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索取一直到太陽落了山纔算告一段落。
季憐哭的喊的已經沒了力氣……
白天麟把她抱進浴室,季憐的神智還在,可是卻無與倫比的混亂。
她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可身上的疼痛卻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
她坐在浴缸裡,呆呆的看着男人仔仔細細的把她從裡到外洗了一邊,動作不算熟練,卻很溫柔……
他的強勢也只是在一開始她反抗之時才顯得那麼嚇人。
給她洗的差不多了,他才跨進浴缸,從她的身後把她輕輕抱進自己懷裡。
於白天麟來說,他只是和季憐做了一件在三年前無比正常的事情,於季憐來說,卻是整個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對嗎?”
她的聲音那麼低……那麼難過。
白天麟環着她的臂膀,“你先告訴我,你喜歡我,對不對?”
“……”
“就算認識的時間不長,你也喜歡上我了,對不對?”
白天麟問這話,聽起來是無比的自信,彷彿問出口的同時,他就已經得到了肯定答案般,然而這裝腔作勢的自信之下,是他的不自信,是他的懷疑……
“我不是白以深……”
“……”
“你只是把我當成她,對嗎?”
季憐沒有回答白天麟的問題,就像白天麟沒有回答她之前的問題一樣。
“我知道你不是白以深……”
白天麟湊在她耳邊,淡淡道。
她沒有屬於白以深的任何記憶,那麼……她自然也就不是白以深。
季憐抿緊了脣,身體縮的更厲害了。
“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老老實實的告訴你。”
白天麟這樣對她說。
可是季憐卻再也沒有說過話,出了浴室,重新躺在牀上,她可以聞得到房間裡充斥着的那股子還沒散去的味道。
這種味道提醒着她,之前的幾個小時內,她是怎樣在這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的迎合……
提醒着她,她是怎樣在結婚的當天背叛了相戀兩年多的男友,她是怎樣yin蕩的女人……
白天麟沒有逼她說話,他靠在牀頭,拿過季憐的手機,開了機,有二十來通未接來電,多半是來自於李熠星,剩下的則是季修。
季憐聽到聲音,本來背對着白天麟的身體轉了過來,伸手就去搶自己的手機,白天麟手一縮,竟是一副坦蕩蕩的神情看着她。
“那是我的手機!”
“我知道。”
“還我!”
“讓你給你哥,或者給你……未婚夫打電話?”
“……”
白天麟把手機放在一邊,他伏下頭,湊近季憐,季憐的腦袋忙往後一縮,直直的撞在了牀頭櫃上!
一時間痛的漲紅了眼。
白天麟嘆了口氣,伸手去摸她的頭。
季憐心裡委屈難受的那股子勁兒還沒緩過去,被這麼一撞,撞得情緒又衝了上來!
她拍掉了白天麟的手,拽起被子往頭上一蒙,而後就開始哭!哭的特別悽慘,特別傷心……
白天麟瞥了眼把自己蓋成了一個糉子的某人,聽着她的哭聲,一時間有些無奈。
他伸手把這顆糉子抱緊,“等你冷靜下來,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
白天麟心知,現在說什麼,她都是聽不進去的,而且白天麟對她的智商並不抱任何期望。
季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不覺便哭的睡了過去……
可能是因爲太疲憊,可能也是因爲哭的太無聊……
等她睡着了,白天麟才緩緩把被子掀開,露出她一張哭花的臉,給她擦了擦,又給她弄了個還算舒服的睡姿。
拿走了季憐的手機,穿上衣服,剛走出臥室,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容桑走了進來,“霍華德那邊有消息了,你是現在去,還是明天再去?”
白天麟眸子微微眯起……
看了眼臥室,而後果斷的拿過一旁的黑色外套,“現在去。”
……
找到霍華德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要從這個相對奸猾的催眠大師嘴裡翹出些有價值的東西,卻並不容易。
容桑的懷柔政策並不管用,傑克和幾個兄弟幾乎讓霍華德去了半條命,他才斷斷續續的吐出了有關狂瀾的事情。
原本容桑還覺得奇怪,就算再怎麼有道德操守,也不應該這麼堅持,當霍華德把該說的都說了之後,容桑纔算明白。
原本催眠術在東方就屬於玄學,相信並且願意使用的人很少,在西方也不見得就有多受追捧,畢竟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如今都是科學至上。
正因此,霍華德的催眠術也是被很多人盯着的,不能出錯,不能失敗……
而霍華德也確實在玄學這一塊兒尤其厲害,他擅長掌握人心,並且配合着使用一些藥物,使得他的“催眠”在某種程度上不會失誤。
可偏偏……
“呵呵……我這一生,所有的失敗都在那女人身上……那時候她瘦的很,病態瘦……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說話軟軟的,我理所當然的以爲……她會像以前所有的催眠對象一樣,輕而易舉的被催眠,忘記我想讓她忘記的人,事,物……”
“可她不肯……致幻劑可是各國高級軍方纔會有的東西,就連特種兵的意志在一定量的致幻劑作用下,也會潰散。其實她也潰散的差不多,只是……白天麟三個字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從她的記憶裡抹去。”
“無論醒着還是昏迷着,她都在叫着這個名字,她知道我們要讓她忘掉白天麟,所以她叫的更加刻意,出了用藥讓她昏迷,其餘時間,她絕不休息……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
“一點也不像一個普通女人……呵呵……”
“不過季修也是狠……十一次逃跑,整整大半年的時間,他都沒有放走她……如果沒有那場車禍意外,她就算不瘋,也差不多了……”
“車禍……我不是很清楚,據說還是逃跑,直接從二樓窗口跳下來,摔斷了腿,拖着斷腿往馬路上跑……就被撞了……”
見完了霍華德,容桑和白天麟回酒店,車內,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