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炎瑾瑜愣了。
米小白抿了抿嘴:“我知道的,女人容顏重要,性格和很多小細節也很重要,要想長久的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可不是隻憑天資,我不但不會討好你,還經常惹你生氣,但是我現在特別想討好你,你這麼帥又這麼有錢,對你有想法的女人一大坨,我要是不努力,萬一哪天你被‘會討好你的女人’勾走了怎麼辦?”
米小白頓了頓,微微擰着眉頭:“雖然我已經不喜歡逸軒哥了,但是如果你像他當年一樣,萬一最終離開我了怎麼辦?所以你……”
兩個人已經上了樓,炎瑾瑜跟在米小白的側後方走,此時看着她糾結萬分的表情,聽着她這十分傷感的話,直接快走兩步,將米小白摁到牆上來了個法式長吻。
米小白先是有點驚訝,想說炎瑾瑜不要在這裡耍流氓,想了想,生生壓了下去,不但沒有掙脫,而是伸手輕輕握住炎瑾瑜的手,接受他的索取。
炎瑾瑜用舌頭溫柔的勾勒米小白的嘴脣,米小白想了想,伸出舌頭觸碰他的,又抱住炎瑾瑜腰身,果然得到了炎瑾瑜火一樣熱情的迴應,再想了想,又擡起一條腿,圈住炎瑾瑜的腿。
炎瑾瑜突然鬆開她,哈哈大笑起來。
米小白臉一下子紅起來:“你怎麼突然笑啊?又怎麼了嘛。”
“你剛剛就是在學着討好我?勾我腿幹嘛?”
米小白摸了摸自己的嘴脣,鼓了鼓腮幫子:“我表現的不好嗎?我這麼主動你又笑!我說認真的,你喜歡女人哪種狀態你和我說,別總是嘲笑我,我真的想要討好你,不想你被別人搶走的。”
炎瑾瑜立即重新抱住米小白,將她輕輕壓到牆上,伸手將她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米小白,你聽好,我不需要你刻意討好我。”
米小白立即緊張道:“爲什麼啊?就因爲我討好你的方式一點也不正經,總是讓你笑嘛?我可以改正的!”
炎瑾瑜輕輕按住米小白的嘴脣,嚴肅道:“不,不是,你要知道,如果我喜歡你,你所有的行爲和方式都是在討好我。”
米小白茫然的看着炎瑾瑜,顯然沒聽懂。
炎瑾瑜笑着捏了捏米小白臉頰,將額頭頂住她的額頭:“若真的喜歡一個人,又怎麼需要刻意討好?我很喜歡你,對我來說,你的存在本身就讓我開心……所以米小白,我正式告訴你,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足夠了,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是最真實的你。”
米小白終於聽懂了,瞬間眼眶微紅,忍不住抱住炎瑾瑜:“炎瑾瑜,你真好……”
“我不是你的繼父,不是那些你需要討好,需要故意裝作乖巧纔可以對你好的人,我是你的男人,是你未來的依靠,是你的丈夫,是你最親密的人……”
炎瑾瑜認真的親吻了一下米小白的額頭,“只要我們各自深愛着對方,就一切OK了,小白,以後你的生活不需要再顧慮別人了,做你自己,快快樂樂,毫無壓力的生活就可以了。”
米小白忍不住抽泣起來。
“稍微說點好聽的,就哭起來,對了,要說喜歡的我說不準,說不喜歡的話,我還真不喜歡你哭。”
炎瑾瑜笑着給米小白擦擦眼淚,牽起她的手,“好了,今天化了那麼長時間的妝哭花了可就不好玩了,快帶我去看看你的小房間吧。”
米小白立即笑着擦乾眼淚:“我不哭就是了,你待會兒別笑話我的小房間。”
“我輕點笑話。”
“……”
米小白的房間在二樓還上面的小閣樓裡。
炎瑾瑜一進門就一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門框上,“轟”的沉悶一聲,嚇得米小白腳都軟了:“沒事吧?”
“啊,我的頭……”
炎瑾瑜捂着額頭,看着採光很差勁的低矮房間,不爽至極,瞬間開啓毒舌模式,“你這住的是狗窩嗎?又低矮光線又差,小黃住的地方都比你好!”
米小白看着炎瑾瑜生氣的樣子,委屈的抿了抿嘴:“你說了不笑話我的,我這裡哪能和您炎大少爺的臥室比,你牀都快比我臥室大了。”
“我是說輕點笑話你的。”炎瑾瑜翻了個白眼,低頭走進房間。
米小白翹着腳幫炎瑾瑜揉額頭,解釋道:“其實還是不錯的,起碼是我自己的小房間,搬到這裡之前我是沒有房間的,就打個鋪蓋捲兒,睡在儲藏室。”
炎瑾瑜一頓,眸子忽然沉了下來,想要故意開的玩笑也說不出口了。
米小白立即笑道:“你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啊,我覺得我其實挺牛的,寄人籬下,吃盡苦頭也沒有長歪,我是個樂觀開朗的好姑娘呢。”
炎瑾瑜撫了撫米小白的臉:“恩,你真是個好姑娘,走吧,帶我參觀。”
“那你隨便坐坐,我先給你瞧瞧我小時候的照片。”
米小白去找照片,炎瑾瑜坐在米小白低矮的小牀上,用手摸了摸。
是簡單的木質小牀,在上面動一下,還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牀上沒有牀墊,只有一層木板然後是被褥,所以顯得很硬。
牀單是花色的,乾乾淨淨一條褶皺都沒有,但那款式和老氣的樣式讓炎瑾瑜覺得簡直慘不忍睹。
緊接着,牀頭擺了一個兔子玩偶,深粉色已經被洗的有些發白,不過乾乾淨淨的帶着一股洗衣粉的香甜味道,能看出米小白沒少在它身上下功夫。
難以想象。
米業安在左寧好歹有頭有臉,大米設計也一直蒸蒸日上,別的且不說,就說米業安所住的這棟獨立二層小別墅,少說也有幾百萬,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家裡的女兒,卻住在這樣簡陋低矮的小閣樓裡?
閣樓通風條件差,不知道是因爲忽然壓抑起來的心情還是低矮的房屋,讓高大的炎瑾瑜感覺有些胸口發悶,於是站起來打開了米小白的衣櫃。
意外的,衣櫃裡的衣服還是不錯的,正如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完全沒有想到過她會是個受苦的女孩兒。
不過炎瑾瑜很快就想清了什麼,眸子更加黯淡下來。