光一閃,別了一個多小時將近九十度的腦袋,有些僵硬的轉了過去,眉目間卻是孩子般的狡黠,高高揚着,
“少爺!你想知道艾瑞斯爺爺最後偷偷和我說了……什……麼……嗎……”
白以深的話音在看到白天麟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淺眠時,消了下來……
如精心雕刻的五官,沉靜的布在這張比女人還要白皙的面龐上。
他本就漂亮,像妖精一樣,好在平時的清冷,說話時的凌厲,決策時的果斷使這張面孔沒有顯得女氣。
可現在,安安靜靜的睡着,睫毛濃密,脣瓣不薄不厚,白皙皮膚一襯,顯得很紅,有點像……櫻桃,那種讓人看了就想咬的櫻桃。
她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不知何時,她一張臉已然湊到他跟前,眼睛彎起,笑的像個天真孩子,癡癡的看着他……
“他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一絲徵兆,甚至連眼睫的微動都沒有,白天麟突地開口。
着實嚇了以深一大跳,“少爺,你沒睡?!”
白天麟緩緩睜開眼睛,對上她瞪大的眸子,重複問了一遍,“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未來——”
習慣了白天麟問,她就要回答,下意識的吐出幾個字後,白以深忙急剎車剎住,忙閉緊嘴,衝着白天麟把眉頭高高揚起,“你想知道?”
“……”
“我不告訴你!”
白以深下巴一擡,“除非你告訴我,艾瑞斯爺爺和你說了什麼!”
“……”
白天麟見她這一副長不大的幼稚樣,一時間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但他清楚的是……
她這樣的笑容,她這樣的語氣,他真是懷念又喜歡。
白以深屏氣凝神,默默在心裡數數……就在等白天麟按耐不住和她交換!
然……沉默的時間有點超出了白以深的預計,正準備回頭瞄一眼白天麟的時候……
一隻大手落在她頭上,不怎麼溫柔的揉了揉,緊接着是白天麟略帶笑意的話,“膽子是越來越大,和我談起條件了?”
白以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的大手毫無徵兆落在她頭頂上的一剎那,她的心臟彷彿要炸開來似得!
難道……她其實是個……地雷?
白以深忙把自己荒唐的想法吞回肚子,努力平復心臟不安分的跳動!
奇怪……又不是第一次被少爺摸頭?
她是怎麼了?心臟像是緊緊的縮成了一團,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難道心臟真的出了問題?
“以深?”
“啊?”
白天麟見她臉紅的有點厲害,眉頭輕皺,“怎麼了?發燒了?”
說着,大手便覆上她的額頭——
白以深幾乎是下意識的跳開!重新趴到車窗邊,離白天麟遠遠地……
“我,我沒事,少爺,你剛纔休息了,我還沒休息,我要睡會兒了,到了叫我。”
她一咕嚕說完,便緊緊閉上眼睛。
白天麟和艾瑞斯說了什麼,剛纔又說了什麼,她已經統統不在意了,她在意的是她這顆脆弱的小心臟。
白天麟的手剛覆上她的額頭,便又突然落了空,一時間讓他有些回不過神……心口像有什麼東西被人抽走一樣。
她……是在抗拒他的碰觸?
這樣的想法從他心底躥起,讓他一張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鋒利的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那黑睫明明還在顫——她,在裝睡。
收回手,他環着胸,看着另一個方向,一雙眼沉不見底。
開車的司機有些莫名,這原本看來,毫無疑問是一對情侶,女的可愛,男的沉穩,有說有笑,有寵有溺,怎麼突然就畫風變了?
————
回了酒店,兩人也沒有說過多的話。
白天麟要處理公司的事務,一回來便進了套房的書房。
而白以深則一個人在酒店的庭院裡散散步,賞賞花,思考思考……人生。
之前,她就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但後來一段時間都很忙,她也沒有發現心臟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所以就沒再管了。
現在,怎麼又發病了?
唔……
她是不是該問問少爺,這樣的情況要不要緊?
可少爺那麼忙,他又不是醫生,和他說,不過是給他增加煩惱罷了。
還是回國後,去一趟醫院吧……
白以深深思熟慮了一番,得出了一個斷然一回國就會忘乾淨的結論。
找到了解決方法,以深心裡就沒事了!想着方纔在車裡,好像因爲自己的情緒問題,惹得少爺有點不高興了……
又看了看天色,到了晚飯時間了。
她便在酒店裡點了些少爺應該會喜歡的菜品和點心,樂呵呵的回房,準備討好白天麟!
推開書房門,白以深小心翼翼的探進去一個腦袋,“少爺……”
“……”
沒人迴應。
白以深皺了皺眉,眨了眨眼,而後走了進去,“少爺……少爺……”
“咔嚓”!書房門關。
燙人的氣息突然從她身後逼近,清冷聲音響在耳邊,帶着威脅,“說,那老傢伙和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