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外。
秦醫生小心道:“殷木啊,這位米小姐不是炎總的女朋友嗎?怎麼感覺兩個人……”
殷木:“……”
“你聽聽裡面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家庭暴力或者殺人越貨呢。”
秦醫生擦了擦汗,“炎總會不會……”
殷木:“……”
秦醫生終於反應殷木自始至終根本沒理過自己,仔細看了看他的冰山臉,尷尬道:“算了,我不問了,不問就是了哈。”
……
“你的背……”
休息室內,炎瑾瑜掀開米小白背部的衣服,卻是一愣,“你的背是怎麼了?”
米小白的背後,是密密麻麻的傷疤。
“小時候貪玩,掉在玻璃碎片上了!”
米小白吼道,“別研究了那些沒用的了!快把照片給秦醫生看!我痛!”
“哦,好。”
炎瑾瑜被米小白吼的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拿着手機站起來想要出門,都快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返回身給米小白的果背上仔仔細細的蓋上一層薄毯,然後纔再次出門……
休息室外。
秦醫生拿着手機仔細看:“就是淤血點,雖然每個面積很小,但是因爲太多,所以她感覺像被刀子紮了一樣,這種內傷痛還不如流血出來更痛快,估計要痛半小時。”
炎瑾瑜沉默的聽完,從口袋裡拿出兩個東西:“你看看是不是這個造成的。”
炎瑾瑜手裡有兩種東西,一種是銀色的光滑圓球,一種是四角小球。
那四個角每個都突出來,非常尖銳,無論怎麼放,都會有一個角向上。
“天……肯定是它了。”
秦醫生驚訝道,“怎麼會摔到這種東西上,不要命但活受罪啊!”
“既然沒什麼大問題,就給我來一針止痛針!”
秦醫生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就被撞開,米小白連滾帶爬的抱住秦醫生的腿:“還有十分鐘就輪到我出場了,快點啊!”
米小白出來的匆忙,遮身的毯子早就滾落在一旁,露出許多不該露的地方。
外面的人皆是一愣,炎瑾瑜幾乎同時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將米小白一裹,怒道:“你有病嗎?不知道腳崴了?參加比賽?!你怎麼不直接去死?”
殷木和秦醫生以及在場保鏢們立即非常統一的將臉轉向一邊。
“骨頭沒事就沒問題!先止痛,我要參加比賽!”
米小白又拽着秦醫生的胳膊不放,“醫生,求你了!”
“破比賽有什麼好參加的?”
炎瑾瑜生氣的將米小白放在秦醫生身上的手扯下,徑直扛着她進門。
剛準備將她扔到牀上,都舉起來了,又改摔爲放,將她輕輕放到牀上。
“你覺得不重要,但是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米小白拉着炎瑾瑜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哀求道,“炎瑾瑜,炎大大,你就行行好,讓秦醫生給我打一針吧,求求你了!”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大概這一輩子再難有一次獎金這樣高、報名費卻這樣低的比賽了吧?!
“意義?”
炎瑾瑜果然一下子就戳破米小白的心思,“什麼意義?那些獎金?”
然後拿出支票夾,嘩嘩譁寫下一串數字,撕下來扔到米小白腦袋旁邊,不可一世道,“這是一百萬,你給我老老實實呆着。”
輕飄飄的支票緩緩落在米小白眼前,米小白看着炎瑾瑜,不再鬧騰,眼神閃閃爍爍。
炎瑾瑜坐到她身邊,俯下身子邪佞的看着她:“米小白,這下滿意了是嗎?想要錢直說,我沒那麼小氣,不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米小白眼珠子咕嚕嚕直轉:“這個錢,你真的就這麼給我了?”
“當然……”
炎瑾瑜斜睨着米小白因激動而漲紅的美麗小臉,突然頓了頓。
這張小臉今天化了很精緻的妝,很漂亮,很嫵媚,也很勾人。
炎瑾瑜想了想,俯身雙手撐在米小白的腦袋兩側,自上而下的看着她:“這樣,米小白,如果你就是想要錢,我會給你很多很多,只要你讓我睡一次,我就……啊!米小白!你這個死丫頭!”
炎瑾瑜話沒說完,就被米小白拽住頭髮和耳朵拉扯起來,嚎道:“我就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就知道只有跳舞拿來的100萬才能心安理得!炎瑾瑜!你這個趁人之危的色狼!”
5分鐘後,炎瑾瑜黑着臉搓着耳朵回到觀衆席的座位上。
炎坤山笑眯眯道:“瑾瑜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馬上就輪到小白了,錯過了可怎麼辦?”
“正好接了公司一個電話。”
炎瑾瑜方下手,恭謹道,“不過爺爺放心,孫兒不管錯過什麼,也不會錯過小白的演出。”
炎坤山滿意的點點頭,語重心長道:“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作爲男人,也要重視家人,只有家庭生活和睦,男人才可以在外面毫無顧忌的大展身手,古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炎瑾瑜立即垂頭:“爺爺教訓的是。”
“咦?你這邊的耳朵怎麼這麼紅?”
“……,剛剛被蚊子咬了,被我抓的。”
“哦,沒事就好,繼續看演出吧。”
……
米小白的瘋狂折騰得到了迴應,雖然炎瑾瑜剛纔差點直接開窗戶將又咬人又撓人的她給扔出去,但最終還是默許秦醫生給她打了止痛針。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若不是她有傷在身,說不定就真要挨炎瑾瑜一頓胖揍了。
話說,那要是傷好了,以炎瑾瑜小氣的性格,會不會還是要報復,還是要揍她?
算了,不管了,只要有了一百萬,別說是炎瑾瑜了,就是米業安也沒辦法控制她了——
她會立即去其他城市買下一棟房子,然後帶着母親,捲包袱溜之大吉。
總而言之,遠離米家,遠離炎家,遠離左寧,珍愛生命。
主持人的報幕聲響起,米小白按了按打過止痛針又捆綁固定的右腳腳腕,確定可以承受,起身出場。
不遠處,同樣在後臺準備的方芳芳皺眉:“怎麼搞的?明明腿上有瘀點,爲什麼還可以像沒事人一樣?”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米小白一身水紅色金線掐腰的古典服出現在臺上,端莊秀麗,媚眼如絲。
炎坤山激動得拍着老手:“看這裝扮,是《貂蟬拜月》無疑,好孩子,曲子選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